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可是长在人家腿上的,我作不得主!你的这一番话还是当着正主的面说吧!当然,前提是你敢!”怜蕾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手一拍椅背,顾颂之再度站了起来:“顾怜蕾,这么说你是摆足了样子要看我、以及顾家的笑话了?”微皱眉、他真的很像抽怜蕾一个大嘴巴,当然要不是他不敢的话!你当我这爹是什么?想不要就不要的破烂?顾颂之的心有些抓狂!
唇角微分,怜蕾挤出一声冷哼:“哼,看笑话?你说错了、我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份闲情!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虽笨却知道眼神是杀不了人的……你,不、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怜蕾立了立眼眉:“莫天星并没有你看上去那么简单,而且你要小心衣袖上有‘三只翅膀燕子’的男人,别说你不知道……他是帮皇帝做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稍一沉吟,顾颂.+du.之的眼珠子都红了,因为他的过往有许多事情会和这“三只翅膀的燕子”联系在一起,包括他新婚后三天入宫……扫了怜蕾一眼,顾颂之展现了他老辣的一面,神情很快调整到正常:“你是说那人是顾家的?我凭什么信你?”脸伪装的很好、可声音中隐隐有怒气透出、显示着他的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淡定……
反而是怜蕾的声音淡定了下来,没有丝毫起伏的说道:“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好心提醒罢了!不信?忽略就好……”
怜蕾想了想并没有说出顾盼之的名姓,因为顾家窝里斗才符合她的利益,笑了笑、怜蕾猛然间觉得自己竟然自私到如此地步……现在她只想通过引出顾盼之来分了顾颂之的心,少给她填一份乱就够了!父亲的杀念——已经伤透了怜蕾的心!
顾家乱了,莫天星也就少了一份可以试压自己的去处;虽然她并不在意、可总是有苍蝇在眼前晃终会心烦不是?她的处境可以用“凶险”二字形容,为了轻舞她需要保持一颗相对平和的心……水不够浑、那就动手搅一搅,恶人磨恶人、自己图的即使这份心静!
相信自己的提醒已经引起了顾颂之的狐疑,顾府有内鬼……莫天星是他的自也逃不出怀疑的范围,只要有了这份隔阂、他不会帮莫天星做任何事!因为他骨子里还是有些文人气的,傲慢而小气!
看着有些陌生的怜蕾:“你知道是谁?我可以告诉你、他跟你娘亲的死有关联……”顾颂之将了怜蕾一军。
略有些动容,旋即神情又恢复正常,怜蕾撇了一眼顾颂之道:“哼、最后的杀手还不是你下的?主谋与帮凶都该死!而且我也可以明白无误的告诉你……你不是他的对手!”看着顾颂之微黑的脸颊,怜蕾也不介意在他的心火上再泼上一勺子热油:“他很有能力……”
“有机会还是将你母亲的牌位送回祠堂的,人死了总要有一方屋檐遮风避雨……还有,我会约束田氏母女,安心做你的莫吧!”眼角略微的抽了抽,顾颂之有些奇怪的并没有追问下去……
“这是娘亲的遗愿,作为女儿的我会满足她的!至于怜惜……说实话我并不怨她,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姐妹也不能例外!她认为莫天星是香饽饽、拿去好了……不过说到这我还要再好心的提醒你……做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吧!莫天星就是只狼,早晚会把怜惜亦或是顾家啃得什么都不剩……”
“你走吧……”怜蕾瞟了一眼陷入沉思的顾颂之道:“我的心恨你、更恨自己,恨自己的心不够硬……唉,自此陌路,您自求多福吧!”
张了张嘴,顾颂之看向怜蕾的眼神有些复杂、微闭了一下眼眸,说道:“情势所逼的话我不想说、因为那没有意义……我再不堪,可我终究是你的爹爹,虎毒不食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唉、得闲回家坐坐,只为闲聊……”
温情牌?怜蕾有些疑惑……已经僵到如此地步,他会如此白痴?原谅他?那自己就是个吃了一百个豆子没有豆腥气的蠢货;他处心积虑、天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他有心改过?娘亲死到现在有大把的时间,他本就是没有心的!
看了看闷声不语的女儿,顾颂之轻叹一口气:“蕾儿……你太像你娘亲了!”
“是吗?一样的傻是吧?娘亲后悔——她以死明志!可我不会、我死了坏人依旧逍遥,我没那份菩萨心肠!我要做一只狗、而且是一只红了眼的疯狗,谁惹我我就咬谁……这就是我,怜蕾!”怜蕾说得掷地有声,她不会给顾颂之留下哪怕是一点的幻想!
“你身上钱不多吧?”顾颂之看着怜蕾的眼睛问道。少顷、顾颂之笑了笑,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多余,破屋、烂床……说过的好估计只能骗骗鬼!
“我和你娘亲的纠葛也不是三两句话能解释的清楚的;或许我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不过那只是针对她我有愧!对你……”顾颂之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五百两银票,拿着应应急吧!不多、可节省着花总也能对付个一年半载的……”
看着那五百两银票,怜蕾有种想大笑的冲动……冲动过后,一丝愤怒升上她的心头。多少年、多少次,自己都会被他这个甩钱的动作伤的鲜血淋漓。或许会有人说她清高,可她真的宁愿很小的时候牵着父亲的手一起去讨饭……
银子是买不来情的,活到几十岁你依旧不懂!若是你心里哪怕是有一丝丝的情意在,我怜蕾还真愿为你舍掉项上人头,可惜你没有!所以她也没有……
“我不需要,若是有心的话,你离开吧!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请求!”扫了顾颂之一眼,怜蕾笑着回绝了顾颂之。
顾颂之看着怜蕾:“不要委屈了自己……而且九王的银钱并没有那么的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