看到了侯玉露,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因为姨娘死得早,养在嫡母身边,才能嫁的好。再说了,侯玉露那丫头虽然有点小聪明,但端庄大方,知根知底,跟她也亲,比其他人都合适做平阳侯府的少。
本来平阳侯说过几天后去换庚帖,但现在出了这事儿,为了安的心,便让人送信,说周淮需要安心考试,等到中了进士再换庚帖,到时候来个双喜临门。
侯大虽然很生气,但也觉得有道理,反正她家女儿这么好,也不怕平阳侯家反悔。
到时侯二自从说了之后,便用心给侯玉琼相看人家,找了几个,便叫了侯玉琼,问道:“玉琼啊,以前啊,我这个嫡母怠慢与你,是嫡母对不住你,忽略了你这么多年。你是个好的,居然还能在危难时刻救了我一命。”
侯玉琼腼腆道:“母亲说得哪里话,在威远侯府里,母亲对我们很好啊,吃好喝好穿好,这还不叫好,什么叫好。”即使之前嫡母苛责,但和外面的比,最起码没冷着饿着,只是东西比嫡母的亲生女儿差了一些。那些阴毒的毒药却从来没有用在孩子身上,所以嫡母这人并不坏。
再说了,哪一个都不会喜欢庶女,也是人之常情,侯玉琼明白得很。
侯二见这个庶女如此本分,现在对她好。将来也会孝顺她这个嫡母,点点头道:“好,叫你来呢,就是跟你说说婚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若是你不喜欢,日子也过不好。我们二房虽然住在侯府,但你也知道你父亲只是管理家里的庶务,并不做官,所以你的婚事不能和你二。四妹妹相比。再说了。你的性子,也不适合复杂的人家。”
侯玉琼第一次听到嫡母如此深明大义的话,分析地头头是道。以前的嫡母总是斤斤计较,偷攒私房。而且为人自私。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难得。当初顺手救了嫡母一命,也不是白救的,现在得到了回报。
侯玉琼感激道:“谢谢母亲。女儿感激母亲为女儿着想。玉琼没有那么大的心,只想找个家庭简单,家里殷实的人家就好,最好离家近点,可以经常回家。”
侯二见这个女儿果真识趣,点点头道:“说的是,我给你找的都是京城的,或者京郊的。大户人家,咱们不想,嫁也是嫁给庶子,一辈子窝窝囊囊不舒坦。我这里有两个官宦人家,虽然是七品官家的孩子,身上也有秀才身份,这两人一个家里有三个,这个是嫡长子;另外一个是家里独子,个子不高,家底子薄。这两个各有优劣,都算不错。”
侯玉琼听了,觉得都不如心里所想,问道:“母亲,还有其他人吗?”。
“怎么这两个不好吗?”。侯二问道,想听听庶女的意思。
侯玉琼想了想,大着胆子回答:“母亲,第一家,这三个,连同公公,将来都想走仕途,不管读书怎么样,将来还会麻烦父亲。若是父亲为官还好,可以帮忙周旋,可父亲不在官场,有事情了,只能去求大伯和三叔。父母养育女儿这些年,已经费心费力,不能出嫁了,还来麻烦父母,所以女儿想找个家底殷实的就行了,不求仕途,只要人品好,安安分分过日子即可。这样嫁,女儿日子也好过,有娘家做依靠,真要遇到难事儿,父亲,大伯,三叔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侯二听了侯玉琼的一番话,心里感慨,哎,这么好的女儿,她怎么现在才啊,想再好好处处,也没有多长时间了。既然如此,那她就多给这个庶女准备一些嫁妆,让她嫁的体面点。
“好,好,难得你能想得如此透彻。那我这里还有两户人家,一个在京城,家里做木材生意,在外面有大片的山林,只是父亲早逝,母亲拉扯长大,那人我见过,虽然二十岁了,但长得面冠如玉,当年若不是父亲突然早逝,不得不在十二岁稚龄挑起家业,或许现在也有功名了。另外一家,家在京郊,父母双全,家里有几万亩田产,家底殷实,家风不错,那孩子虽然有秀才功名,只是考了两次举人居然都没考上,读不进去了,就帮着家里处理田产,铺子。人才也不错,难得家里没有通房,家风很正。”侯二缓缓说道,介绍这两个情况。
侯玉琼想了想,道:“母亲,我想选第二个。”
“为什么呀,第一个可比第二个有钱多了?”侯二不解,满以为这个庶女会选择第二个。
侯玉琼笑笑道:“第一个的确非常优秀,但女儿听说,寡母带大的孩子,大多不喜欢新媳妇,再说了,那人十二岁就能挑起家庭重担,定是个厉害,八面玲珑的人物。女儿心思简单,相貌普通,根本降不住这样的人。那人之所以想到我们家提亲,想必也是看中了威远侯府的势力,将来或许会给娘家添麻烦。这第二个虽然只是个地主,家有田产,但是个读书人,父母双全,家里简单,还没有通房,家风正,也算是耕读传家,女儿觉得这样极好。”
侯二听了,点点头道:“呵呵,你这丫头真是聪明,这四个人都很不错,若是你嫁给前三个,日子过得的确会很累,但这第四个,我可以保证,你一定可以过上好日子。”
侯玉琼好奇,连忙问道:“母亲为何这么说?”
“呵呵,这个年轻人的娘亲,是我远方的堂姐,性子温和,我那姐夫虽然是个粗人,但颇为精明,家风很正,没有小妾。以前堂姐嫁了这样的一个人,我们姐妹几个都私下里嘲笑她,可二十年了,就属我那堂姐过的好。比我大五岁呢,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可见日子过得很好。当年一起嘲笑堂姐的那些人,过得大不如意,甚至有一个堂姐已经没了,宠妾灭妻,早早撒手人寰,留下一对可怜的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