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乃真绝色 第二十七章

作者 : 佟芯

凤泽一回到王府,白若霜马上前去迎接他。

她知道今晚他去洪仲昆府里偷证据了,整个晚上她都坐立不安,现在看到他平安回来,她终于松了口气。

“凤泽……”

凤泽知道她想问什么,“到房里去说。”

两人进了房,凤泽心情大好的道:“霜儿,今天我找到了洪仲昆贪污的名单和证据,也都呈给皇上了,洪仲昆怕你爹举发他,抢先陷害你爹,实在是可恶至极,皇上会亲自审问他,任他插翅也难飞。”

白若霜在听到凤泽说成功偷到了证据,也可以捉住陷害她爹的洪仲昆,感动的抱住凤泽,“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替我爹平反冤情,替我爹报仇了……”

凤泽也双手回抱她,他终于为她完成了这件事,心里也很满足。

白若霜偎在他怀里,看到他襟口露出纸张,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被她看到了,凤泽神色一变,马上把纸张收好不让她看到,此举反倒引起白若霜的注意,如果是她不能看的公文,他也会坦荡的对她说,而不是像这样脸色古怪的回避她,她忍不住问道:“凤泽,是我不能看的东西吗?”

凤泽见她起了疑心,只好将藏起的纸张取出,那是他在洪仲昆府里带出的画像,“我在偷证据时,发现洪仲昆另外藏了这个。”

白若霜看了好生震惊,“这不是我的画像吗?”接着,她沉默了,盯着画像脸色泛白。

“不舒服吗?别看了!”凤泽此时很后悔没马上将画毁了,他就是不希望她的画像继续放在那个铁箱里才会带出来的。

白若霜的眼睫轻轻颤动,唇也发颤的道:“洪仲昆从我小时候就对我特别好,时常送礼物给我,我一直觉得他是慈祥和读的伯伯。我记得跟你刚订亲时,有一次听到爹跟他吵得很凶,爹对他说我已经有婚约了,骂他是禽兽,当时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洪仲昆是被我爹发现他对我有……天啊,他都可以当我爹了!”

白若霜在得知洪仲昆是陷害她爹、害她家破人亡的真凶时,简直难以置信,而今又发现洪仲昆对她有不正常的心思,她更是作呕得想将吃下的晚膳吐出来。

凤泽马上撕了她手上的画像,“霜儿,别想了!不要去想了!”

当下他也明白为何洪仲昆会不顾多年的世交之情,对白尚书痛下杀手的原因,不只是被白尚书捉住把柄,怕被他举发而已,还有因为他对白若霜的心思被白尚书发现斥责而生了恨。

白若霜自然也想到凤泽所想的,颤抖的道:“我爹娘会死是不是我害的……因为我,所以他才会害我爹……”

凤泽安抚道:“别瞎说,这与你无关,你没有做错事,做错事的人是洪仲昆一个人,他要受到惩罚!”

白若霜双眸含泪,扑入他怀里。

凤泽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霜儿,等所有事结束后,我带你去祭拜你爹娘吧。”

白若霜自他怀里抬起泪眸来,“我爹娘他们……”她不知道她爹娘的尸首被埋在哪里。

“太上皇虽斩了你爹,但仍是顾念着君臣之情,有好好安葬你爹和你娘的。”

白若霜又偎着他胸膛低泣,好温暖,在他的怀里,真的好温暖。

终于,她抬起头,绽放笑容的对他说,“我娘要我逃走时,她嘱咐我要好好坚强的活下去,不要怀有怨恨,可以的话就找个好男人嫁了,过着平凡知足的日子。”

凤泽被她灿烂的笑容迷住了,在他面前,她无比的坚强,让他更加深爱。

“是,你会嫁给我,我们会像你娘所说的,过着平凡知足的日子。”

