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莫天星吗?”。轻舞的声音尖锐,手也有些颤抖的试探着触碰了一下怜蕾的颈部,可是还没有碰到就像是被烫了手一般缩了回来,脸上的怒意也愈发的浓郁起来。
手轻轻地抚了几下女儿的小脑袋,怜蕾不想小家伙为自己担忧、笑道:“不是,是走在街上碰到了几个疯子,现在已经没事了,疯子已经被关进了衙门……你看娘亲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将轻舞拥在怀中:“轻舞,要记得不要奢求自己得不到的,知道吗?”。
话说出口,怜蕾轻叹了一口气,这个警句此时说出来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眼前的、拥有的、真的有几个人会看在眼里走了心的?莫名的怜蕾又为轻舞的未来担忧起来,她不想自己的女儿这么小就认识那么多的阴暗、可是不疼过真的会成长起来吗?唉……算算自己与轻舞的命还真是够苦的,自己的父亲狼心狗肺,她的呢?狗肺狼心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她比自己要幸运一些吧,至少她还有自己这个娘亲疼她,这是这够吗?没有人会介意得到的温情更多些,就算是自己对她呵护有加、可是自己也不能、不想限制她得到其他的情感,但是男人们真的安全吗?想想莫天星、想想顾颂之……怜蕾觉得自己的头有些大!
轻舞似乎更在意是谁弄伤的娘亲,大眼睛瞪得溜圆。一脸怒意的挥舞着小拳头看着怜蕾问道:“是谁?疯子?轻舞不信!不是莫天星那就是顾怜惜了?该死的……”她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对顾怜惜的恨,她的心也是恶狠狠地发着誓言,为娘亲讨个公道!
叹了口气,她不愿也不想对女儿撒谎,脑袋滤了一下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要的讲给轻舞听,当然、太过血腥与龌龊的事情被怜蕾一带而过,毕竟轻舞还小,她不想、也不愿她的小小心里装太多的污秽的东西。
有些心疼的抱着怜蕾,轻舞小心的抚模着怜蕾的脖颈,愤恨的说道:“哼、不要廉耻、没有人&性。顾家的人一个个的都是混蛋。娘亲、咱们以后离他们远一点。还有、娘亲为什么不鼓动那个九王添油加醋的致那两个混蛋死罪?光光是入狱端的是便宜她们了,她们该死!”
“轻舞……”怜蕾敲了敲轻舞的小脑袋,嗔道:“作恶之人只有国法治他,轻舞就不要平白的心里枉生怨念了!虽然做好人难、不过。娘亲还是希望我的轻舞做一个心思清澈的好人!不求好报、只为心安!”好人不好做、可是问心无愧的快乐……
轻舞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好人?娘亲是坏人吗?可是却受尽欺凌!姥姥是坏人吗?却含恨而死……反呢?田氏是恶人。过得跋扈而逍遥;顾怜惜也不算好人、抢了自己的男人,过得依旧春风得意……我只要过得随心,过得随意。过得快乐!娘亲,我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只要我过得快乐就好!”
怜蕾有些迟疑,她猛然间自己对女儿的质疑竟然无言以对,虽然总觉得她的腔调有些怪异,可——怎么听都是对的!这?算了吧、即使她是万人唾弃的魔头,只要她快乐有什么不好?而且即使她是魔头、可她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唯一的亲人!
想起前世、莫天星一开始真的是对轻舞疼爱有加的,就算是顾怜惜生了一个出来后,这份父爱虽说是淡了一些,可是还是有的,直到自己卧床……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怜蕾皱了皱眉。她已经死过一次,女儿……或许也死过一次吧?,这一世怎么说都算是白捡来的,随意些、就随意些吧!
怜蕾想着心事,轻舞歪着小脑袋似乎也在捉模着什么,母女之间显得有些静谧,沉默间突然“桃坞庵”的后门被人拍击了几下,“啪啪啪……”声音不大,可是却也吓了一整天都在惊魂中的怜蕾一挑,下意识的抱紧怀中的轻舞、看了一眼门口方向的护卫心里稍稍安了些,亲了轻舞的小脸一口:“只要记住你是娘亲最爱的女儿就好、记住就算是断头在即娘亲也不会伤害轻舞就好……其他的,随意吧!”
说完,怜蕾站起身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站在门缝、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牢头打扮的中年男子。看他鬼祟的样子怜蕾是有心不开门的,可是犹豫了一下、她想到这个人应该与田氏母女有关。人已经在狱中还能玩出什么花活?怜蕾有些好奇,也仗着自己身边护卫不少,挑了挑眉还是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请问可是怜蕾小姐?”牢头打扮的男子对着怜蕾一辑到地、神态谦卑的问询着。
“我就是……”怜蕾只是略略的点了点头,问道:“有事?请讲就是……”
牢头打扮的男子躬身说道:“我是应一个叫做顾怜惜的女子的请求,代她传句话……”
牢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怜蕾打断,脸一绷怜蕾冷声说道:“你请回吧!告诉她我不会听她任何的言语,。哼、告诉她好好地享受她的牢狱生活吧!”
牢头有些急,收了人家的好处要是不把话带到的话,一个是心里难安,二一个就是说那个女子一看就是富家小姐,虽说她现在身陷大牢可是她身后的家族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牢头得罪的起的。冷汗顺着牢头的额角滑落,看着怜蕾已经要跨回门槛的身影,牢头犹豫了一下高声喊道:“西城,‘金悦轩’她说一个叫莫天星的和一个花家的在谈什么生意,说是怜蕾小姐要是不去的话会后悔的……”
急急说完,牢头风一般的转身就跑,他不是个瞎子自然看得见刀枪出鞘的虎视眈眈的护卫,哪里还敢停留?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这一百两的银子真的不好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