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席朵朵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周围是华丽的装潢,还有欧式的灯具,不过这些看起来并不像是在严家,也不像是在她的卧室里。
“这里是哪里?”
席朵朵恍恍惚惚地睁开着眼睛问道。
距离她不远处的旁边,姜也月兑去黑色的大衣,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的他坐在长椅上,一边玩着酒店里的笔记本电脑。
“酒店。”
他故作镇定地回答着。
席朵朵大脑一阵发蒙,听到酒店两个字就更加晕乎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揉了揉眼睛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在酒店里。
席朵朵可是第一次来酒店这样的地方,而且还是和一个男生,这连她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姜也的手终于在键盘上停顿了下来。
他顿了顿,望着一脸迷惘的席朵朵。
“你不记得了?你说你不舒服所以我把你扶到这里来休息。”
姜也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并不希望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席朵朵努力地回忆着之前的事情,可是除了现在她还有点犯迷糊以外,她只记得她和姜也在餐厅里吃东西,喝完了饮料之后的她意识就变得不清醒了,直到现在醒来之后就出现在了酒店的房间里。
“真的是这样的吗?”。
席朵朵盯着他。
她的眼神看得姜也一阵不适。
“不然还能是什么?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有被我动过吗?”。
他连忙解释着。
席朵朵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除了被月兑去的棉衣,她身上确实是完好无损。
“没有被动过。”
她老实地回答着。
姜也见她半信半疑的模样,嘴上仍然逞强地说着,“那不就行了,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的,就以你这样的长相我也看不上。”
席朵朵抓了抓头发。
“我哪里长得不好了,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
她没有想到居然被姜也这样数落了一顿,反驳地看着他。
姜也关掉笔记本电脑,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你看看你现在睡得和鸡窝头一样,真以为我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吗?我多的是,我不用说话都会女生主动送上门,你懂什么?”
席朵朵被他戳疼了额头,她揉了揉,“谁让你没事把我带到酒店里来。”
她嘀咕地抱怨着,看起来像是被姜也蒙混了,并没有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然而,姜也的心里却并不那么心安理得,毕竟他差点就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临近大考的期末,席朵朵整天除了上课就是往图书馆里跑,只顾着复习的她不知是有意避开严若文,又或者是想要好好考出个成绩,教室里她的位置上总是空落落的。
叮铃铃。
下课的铃声响起着。
女生们都在议论着电视剧和动漫,其中有个女生像是忽然提起了什么,她们的注意力一下子调转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
“就是席朵朵!”
女生斩钉截铁地说道。
“周末的时候有人看到她和姜也了,他们都一起走进酒店了,肯定是去开房了。”
“不是吧,他们都到那种程度了?”
“谁知道呢,姜也家里条件也不错,估计她就是要用这种手段缠着姜也吧。”
教室里喧哗的声音里带着女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声,在教室里都足以听得到她们八卦的声音。
但谈话的内容却是和席朵朵有关的。
又是她和姜也!
严若文翻阅着课本的手指略微缩紧,他重重地把书本合上。
开房那句话映入他的脑海里。
却像是一枚针般不知觉地刺入他的胸口。
隐隐作痛的感觉令他的眼神幽暗。
“没想到朵朵是这样的女生,平时我看她那么乖巧,还以为她是个听话的好女孩。”
董思卉淡淡地说着,她的语气里十分感叹,甚至有些惋惜。
严若文的脸色更加阴沉。
“哎,你说她该不会是出来卖的吧?!”
有个女生说话很是大声,激动地和周围的女生说道。
教室的靠窗位置,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徒然开口打断。
“在没有弄清事实之前,你们这样背后议论同学真的可以吗?!”
严若星的声音阻止了那群女生的议论。
而此时的严若星严肃地看着她们,甚至严肃之中还带着快要控制不住的怒意,在那斯文俊美的脸庞下,他没有了以往的温和。
女生们都惊讶地看着突然转变态度的严若星。
“严若星,那个席朵朵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你就不要自作多情站在她那边说话了,她可是名花有主了哦。”叶敏心忽然嘲笑地看着他说道。
席朵朵都和姜也在一起了,严若星居然还这么痴情地帮着她说话,这让叶敏心实在觉得好笑,压根就不知道那个席朵朵究竟有哪里好的,值得他那么去维护。
“我帮她,也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严若星冷静地回答着,丝毫没有受到她半丝嘲讽后的影响。
“严若星,班长难道说错了吗?而且就是有人看到席朵朵和姜也一起去酒店了,这个可是事实!”
女生忍不住地提醒说道。
严若星毕竟也是这个年级数一数二优秀的男生,更是严家的二少爷,再怎么也不能栽在席朵朵这种女生手上啊。
那些话触动着严若星的每一根神经。
席朵朵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般来回播放着,那一幕幕都像是快门般停留在他的记忆中无法抹去。
这样的她,他岂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
但是从她主动告知她喜欢姜也之后,她就开始渐渐疏远他,直到她和姜也的关系变得几乎全年级尽知,甚至现在都已经开始传出开房的舆论了。
“事实就是你们在背后胡乱议论,还是你们希望到老师面前大告一状才满意?”
严若星说道,现在的他看起来格外不友善,这让女生们都不敢再和他继续说话。
“若星,你跟我出来!”
严若文冷酷地叫道。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无法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