是的,他们会幸福的!从今以后,她会和她爱的这个男人一起好好的过日子。

她要让在九泉下的爹娘看到,他们的宝贝女儿过得很幸福。

在凤泽和凤玦联手下,案子进行的很顺利,所有涉入贪污案的官员全部逮捕下狱,并有人供出确实是洪仲昆诬害白尚书造反的,和叛党通信非白尚书所写,是找人仿造的,和叛党见面更是子虚乌有,凤泽运用各种关系,终于找到当年牛车翻车时受到白尚书帮助的人家出面作证,证明白尚书在当时是和他们在一块,并没有和叛党见面,一切都是洪仲昆的阴谋。

罪证确凿,洪仲昆哪里都逃不了,只能接受审判,被判了死罪,在这个月底,也就是白尚书祭日当天公开斩首。

白尚书被冤枉而死,太上皇心生愧疚,坦诚当时他确实在恼火之下没仔细调查,误中了洪仲昆布下的阴谋,他召见白若霜,亲自向她致歉,还让凤玦赏了许多金银财宝,追封她爹和她娘,其余受到牵连的九族亲人亦都无罪开释且有补偿。

白若霜叩地跪谢太上皇,心里却没有一点感恩,她宁可什么都不要,只要她的家人回来,然而事已至此,身为一介平民的她也无法埋怨什么,能够为爹平反冤屈,让所有白家人获得补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见完太上皇,凤泽又带她去面见皇帝皇后,白若霜知道当今皇帝废后宫的大事,知道皇上是个深情之人,只是没想到他长得如此俊美夺目,生了一双风流桃花眼,皇后也完全没有一点青楼女子之气,是个温柔又不失刚毅的女子,两人坐在一起时,就像是天上人间的一对完美璧人。

凤玦也在当天为他们赐婚,让他们在三个月后完成大婚,还封了凤泽为雅亲王,赐与他领地、华宅、黄金两百万两,说是他破了虎妖命案有功,加上他新婚给他的贺礼,还特别附上一条但书,不许他抗旨。

白若霜看着凤泽闷着脸,觉得好笑,心想就算有了皇上新赐的华宅,他们还是会比较喜欢住在郊区的旧府邸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若霜一边忙着为自己绣嫁妆,想把三年前没有绣完的鸳鸯戏水被褥绣完,一边忙着学习打理王府中馈,很快地洪仲昆斩首的那一天便到来。

前一晚,梅县令千里迢迢从黄江县赶来,他是特别来祭拜白尚书夫妻的,一早便和凤泽、白若霜到墓地去,禀告今日洪仲昆行刑之事,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这一天,来了好多白家的亲眷,都是遭流放后重回京城的,也有不少白家的老

仆下人一起祭拜白尚书夫妻,他们都是凤泽在这段日子里一个个找回来的。

白若霜早和凤泽多次前来祭拜,发现到其实在这附近为奴的下人都会偷偷回来祭拜她爹娘,还有凤玦也有让人来整理墓地,并没有任其荒废,她真的很感激。

在墓地前,梅县令真性情的流下两行泪,“万幸老天有眼,洪仲昆那个害人不浅的混帐家伙终于要在今天砍头了,真是大快人心啊!你们夫妻可以瞑目了……”

凤泽和白若霜也磕头祭拜爹娘,之后禀报两人的婚事。

没能让爹娘看到自己的婚礼,是白若霜最大的遗憾。

祭拜完后,凤泽向梅县令请托道:“梅大人,可以留在府里多住蚌几天吗?明天就赶回去霜儿会不舍的,她肯定想带你到处走走。”

梅县令摇头道:“这可不行,这一趟快马回去也要半个月,我不放心县里的事,还是尽早回去,等你们成亲时我再来喝喜酒吧。”

“好吧,到时希望梅大人以义父的身分坐在父母主位,让我和霜儿行大礼,梅大人这三年来对霜儿的付出,绝对是有资格当她义父的。”凤泽说道,和白若霜相视一笑,他们早在先前说好了。

