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公主完了!
耶律古素来果决,与十七并无多少兄妹之情,况且此事确实是十七公主贪图英王美色,为一己之私,不顾大局,铤而走险惹出来的。
身为大辽的公主,做出此等丑事,又被人抓住了首尾大肆利用,肆意破坏大辽的国体国威,并严重影响到与西柔的关系,这个时候,她不出来承担责任,又有谁合适或者可以?
“……十七,这件事,我没法帮你,就是我说是我主谋的,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呢?”
耶律古自诩光明磊落,即便是决定了要推出十七公主,还是与她做了一场直截了当的谈话。
况且他不认为自己是将十七推出去做替罪羊,最多是他迫于形势,没有继续包庇于她。
她自己闯了大祸,为了想强上一个男人,就不顾后果,将天捅了个窟窿,如今只能自己以身补上,还只能部分弥补过失。
因她之故,暴露了一品堂,大辽对上西柔,认不认的,总是把柄。
“所以,就是我的过错了?”
十七公主尖声反问,神情间有几分狰狞:“你就这般急着把我推出去,好月兑罪自己?”
不行!
她绝不能任由耶律古舍弃自己!
她已经丢尽了脸面,成为整个王城的笑柄,若是就此认了罪责,且不说能否顺利月兑身,即便回到辽都,父王也不会再宠爱她。
没了父王的宠爱。她就什么也没有了!
只要父王的宠爱在,丢尽脸面又如何,身子被男人看了又如何?大辽儿女向来信奉天为被地为床,或********或为子嗣计,野战都非羞耻之举,何况她的行为并不过份,唯一不妥的是被人看到了而已!
不对,她实际上什么也没做,人们看到的是假象,是阴险的大夏人伪造出来的假象!
“……这是大夏人的栽赃陷害。十二皇兄。我求求你,为我正名,如此才能不堕大辽的形象……你让我领了责任,岂不是让大夏得逞……”
十七公主能伸能缩。立即面露哀戚。“十二皇兄。帮我……我是大辽的公主,大夏如此对我,就是挑衅大辽……”
“那又如何?”
耶律古的眼底浮现一层薄薄的寒意与嘲讽。现在变聪明了!
想到是大夏的诡计,是宋济深做的推手了,那又如何呢?还不是等被他牵着鼻子走?
入了局,又无破局良策,这种感觉,你以为他心里好受?
眉眼间的嘲讽多了丝自嘲,枉自己素来自许聪明,与宋济深的交锋,就没赢过一次!
不是挑衅,确切地说,是漫不经心的透着散漫的回击。
宋济深,他甚至都懒得去重新布置做局,只不过是被十七惹烦了,就着她的布置,顺手反布了几子,却已令他被动至极,无以应对。
事态至今,他可以从中清晰地感受宋济深浓浓的不屑与戏弄,那个人,仿若站在高高的云端,连看他一眼的兴致都没有,只是被叫嚣烦扰得不耐了,才仿若不堪其扰的漫不经心的轻轻挥了挥手,犹如哄走眼前恼人的蚊蝇,这感觉实在不好受,憋气又郁闷,却又无力抗之,节奏完全被人控制,只能顺着他的要求走下去。
那又如何?
十七公主双目欲眦,整个人都着充满着狂燥与不可置信,过份震惊以至于有些结巴:“难道,难道就这么算了?你,你,你是不是怕他,不敢和他斗?”
看着耶律古随之阴沉了的黑脸,十七公主仿佛突然意识到这个随口而出的猜测却真相了,她尖锐而高亢地声线异常地刺耳:“你居然怕他?我大辽没有怂汉软蛋,你,你枉为父王的儿子!本宫,本宫瞧不起你!”
十二皇兄居然会怕英王?
在大辽人眼中,大夏人都是嘴上厉害的软脚虾般,何曾惧之?
“我不是怕!”
十七叫得太响,耶律古克制下要捂耳朵的冲动,拧着眉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解释:“是情势所迫,一品堂被搁到明面上,必须要有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情势?没有解释又如何?西柔还敢与大辽开战?”
谅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就是态度强硬拒不承认又如何?他们说是怎样就怎样了?在西柔的地盘上,大辽也不是能任由那两家搓扁揉圆的!
“……”
耶律古简直要为十七公主的胡搅蛮缠喝彩了,在如此情势下还以为耍赖可以蒙混过关,是天真还是愚蠢?
“事实已经赖不掉了,宋济深包间新开的那道暗门是真的,一品堂老板与你的关系也众所周知……”
“我跟他没关系!”
十七公主利声打断耶耶古的话:“那是假的!是陷害!”
她才看不上一品堂的老板呢!都说了是假的,她没有与他上过床!
“……就冲你带着侍卫出现在宋济深隔壁房间,就冲不应该出现在房间里的床榻,你与他的关系,已经说不清楚了……”
至于一品堂老板是不是你的面首,又如何呢?民众看得是风流韵事,而当权者看到的却是表面下的真相——一品堂与北辽的关系。
不是男女关系,而是另外的。
明眼人都看得明白,所谓茶楼幽会战况激烈是假的,或者说他们也不会关心是真是假,这只不过是个引子,借着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重点在大夏要借力打力,借西柔的手,打击大辽,挑拨西柔与大辽的关系,自己坐收渔利,得了便宜还卖乖!
仗着自己的苦主身份,理直气壮地跟西柔讨要说法,西柔被追得紧,不情不愿亦给不出交代,不甘心吃这个哑巴亏,就死咬着大辽不放。
现在是西柔大辽两家过招,大夏在旁煽风点火,占尽便宜。
“这件事,本就是你主导的,由你来负责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耶律古希望十七公主能够心甘情愿地站出来:“只是儿女私情,无关国别间的纠争,大辽虽强,若同时与大夏西柔为敌,亦无必胜把握,西柔只能交好,不能为恶。我们必须在楼立勋大婚前给西柔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以示诚意……”
换言之,这所有的种种,无非是北辽十七公主肖想大夏英王引起的,一品堂与北辽没有关系,有关系的只是一品堂老板与十七公主的私情。
查得英王夫妇的行踪,鬼迷心窍,这才在一品堂老板的帮助,设了一个意图谋色的局,不想没有成功。
一切,皆是十七公主色令智昏下的私人行为,如此而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