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毛俺的书评区那么冷清?神马时候才能把你们这些潜水的给炸出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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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十月,水月宗就会举行排位战。外门弟子可借此机会跻身成为普通弟子,普通弟子也可跻身内门。各峰之间也要进行排位战,名列前茅者自然可以获得比其他各峰更多的资源。这样的一次排位战,往往需要持续几个月之久。但因为关乎自身利益,阖派上下都会调动百二分的积极性去应付。
这时候,章柯笑着为元照莲介绍起排位战的具体情形。
初年弟子会在明年十月第一次参加排位战。考核的内容有二,其一是要在这一年之内必须达到练气期二层,其二是在演法堂的讲课内容中抽一项进行考核。章柯今年是第二年参加排位战,上一年初年弟子的考核内容就是在嘈杂的环境之下、一盏茶时间内入定。根据两项考核成绩评定,将确定哪些初年弟子可以继续留在峰内修行,哪些只能被贬到外门苦熬。
至于外门弟子争夺入门资格的排位战,那就是超乎一般弟子想象的残酷了。
自然界法则第一条讲的便是优胜劣汰。在修真界中,尤其是门派之内,这种优胜劣汰会显得更加的卑鄙无耻、更加的黑暗血腥。
“章师兄的考核完成了吗?”。元照莲问。
章柯摇头道:“还没有呢。”他又说,“我是外门弟子,与你身份有别,你还是叫我章师弟吧。那天不过是我顺着你的口风说话,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元照莲颔首,恭维道:“以师弟才能日后必定能进入门内的,到时候我再称你师兄吧。”
章柯向她抱拳一笑,她又问:“师弟的考核何时开始?我好去为你加油。”
“加油?那是什么意思?”章柯奇怪地问。
元照莲忙解释道:“就是去为你捧场的意思。”
“原来如此。”章柯的笑意有些暗淡,低声道:“这个,再说吧。”
元照莲看出他的低落,也有几分明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才好。
章柯莞尔一笑道:“你是在为我担心么?”
“我好像说错了话,你看起来有些低落。”元照莲斟酌用句,最后还是如实回答了他。
他闻言自嘲一笑,对前面那擂台努了努嘴,将声音压得极低。
“你看吧,外门弟子角斗场的管制比门内的松乏得多了。每逢这个时候,死于排位战的外门弟子会占全部外门弟子总数的一半。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在开战前夕死于非命的……进入门内是外门弟子唯一的出路,我们都必须用生死见分晓。正因为如此,外门弟子的擂台聚集的观众最多,对于他们来讲,场面实在太精彩了。”
周围的人只顾着看台上的打斗,压根没有留意站在人群后的他们。元照莲听他语气中饱含怨望,双眼中的神采竟让她不敢直视。
她撇开眼眸看向擂台。
章柯了然一笑,垂眸轻声道:“上面这二人都是被指派到香炉峰的外门弟子,修为都到了练气期四层,胜出者将会进入前十名,得到正式弟子的名额。你可以看看他们的打法,那根本就是在玩命。”
练气期四层已经可以放出神识御物于外,眼下这两名外门弟子,其中一人施放了一个引力术,驾驭着一把下品飞剑朝另一人刺去,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只怕一个不慎,就是被利剑穿胸的下场。
另一人为了节省法力,却没有使用任何法术护罩抵挡,一面利用低耗法的御风术在地上翻滚躲避,一面施放出火弹术还击。他身法灵敏,显然是有意苦练过的,但仍然被利剑所伤,鲜血顿时流了一地。
这时章柯低声为元照莲旁述道:“这把下品灵剑,是一件相当厉害的法宝,在交易集市上能卖上百灵石。”
“为了战斗快些结束,排位战上只允许双方使用五块灵石作为恢复灵力之用。所以他们都很珍惜自己的法力,一般会用耗法较少的引力术、御风术。”
看见那名使用火弹术的弟子终于使用了一张下品火系符篆,章柯又道:“符篆是样好东西,不单只耗法少、施放速度快,而且攻击力可观,但是价值也很高。就他手上这一张只能使用一次的下品火符,就值十来块灵石……这两人为了这场比试,看来花了不少积蓄呢。”
使剑的弟子见火弹飞至,连忙回剑自救,待打散了火弹,毛发皮肤也烧焦了不少。但他浑然无觉,飞快与那使火弹术的弟子拉近距离,挥剑连刺数下,封住了他上半身闪避的方位。
使用火符的弟子看来已经法力见底,一时之间难以招架。这时听得他怒吼一声,一柄短刃从他手中飞掷而出,直冲使剑弟子面门。
使剑弟子来不及闪避,高声一喝,不退反进。他左手抬臂格挡,右手长剑去势不止——他本已和掷出短刃的弟子非常接近,此时长剑一伸,便直直刺向了那人胸口。
甩出了匕首之后,那弟子一步滑倒滚到了一旁,一面高呼投降。使剑弟子却冷笑一声,不理臂上还插着匕首,快步追了,给他当胸一剑。
那弟子不甘心地捂住胸口,喘着粗气瞪着伤了一臂正得意的使剑弟子,嘴角泛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轰然后仰、就此断了气。
站在护罩角落的执法长老没有阻止他杀害同门,走到场中,冷冷地扫了一眼死亡的弟子,冷漠地道:“34号获胜。”
台下见已分出胜负,顿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叫好声。元照莲看着台上血花四溅,觉得耳朵嗡嗡直响。身旁的章柯则冷笑了一声。她闻声偏过头去,却看见他嘴角无意识地抽动了两下。
那杨宁哈哈大笑,意气风发地转身走下台阶,就在这时,他突然面色发黑,摔倒在地。等到那执法长老查看时,已毒发身亡。
“这一场无人胜。”执法长老使起引力术,将两人的储物袋牵引到手上,肆无忌惮地束在腰间,便再次宣布,“下一场,8号、19号。”
元照莲蓦地倒退了一步,面色惨白地盯着那一地嫣红,浑身发冷。和以前在电视上看见的死人不同,这一次,人是在她眼前死的。而围观的人群却在高声欢呼,又或是低声咒骂死去的人活该。
这种感官上的冲击和人们对于死亡的漠视,让她感到害怕。她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像他们一样,看众生如蝼蚁,为达目的心狠手辣。
入目的一切肮脏又丑陋,让她不禁再次怀疑,她选择的这一条路,是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