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眼中带着更多的是好奇和探究,但是,就算是这样的目光,直视一位女子,也是让人觉得很无礼的,至少,林芷琪身边这三位都这么觉得。
贾俊逸将林芷琪拉到身后,韩石向前一步,荣子期则是直接对着那锦袍开腔。
“姓石的,你打架打不过我大哥,抢花魁抢不过我二哥,你个小白脸。”荣子期按平日的习惯先应付锦袍,心中想着对方出现在这里的可能目的,事情可能真的只是巧合,便静观其变。
锦袍听到荣子期揭他的短,似乎也不在意道:“我承认,我是比不过他们,那又如何,我是世子,只要跟你这个世子比就行了。”
荣子期当即应道:“我比你胖,也比你能吃,喝酒也比你强。”
锦袍哈哈一笑,“这些还真是比不过你,今天这么巧,我们来写诗好了。~”
“不写。”荣子期很干脆地拒绝。
锦袍道:“不论好坏,只要你能写出来,就是我输。”
荣子期正要赖皮拒绝掉,林芷琪却在后头喊了句,“胖子,答应他。”
荣子期疑惑地回头看去。
林芷琪冲他眨了眨眼,“前几天赏月时,你不是作了一首吗?就前两天啊!”
荣子期一下子就想到前几天的玩笑,但是,那不能叫诗吧,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现在是傻子,那样的“诗”才比较符合自己的情况。
随即他胸有成竹般地说道:“比就比。谁怕谁。”
锦袍却是先看了贾俊逸一眼道:“这位兄台刚才不是要前去作诗吗?不如你先请,免得一会儿我们的拙作影响到你。”
其实是不想让贾俊逸帮荣子期,短时间内想两首诗出来。应该是不可能的。
贾俊逸回头看向林芷琪,她拍了他一下,给了个放心的眼神。
贾俊逸便冲着众人笑道:“那就献丑了。”说完便走向那处擂台边的桌案,提笔准备。
而锦袍则盯着荣子期,“要不要我先写出来,让你再想想啊?”
“哼。”荣子期道,“我要是赢了。你必须给我一百两银子。”
锦袍笑道:“行,而且我以后看到你就绕着走。”
“就这么说定了。”荣子期道。
“那要是你输了呢?”锦袍道。
“他怎么会输呢?”林芷琪插嘴道,“胖子。别磨叽了,你来念,我来写,快点把他打发走吧!”
锦袍笑了笑。“那我也来写吧。”
三人又一起到了桌案前。其他人也围了上来,毕竟他们刚刚争吵的挺引人注目的。
林芷琪提笔醮墨就看向荣子期,示意他念。
荣子期也不犹豫,开口就来:“床前有月光,好像地上霜,抬头看月亮,低头想家乡。”
话音一落,就有人笑了起来。这通俗直白的还真是彻底,不过也算对仗工整。平仄是差了点,但是,你不能否认它是首诗,打油诗也是诗啊!
荣子期念完后表情得意地看着锦袍。
对方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怎么能算是诗?”
“怎么就不能算了。”林芷琪反驳道,“而且,你说的不作数,那边有先生在呢!”
说着,她拿着她写出来的那张纸交到了那位吴先生的桌前,“先生,你来看看,这算是诗吧!”
这吴先生坐在这里,自然是听到了荣子期的吟诵,正想着要怎么说点敷衍的话,好两边都不得罪,却见纸上写着的诗,“好诗啊!”
一句评价月兑口而出,令就近的人都是一愣。
贾俊逸这时也写完了自己的,走了,看到纸上的诗,也是赞了一句“果然好诗。”
荣子期凑上来看了看,愣愣地看着林芷琪对着他笑,随即也大笑着,“不愧是我作的诗。”
卢平几人也围了上来,“咦”了一声,面面相觑后也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是赞道:“好诗好诗。”
锦袍终于忍不住,也不写自己的了,先跑了,一看那纸上的诗,就道:“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林芷琪反问道,“哪句的意思不一样了吗?”。
“意思?”锦袍又看了一遍,这每句的意思都一样,可是……
“意思一样就好了嘛!诗词贵在意境啊!念得直白一点,只是让大家都听得懂嘛!”林芷琪笑嘻嘻地说道,“大家都说这是首诗了,所以你输了,给钱吧!”
“给钱给钱。”荣子期当即叫嚣了起来,他的护卫急忙护着他,免得锦袍恼羞成怒。
出人意料的锦袍脸色变幻之后,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罢了,今天这局就当是我输了。”
“什么叫就当,就是你输了。”荣子期自然是应该嚣张一些,心中却有些奇怪锦袍这态度变得有点快。
锦袍也不理会他,直接拍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在桌案上,便转身离开。
……
这首《静夜思》当然是挂到了擂台上,贾俊逸的那首亦然。
收了锦袍的银票,他们也没放过本来应得的奖品,只是,当林芷琪看到荣子期和贾俊逸两人都挑了一件首饰递到她面前时,还是有那么一些些不好意思的。
“表妹平日很少带首饰,所以……和你名字很配。”贾俊逸挑的是个有着芷草图案的手镯。
荣子期的也是一根芷兰样式的钗子,“你下次看谁不顺眼就用这钗子戳他。”
林芷琪:“……”
戴上了手镯,也将钗子插入发髻,林芷琪告诉自己,我只是不想浪费而已,反正他们都已经挑了。但心里还是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下。
这天的插曲就这样结束了,要说后续,就是那首《静夜思》在几天后入选了前十,两个吃货得到了一个八折优惠的木牌子。
之后,在八月十九那天,乡试放榜,贾俊逸果然名列其中,虽然很可惜没有再次登冠,但是,他们依然是去明月楼大吃了一顿。
而当天晚上,当贾俊逸回到宅院里,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