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星狰狞的样子将中年掌柜的吓得有点蒙,在听到他的问题后、脸色才稍稍的和缓了一些,想了想说道:“右侧的是一位贵人定的,这个小的不好说,不过左侧却是一个女子,不到二十的样子,似乎怀有身孕……”
皱了皱眉,其实莫天星已经相信了这个女子就是顾怜惜,可是……或许是心难以接受吧,也或许只是想宽慰一下自己,他想到或许是怜蕾冒充顾怜惜来的,毕竟她们是姐妹,容貌上又有三分的类似,而且孕妇?只要塞个东西只要是女的就能装上几分吧?
不过这个掌柜的见莫天星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嘴一快说出来的话语彻底绝了莫天星的念想:“这个女子我认识,是尚书顾大人的三千金,去年尚书大人过寿,我有幸见过一回……刚刚走的就是顾府的大小姐,我也是在哪里见过的……”
手松开掌柜的衣领,莫天星缩了一下眼角,一丝狰狞与狠戾由他的瞳孔中透了出来,他认识怜蕾,那么认识顾怜惜想来也就不会错了。至于为什么他不认识自己?因为巧合的是去年顾颂之过寿的时候,自己刚好有疾在身……
那个蠢居然算计自己?不知道这只会让怜蕾笑她蠢吗?笨蛋……莫天星的脸有些冒火,脸上就像是被人狠狠地甩了两个嘴巴,打得他颜面无光的同时、又是有口难言!就是这个笨蛋好悬没有毁了自己的图谋,是自己太纵容她了吗?
莫天星皱了皱眉不声不响的转身向三楼走去。走了一段,莫天星觉得脑袋有些浑噩,竟有些不记得自己原本是在哪个雅室的。转身折返而回,问了掌柜的这才又再次向“雪却输梅一段香”走了上去。
怜蕾的事暂时也就是家事的范畴,不算小可也不算大,他清楚眼下搞定那些铁甲才是正事,有了他们、才有了逐鹿的资格,要不现在墨家?好听的可以说是个笑话,难听点的就连个屁都不是……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只要铁甲到手,莫天星的心或许会好受些!拉门而入、莫天星的脸一沉。屋子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花无病的影子。走了?莫天星的心也似这房间一般变得一空……
莫天星腿有些软。摇晃着坐在之前他坐过的椅子上,心的空荡带的莫天星的脸也有些阴沉。难道是花无病被怜蕾气走了?可是……难道说自己运筹这么久的计划就被怜蕾几句话搅散了?自己以及莫家上下的努力都化为乌有?这可是要了他莫天星的命了,最最重要的是父亲还在,要是被他知道……怕是自己这个当家人也就不用做了!
虽然父亲没有说过。可是莫天星知道自己只是明面上的莫家“独苗”。自己并不是没有的……皱了皱眉。自己只是被挂在明面上的,也可说是一个“靶子”,他必须小心谨慎、再谨慎。否则、外来的不说,家族里可是有无数红着的眼睛盯着自己呢。
一拍桌子,莫天星猛地站起身来,挑了挑眉、眉眼间闪现一抹希翼,因为他记得自己并没见到花无病离开,莫非他换到别的房间喝闷酒去了?想到这、莫天星疾步跑出“雪却输梅一段香”找到这个楼层的侍女,急声问道:“‘雪却输梅一段香’的客人呢?”
“这位大人,那位客人已经从后门离开了……”侍女恭敬的蹲了一福、说道。
听到侍女的话,莫天星就像是被人当胸击打了一击重拳,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些难以呼吸,眼前也是金星直冒,身体摇晃了几下好悬没有栽倒在地。花无病离开了,带走了自己要挟他的密信以及几瓶子的解药,可自己呢?只是拿到或许半文钱都不值的铁片子……
他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把怜蕾以及那个出卖自己的顾怜惜掐死的冲%动。两个人哪怕是任何一个人没有插上一脚,自己也不会这样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铁甲、一千五百排成队也是一大溜的铁甲呀!那可是他的命呀、就这么没了……
虽然花无病很是坚定、也没有多少的诚意,可是他知道、也笃定只要给他时间,搞定他并不是不可能,而且,或许可以借助这个机会拖花无病下水,将自己与花无病捆绑在一起。花无病大小也是一个侯爷,私兵也部下万多人吧?那时候、那些兵马就是自己的……
拉了花无病下水,至少他父亲的那一脉有事的时候就不会坐视不理了吧?而他的父亲作为花家的继承人、花家的嫡子,在花家军团的影响力或许只次于花老匹夫吧?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怜蕾的闹场而化为乌有。而且,花无病的默然离去,甚至都不愿意走前门,也表现出他对怜蕾真的生出了愧疚的心……或许,以后花无病会更在意怜蕾了吧?那自己这个如今怜蕾眼中的刺,他会放过自己吗?
花家的怒火、也只是花无病嘴巴一歪歪就会倾斜到自己甚至是自己的家族脑袋上,这令莫天星的心一抖,浑身的汗毛也不自觉的立了起来。侍女看着脸一瞬间就变得惨白而且身体还在不住颤抖的莫天星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跑下楼把掌柜的叫了。
掌柜的也吓了一跳,他已经打听清楚莫天星是何方神圣,一个侍郎,要是死在自己的酒楼,那自己要如何跟背后的东家交待。掌柜的连忙扶住莫天星的身体,一再的询问着莫天星要不要去看郎中……
摇了摇头,莫天星一把推开了掌柜的的搀扶,有些麻木的走下楼梯向着门口的方向走了。心如死灰的莫天星,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仍旧活跃着,那就是要怎么办,怎么才能挽回眼前的局势?一千五百铁甲就这样没了,父亲会吃了自己的;而且,心里又多了层花无病会为怜蕾撑腰的顾虑,倒不是说花无病真的要多么的有情,可是只要他有愧疚就足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