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制度吗?林芷琪摇摇头,先不说杨家是商贾,就爵位这玩意儿,她就知道个公候伯子男的排位而已。
“大晋建国三百余年来,单是历代诸皇子分封,就已经发展成一个很庞大的群体了。更何况还有不是皇亲国戚的勋贵。就像我们荣家,因为战功和世代守护西疆的荣耀,有着世袭罔替的公爵位。还有我的外祖贾家。”
说到这里,荣子昱顿了顿,“琪表妹知道贾家有个子爵的爵位吧?”
林芷琪点点头,以前荔枝念叨过,“好像是贾太太爷那一辈传下来的。”
“对。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林芷琪想了想,试探的问道:“从龙之功?”
见林芷琪小心翼翼的样子,荣子昱笑了笑,“差不多吧!这样类似的爵位也很多。然后还有最后一种,荣誉式的。”
“有名无实?”
“也不算完全无实,只是不领朝庭俸禄,无参政权利,在交际的地位上还是有的。一般是恩赐,或者地方推荐的大善之家。算是家族荣耀。有时给的会是封号,而不是具体爵位。”
林芷琪点点头表示理解,“你说这些,跟那些人去南边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啊!”一直默默进食的荣子期突然说道,“因为他们马上就不是了。”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不是?不是什么啊?”林芷琪满脑袋的问号。
“就是不是了嘛!”
“你想挨揍吗?”。林芷琪眯着眼睛笑道。
荣子期救助般的看向荣子昱。
荣子昱翻了个白眼无奈地帮他解释,“三弟说的是他们的爵位。”
然后。荣子昱简单的说了下朝庭可能要废除一些爵位的事情,“一方面要缩减开支,另外。就是这几年地方上勋贵滋事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所以,这些是乘着皇帝南巡去刷存在感和好感度的喽?”
“刷?厄,增加吗?差不多吧!”
了解了真相,林芷琪便开始专心吃饭,可是,吃着吃着,她又突然停了下来。“不对啊!要去刷好感度,怎么还扎堆留在这里,他们还等着一起组团不成?”
府城外的驿站算是大的了。而且距离不远,要在这里过夜的一般是城门关后到达留宿的,或者不打算进城的,而他们三人到时。其实天色还早。她记得齐管事说的是“挪不出来”,就是说已经住满了人了。
俩面面相觑,他们倒是没去注意这些。
“也许是不方便赶路了吧!”荣子昱道。
“他们一定是在考虑要不要进城吃寿宴。”荣子期道。
林芷琪:“……”敢情你们俩刚刚就是瞎猜的吧,还一本正经地解释了这么多。
荣子昱有些尴尬地找来护卫去问问驿站的伙计,很快得到答案。
其实也没多什么复杂,确实是有俩所说的目的地相同的勋贵,一部分是和他们一样坐船到的,所以在这里投宿。一部分。则是相反,他们要等离开的船。所以也提前投宿。还有一部分人其实是准备进城的,不知道怎么的,留在了城外。最后有一些人,则似乎是在等人,在这里住了两三天了。
知道了真-真相,三人也不过是当排解无聊的事情听听,并没有追究其他人为什么会住在驿站的真实原因。
毕竟,能住驿站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过分探索不太好。
他们并不知道,在一处院落的某个房间里,一群人正在磨刀霍霍。
一个穿着锦衣贵打扮的青年人对着其他人说道:“今晚早点休息,,我们就进城了。别在最后关头出岔子,听明白了没?”
“明白!”一群人异口同声,但是,都没敢高声,只能低沉着声音应着。
一夜安眠。次日一早,秦掌柜就让人去接应昨天停放在码头那里的部分货物,同时,清点着拉到驿站这边的货物,等两厢汇合,才让人去通知林芷琪他们出发。
而这时,驿站的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当看到锦衣贵一行人时,秦掌柜不禁皱了皱眉,这些人给他的感觉不太好。
“掌柜的,那帮人看着不善啊!”一个心月复管事凑上来说道。
秦掌柜沉吟片刻道:“那个方向是进城的,跟我们不会有冲突,别管他们。探路的人走了没,现在难民比预计的多,别半路遇上劫道的了。”
“人已经派出去了,应该快回来了。”管事答道。
“那就好。”秦掌柜说完,便看到驿站后头驶出来的马车,急忙迎上去,“二小姐。”
林芷琪掀开车帘看了看道:“启程吧!”
车队缓缓前进,马车在中间跟了上去。
荣子昱和荣子期这回倒是在驿站中弄到了马,一行护卫也全骑上了,跟在林芷琪的马车边上,倒像是给她保驾护航的。
不过,过了中午,俩就钻进了雇佣跟上来的马车里,被林芷琪好一通嘲笑。
一路上虽然也遇上一些难民模样的人,但是,都是擦肩而过,前行的速度也比预计的要快上许多,天没黑,队伍就到达了当天准备投宿的城镇。
直接包了间小客栈集体入住,虽然,城上有着宵禁,但是,他们在客栈中自娱自乐倒也过得松快。
而此时,寿州府城中却是乱了套了。
今日仍是知州大人的寿辰,远近乡绅亲贵,以及就近的官员,都应邀或主动上门来参加寿宴。
可是,就在大家欢腾热闹的时候,一场刺杀却是毫无征兆的发生了。一阵厮杀过后,知州大人的生辰也成了死忌。
现场一片混乱,城中府兵四处围追堵截,竟然仍然让半数以上的刺客逃月兑,并借着夜色,潜出了城外。
寿州城外不远处的一处山林外,那名锦衣贵已经换了一身黑衣,化身黑衣青年,一脸煞气地清点的逃出城来的同伴。
扫了一遍同伴的状态后,黑衣青年低喝一声,“走。”便带着人窜入山林一路南下。
翌日,寿州知州遇刺的消息就随着快马传信,在大晋朝上下震荡了一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