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蠢妇!”
白左相好城府,轻易不动怒,这次却真被气坏了,连平时最喜欢的汝瓷茶碗都摔了,对着跪在面前请罪的白三连踢带踹。
“你个没用的废物,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连婆娘都管不住,整天搞得鸡犬不宁,在自己家里也就算了,居然闹到外头!”
“她是不是****了?就你这模样的,在人家眼里牛粪不如,能看上你?”
瞎了眼也不会想成这样啊,自己的儿子不嫌丑,白山再厚脸皮,也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到自己儿子比英王不差的程度。
漫说人家英王妃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就算她是,人家脑子又没坏,怎么可能舍了英王这尊大神来将就小鬼?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英王妃与自家三儿没有半分暧昧的可能,偏自己那愚蠢又善妒的儿媳妇居然会有这样的神理`.``解!
生生凭白将把柄递到英王手里!
……
有玄朗在,所谓私会根本不成立,荣娇被莫名诬陷了一把,玄朗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当然首先不能在山庄闹开了,那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做?
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席,带上白三夫妇与小堂妹,直接去了白相府。当着白相的面,玄朗一点情面没给,直言不讳要白相给个交代,若是不能,他就去问太后与国君,“……事关本王与王妃的名誉及颜面。非是本王不给左相留情面,实是忍不得……”
白山再三赔不是,表示必会给英王殿下满意的交代,好说歹说才将玄朗送出府去,回头就怒了,儿媳妇不能打,儿子可是自己亲生的!
西柔现在正与大夏商谈合作的细项事宜,西柔这方以他为主,大夏富庶,钱多物产丰富。既然是和谈。自然是要想方设法从大夏那里多讨要好处利益,原本他们是主场,不说是掌握主动,却也有着很大的回旋余地。结果倒好。他自己家人倒做出令他心虚气短的糟烂事。毁了他的好局面!
于公于私,这件事都让他极为被动……
若他不能令英王满意,白山毫不怀疑英王会直接找进宫里。那个时候,他的说辞一定是会将此事上升到国家层面,影射或直白地指出,有人(具体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对西柔与大夏的合作不满,故意用龌龊手段毁他夫妇名声,大夏及他本人均强烈抗议,云云……
白山可以想像届时太后与国君的不满,以右相为首的政敌对自己的攻讦,而这一切,皆因为自家人的蠢不可及!
不单如此,更令他恼火的是这件事情的排查结果!
在自己家的山庄里,儿子媳妇女儿都在,被人摆弄于股掌之间不说,竟查不出任何线索!
白彩虹从头到尾都忙着烤肉,白二嫂在招呼客人,俩人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自然无从问起,至于给白三传白彩虹口信的丫鬟,白三当时没仔细看,只以为是山庄里的下人,根本不记得长得是何模样,至于白三婆娘,她更是懵懂无知,只听有人在她耳边提了一嗓子,然后见白三鬼祟的模样,脑门子一热就跟过去了,至于说话的是谁,长什么模样一无所知。
至于小堂妹,更是想看热闹撞进来的——见自家堂姐追着堂姐夫,她好奇就跟着追了过去,根本没人授意或指使!
白山气得团团转,如同领地被侵犯的猛兽,深感到尊严被严重藐视,这不单是栽赃陷害,挑拨他与英王的关系,这是挑衅!
自家人这里没线索,英王妃那里总见过吧,去请英王妃的那个丫鬟,肯定也有份儿!白山顾不上丢脸,直接找了玄朗。
荣娇倒是记得丫鬟的穿着模样,描述一番又画了人像出来,白山让人仔细看了,没有!不是自己家的,庄子上根本就没这个人!
当时人多,去的亲戚客人都带有仆从,面生的不少,也没人多加注意。那个丫鬟又穿的是左相府的丫鬟装,虽然不是白彩虹惯用的人,荣娇也没怀疑,以为是山庄里的下人。
白左相掘地三尺也没把人找出来,玄朗虽表示理解他的苦衷,该坚持的却半点也不松口。
“……你说,是白左相得罪谁了,还是与我们为难的?”
荣娇见白山一无所获,私下里不禁问玄朗。这一拨,到底是冲着白山来的,还是冲他们来的?
挺拙劣的一个局,若是成功了,能从中得利的人,也不少,白山的政敌,北辽,不喜大夏的西柔人,甚至那些爱慕玄朗的女人……细数下来,都有动手的可能。
可即便是被玄朗搅了局,没有败坏掉荣娇的名声,却也是坑了白山一把,所以在荣娇看来,这布局的人,还不一定怎么想的呢,或许本来的目的就不是在她,而是为了让白山与玄朗对上。
“都有。”
玄朗想得更深,不论是谁,出于何种目的,既然敢把他与白山都算计在内,就表明对他二人都是非友是敌。
是一箭两雕还是一石三鸟,暂时看不出。
“真相看白山查得如何,在他的地盘上发生的,他得负责。”
玄朗觉得白山确实有些老了,魄力与年轻时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治家不严这种事居然也能发生在他身上!
但凡白三的女人有一点脑子,这事就不可能发生。对方算准了她一定会发作,未必就是熟悉的人,王城上层圈子,关于白三媳妇的事迹,不用刻意打听,就一件一件数不清。
堂堂左相府,居然任其所为!也难怪被人算计!
白山素来是太后倚重的,当年太后能稳住朝政,多依赖他的支持,坊间一直有传言白山是太后的入幕之宾。
真假不知,谁也没真正见过,但太后与白山过从甚密,时召他入宫议政,倒是玄朗手下查出的真实情报。
但近一两年,国君楼立勋逐渐参政,相较而言,右相更得他的心意。左相与右相的明争暗斗,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着国君与太后母子二人在政事上的交锋。
随着国君的大婚在即,右相或是他背后的人,想要白山日子难过,制造麻烦,揪他的过失,打压攻讦,也都是政坛惯有的。
“那个女人敢对你狂吠,不能轻易饶过她……”
他捧在心尖上的人,自己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却被人指着鼻子骂,这笔账不算他都对不起自己!
至于其他人,账么,自然是一笔一笔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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