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酒劲才消散的差不多,方雅歌担心景韫玦的身体,并未让他骑马,回去的时候和自己坐在了一个车厢里,倒是也没吹着风。
等到夫妻两人回来了,刚好是用晚饭的时间,厨娘是自己从公主府中带来的,因此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做,这院子里的饭菜也不等大厨房那边送。
倒是晚上的时候,王妃聂颜问了一句:“大公子和安宁郡主可是回来了?”
丫鬟婆子们才注意到,这早晚的晨昏定省,安宁郡主都没来过,这,也太大胆了吧,就连回门,都不曾往王妃这边来一步。
“回娘的话,听二门的人说,是回来了。”
萧雨蔷脸色不好,但是还在聂颜的面前伺候着,听了这话,聂颜过了一会才哦了一声,就将话题轻轻的揭过了,心中却沉了一下,这安宁郡主是什么意思,难道为了讨夫君的欢心][].[].[],要将整个王府都得罪了吗?
她知道,安宁郡主不缺钱,那陪嫁的丰厚程度,让她都自愧不如,可是,这段时间看其做事的风格,分明就是要和王府这边老死不相往来的啊。难道,他们就不想要这王位吗?那何必还住在府中,出去另外住着,不是更好吗?真的是搞不懂他们。
可是,让聂颜没有想到的是,这想法才生出来,方雅歌他们竟然就真的搬了,用方雅歌的话说,这院子才整理的,住着有些潮气。冬天也不暖和,因此,在城内他们还有一处宅子,准备搬过去,住一段时间。
听了这话,聂颜几乎可以确定,这方雅歌和景韫玦是不想要这王位的,知道人家的心思,再拦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几乎毫不考虑的。聂颜就同意了。
就这样。才整理好的东西又都抬了出去,箱子还好是摞在一起的,这会子抬着也方便了许多。满京城的人都十分好奇,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前两日才成亲。这两日就搬出去了?
直到。一个又大又辉煌的宅子呈现在众人的眼前的时候,大家才明白,这长公主定然是非常疼爱安宁郡主的。不仅给了那么多的陪嫁,还给了这么大的一个宅子。
而且,这个时候,一道留言不胫而走,景家的家中十分的混乱,这景大公子是嫡出,但是,却不被家中的长辈喜爱,甚至比不上继室生的孩子,在府中过不下去了,才不得不搬出来。
这样的消息一向是传播的最快的了,就连叶青云也听闻了,才从醉生梦死中清醒了过来,他想要去看看方雅歌,看看她过的怎么样。
这一刻,方雅歌恭敬的给面前的男子行了一礼,男子满意的看着方雅歌点了点头,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景韫玦的亲舅舅,申夏枫。申夏枫看着方雅歌觉得非常的满意,更何况,这个女子还能救景韫玦的性命。
方雅歌的事情申夏枫是知道的,虽然,成亲的时候并未去,但是,却在这新宅院里等候。申夏枫本就不在乎这些世俗的礼节,景韫玦自己喜欢就好,并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这会子他的想法也没变,他们两个人,开心就好。
因为方雅歌的要求,这解毒的事情,被马上安排了起来,方雅歌每次取血并不多,对身子基本没什么影响,但是,这毒到底是怎么解,方雅歌不知道,每次,景韫玦都给她吃下能够安睡的汤药,才会取血。
看着那鲜红的血,景韫玦心中闪过心疼,这种为了自己而伤害她的感觉很不好,非常的不好。申夏枫看着景韫玦的脸色叹了口气,道:“不必如此,两人若是想要长相厮守,这是必须的,要知道,只有你的身子好了,一切才能顺遂,不然,你要让她孤单一辈子吗?而且,你今日欠下的,日后好好的待人家,一点点的还才是正确的做法。”
听了申夏枫的说法,景韫玦心中下定决心,这一年的时间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往后推一推,直到,他的身体完全的好转为止。
这解除蛊毒,其实也并不轻松,景韫玦坐在大大的浴盆中,里面是调制好的汤药,每次坐下去都会感觉到刺骨的疼痛,这是为了让他保持清醒。
然后,就是唤醒蛊虫的时刻,唤醒蛊虫用的是方雅歌的血,但是,蛊虫却是生活在景韫玦的体内的,这唤醒的过程非常的残忍,而且,一旦失败,想要再次压制,非常的困难,可是,景韫玦知道,这样的过程,至少也要一年,让那蛊虫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心脏出来。
方雅歌不知道景韫玦禁受怎样的痛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只觉得饿,厨房特意做了羊血豆腐,听说是景韫玦的吩咐,方雅歌微微一笑。
这给景韫玦解蛊毒的事情,只有紫苏知道,晚上他们的屋子不让丫鬟们伺候,因此,方雅歌每次服用了汤药睡下,景韫玦才开始解毒,而紫苏,则在旁边照看着,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紫苏看到景韫玦每次解毒的样子心中不忍,但是,也没有办法,为了郡主的将来,再痛苦也一定要忍着。
还好,这解毒,每个月只需要进行一次,不然,就是紫苏都觉得,心灵太受摧残了。方雅歌不知道景韫玦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自己醒来,他还在睡,并一点也没有被惊动的意思,方雅歌就放缓了手脚,慢慢的退了出去。
“郡主,叶公子来了。”
白芷看到方雅歌用完早饭走了出来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她本不想告诉郡主,可是,她知道方雅歌的脾气,要是真的不告诉她,恐怕是要生气的吧,既然如此,还是说了吧。
可是,这女子出嫁,怎么还能和外面的男子有什么牵扯呢,尤其是叶青云,这心思难明的,郡主要是去见了,会不会不太好啊。
“他来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成亲的那日,也没顾得上招呼他。”
方雅歌笑着说道,人已经往外走了,白芷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说出来,反而是紧紧的跟在方雅歌的身后,不管怎么说,她在后面跟着,总是能避嫌一些的。
方雅歌不知道,她才走了出去,身后的景韫玦就睁开了眼睛,头猛的一疼,缓了好一会,才适应,屋子里却不见方雅歌的身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