凤泽是有想过在白家找个长辈坐主位,但白若霜想到梅县令,这三年来的相处,她早将他视为自己的爹了,而且梅县令膝下无子,她也想在往后以女儿的身分孝顺他,照顾他终老。

“义父。”白若霜甜甜撒娇道。

“阿霜,你终于肯当我女儿了……”梅县令感动的再度流下两行泪,紧紧握住她的手,这一句义父,他不知盼了多久,但她先前就是怕连累他而不肯认他为父。

“走,去跟你爹娘说一声……”梅县令可开心得很,一手拉着她,一手拉凤泽,回到墓前又禀报了这事。

祭拜完后,正值午时,凤泽和白若霜招待梅县令用午膳,来到京城热闹的大街上。

凤泽先行下马车,再扶着白若霜下车,两人登对的模样自是引起周遭人赞叹,当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男的俊女的俏,令人称羡。

就在凤泽牵着白若霜的手,和梅县令、阿亮及丫鬟、护卫一行人踏入客栈时,凤泽察觉到有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朝这方向射来,回头一望。

是谁在盯着他们?

凤泽办过许多案子,有着一股能侦测到危险的本能,加上他武艺高强,自是比寻常人敏锐,他目光锐利的扫向四方。

“凤泽,怎么了?”白若霜觉得他有点古怪,是在找什么?

凤泽并没有找到那个人,是他的错觉吗?

“没事,我们进去吃饭吧!”他牵着她的手,朝店内踏去。

他们没发觉有个戴着斗笠、一身粗衣打扮的男人躲在人群后,在他们一行人踏入客栈内后探出头来,又随即快步躲在人群里,几个年轻男人紧紧跟随着他。

客栈内,凤泽叫上一桌好菜招待梅县令,他也没让护卫们饿着,叫了两桌菜让他们去吃饭。

“真是好菜!好酒!不过,就少了那一样……”梅县令在路上赶路都随便吃吃了事,已经好几天没吃到了,可是万分想念那滋味。

凤泽揉起额角,“梅大人,来到京城,拜托你别再叫苦瓜吃了。”

“哈哈哈!”梅县令和阿亮闻言大笑,白若霜也掩嘴而笑。

他们吃吃喝喝的,聊了很多事,梅县令见酒喝完了,又叫来一壶,“现在都过午时了,洪仲昆已经人头落地了,真痛快啊,干杯!”

洪仲昆的案子由凤玦翻案,并亲赴刑场监看行刑,有许多爱凑热闹的百姓都去看了,因为白若霜并不想见血腥,他们便没去看行刑,只在今日到墓地祭拜白尚书夫妇。

他们坐在二楼靠近窗台的位子,可以看到街上热闹的情景,白若霜始终分心的看向街上,当她看到有杂耍表演时坐不住了,拉了拉凤泽的衣袖道:“我想去看杂耍。”

“那我也……”

白若霜摇头,“你留在这里陪义父,我和丫鬟们一起去看就好,不会去太久的,你坐在这位子上还能看到我呢。”

凤泽的确不好丢下梅县令一人,但只让她和丫鬟去也不放心,干脆叫上几个护卫跟着她。

“这丫头总算变得活泼多了,我刚见到她时,她都不笑的,看起来不知有多可怜。”梅县令叹息的道。

“她已经慢慢走出来了,我会让她永远快快乐乐的。”凤泽道,望着她走下楼的身影带有留恋。

两人正说着话,凤泽却看到街上忽然涌来大批官兵,好似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客人在这时踏进二楼,音量不小的聊着方才发生的大事,“这洪仲昆也真是够狡猾的,今天本来要被斩首的,居然在路上被人劫走了!”

“可不是,听说一阵浓烟袭来,然后人就被救走了!这会儿所有官兵都在捉他,好像逃来这附近了,真希望能快点捉到人,别出了什么差错才好……”

“是啊,那种人干了那么多坏事,真让他逃走的话,真是太没天理了……”

洪仲昆被劫了?

凤泽和梅县令脸上充满惊骇的互看着,阿亮捂住嘴,差点惊叫出声。

凤泽马上望向满是官兵的街道,找起白若霜的身影。

人呢,她不是说要看杂耍?怎么杂耍台子前没有看到她的人?

他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想到前不久被窥伺的感觉,心中越发不安。

“王爷,这……”梅县令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也觉得情况不妙。

当凤泽转过身,俊脸上已是一片冰霜,全身笼罩着一股凛冽的气息,他朝护卫们下令道:“快去找白姑娘!把她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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