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怀的身躯如想象中的那样纤细、柔软,抱在怀里仿佛怀抱着一切,封啓祥莫名觉得心安,心想,就这样吧,就这样两个人,就这样一生一世一双人,旁的人都不要了。
“封……”
“别怕,没事了,有我在。”不想放开怀中的人,封啓祥的手又收紧了些。
桃园里,两人在翠色成荫的桃树下相拥,气氛太好,让旁人无法开口说些有的没的,唯有……叶飞天从桃庄外跑进来,看到封啓祥抱着乔岚不放,大叫一声,“放开我家主子!”
听到叶飞天的声音,乔岚恍然惊醒,我是要回到现代的,不可以,不可以和封啓祥在一起,不可以给他希望,不可以给自己希望……她挣了一下,从封啓祥怀里挣月兑,换上客气的语气说,“封兄,多谢你救了我。”
怀抱突然空了,封啓祥感觉到无尽的遗憾,如果不放手,是否还能相拥。“你能来,我很高兴。怎么这时候到桃庄来,是否有事找我?”他这话,完全没有责备乔岚的意思,只是单纯想问她有什么事。但乔岚敏感地意识到,自己好似坏了封啓祥的事,“我这趟来,是不是打乱了封兄的布局?”
“并无!”只是从桃庄里瓮中捉鳖改为桃庄门口屠戮,有人看到了不好,但那都不重要,乔弟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事不急,回头再说,你先去处理你的事情。”
相比桃庄上的事,乔岚的事的确不重要,于是想先回西岸。封啓祥却觉得她是吓坏了,要是以往,他可能已经开始调侃,说男子汉大丈夫还怕这点小场面,但此时,他却担心乔岚有心理阴影,于是一路陪同她回到西岸,看着西岸里的人出来迎接,他才转身回西岸处理事情!
桃庄门口的厮杀到底还是被人看到了,但是看到的人都吓得像鹌鹑一样躲起来,瑟瑟发抖,不过,不乏大胆的人,他们赶到五里镇,去镇所报告这里有命案,也没说是大规模厮杀,于是镇所拉不愣登地派了两个人过来。
镇所的人过来的时候,桃庄里一片欢声笑语,门口稍进去一点,几头宰好的大猪正等着开膛破肚。虽然不是没有人狐疑,但绝大多数都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看花眼,杀猪,不是杀人。
丧事已经安排好,伤者也在救治,桃庄的防卫也需要重新部署,封啓祥忙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堪堪亮,事情才告一段落。
佟管家也在忙活,但他时常看着愈加沉稳的封啓祥,欲言又止,桃园里的自家少爷和乔公子深情相拥的场面,他看到了,事情到底是发展到他最不愿看到的地步。只是,他心里梗着梗着,却说不出一句劝说的话来,自家少爷过得实在太苦了,唯有跟乔公子在一块的时候才有笑的模样。
封啓祥和封一他们几个在书房商谈北上京城的事。封言英和封其进已经盯上他,一次杀他不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坐以待毙不是他的作风,再则,这里他不想让人扰了大青山谷地的平静,为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封啓祥没有明确说出来的是,他心里对封言英父子恨意滔天,如果此前,他对封言英父子的杀意是十分,那么现在就是五分,剩下的五分,他要将他们慢慢的折磨致死,让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让封一他们几个准备行装,封啓祥去西岸找乔岚,除了看她有什么事,也是为了向她辞行。他不是没看到佟管家忧心忡忡的神色,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这一次,封啓祥没有再被拒之门外,还能直达西岸主院。见到他的“乔弟”,他脑子里还回荡着桃园里“他”扑到自己怀里所焕发的绮丽色彩,他觉得,当时“乔弟”是满心欢喜的,是真心依赖他的,只是一转眼,就又回到了原来那个与他隔了一层的“少年”。
因为不小心坏了封啓祥的事,乔岚已经不好意思说她昨天去桃庄是为了问怎么去京城比较方便,加上昨晚已经跟叶飞天商量过,决定走陆路,所以干脆不说这件事,转而打起感情牌,说她这几天觉得心绪不宁,直觉桃庄气氛不对,怕封啓祥有事,故而过去关心一下,没想到去的如此不是时候。
她打得一手好牌,这不,几句话关心的话便让封啓祥满心欢喜,觉得乔岚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然不会察觉到这个,还特地去看望她。
这样贴心的“乔弟”,封啓祥觉得怎么喜欢都不够,但他得尽快离开,不然,引来更多的杀手,“他”只怕也有麻烦,所以只能恋恋不舍地跟乔岚说他要离开一阵,快则两个月,慢着半年。
“你要去京城?!”乔岚惊叫,心想,乖乖,这也太巧了。
“是,有一些事情,必须我亲自去处理。”不亲手把他们送进阴曹地府,我心有不甘。
“我也一道!”乔岚当机立断,赶紧接上,“我也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昨儿个去桃庄,除了看望你,也是想问问去京城走哪边比较好。”姥爷和爸爸的处境令她更加坚定回去的决心。
封啓祥皱着眉头,不解的问,“京城时局将乱,你这时候去,委实不妥。如若不重要,还是往后压一压。”
乔岚赶紧表决心,以免封啓祥不带她,“很重要,非常重要,比我的命还重要。”压一压,还不知道得压到什么时候,之前还让郑神医吊着狗皇帝的命,三年呢!她三个月、三天都不想等,何况三年。
“把事情交与我,我替你做。”封啓祥下意识不想乔岚到京城那地方去,太危险。
“不成,这事必须我亲自去做,其他人都不行。”
“何事?”封啓祥一问,乔岚立马噤声,她下意识地不想再忽悠他,但有些事真不能说,天机不可泄露。“……”
“乔弟!!!”封啓祥对“乔弟”有事瞒着他心生不满,瞒着不要紧,就怕“他”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自己到时候会顾不及,“倘若你不说,便不用去了,好好待在五里镇。”
“不,我必须去!倘若不与你一道,我便自己去。”
封啓祥看得出来,“乔弟”是认真的,如果不带“他”,“他”真的会自己前往。权衡之下,自然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好,所以他妥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