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啓祥从洗浴间出来,外头依然热浪袭人,使得人愈加烦躁。他闷闷地回到主院,看到封四和封五头碰头在商量事情,两人鬼鬼祟祟,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不由地屏息,然后放慢脚步考过去。
“你大爷的,害死我了。”封五小声地埋怨道,“我以为是少爷要,才给你的。没想到是你自作主张。回头少爷怪罪下来,我可不管,这事必须你扛。”
“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啊。少爷虽然没有吩咐下来,但一定是想这样做的。你没看他看着乔公子,哦不,是少夫人……嗯,还是叫乔姑娘吧,他看着乔姑娘的眼睛,就跟狼盯着肉一样,冒着绿光,只恨乔姑娘太倔,抵死不从,否则,现在已经是咱板上钉钉的少夫人了。”
“那也不兴你这样干,这事讲究你情我愿。聘则为妻,奔为妾,无媒苟合,要是真像你说的这样,少爷和乔姑娘还怎么做正经夫妻。”封五突然一拍脑门,怪叫一声,“哎呀,不成不成不成,我得去把屋里的迷魂药给解了。”
“等等,别去!那迷魂药不解也没什么,顶多是让乔姑娘睡一觉。至于少爷那边,还是看他自己吧。你这会儿去了,无疑是自投罗网。”封四赶紧拉住封五,后者哭丧着脸说,“乔姑娘还是我小师妹呢,这事要是被师父知道,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封四张嘴正想说什么,突然察觉身后有人,而且杀气很重,他扯着封五退开,同时转身,看到自家少爷,他才松了一口气。他心大,线条粗,没注意自家少爷堪比阎罗的黑面孔,还颠儿颠儿靠过来,邀功道,“少爷,您不是想知道乔姑娘有没有把舍利子带身上嘛,我们在屋里加了点药,她现在睡死过去了。少爷你去搜一搜她的身,看能不能找到。”要是你再想做别的也行啊,横竖反正乔姑娘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
封五是五个侍卫中最小的一个,但是他一向心细,所以在封四往前凑的时候,他默默地后退一步,退一步,再退一步,被封啓祥凉凉地扫了一眼后,才定着原地,不停地摆手,“少……少爷,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封啓祥转向不远处封二。封一不在,封二顶替他的位置成为封啓祥的近身侍卫。
“这事,你知道?”
封二点点头,表示他是知情的,但只是知情,并未参与。在大局观上,封二没有封一宽广,他一向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旁的事是不管的。要是封一,指定不给两人胡闹。
“封四,天亮之前,把鲁园所有的茅厕统统刷洗干净,记住,是所有!!!”要不是用人之期,封啓祥可能会考虑把封四发配到边境地方去种树。
“啊?!少爷,为什么要罚……”封四还没意识到自己哪里错了,想要争辩,想要自家少爷收回成命。封二总算发挥了一次兄长的作用,上前点住封四的哑穴。
封啓祥看向乖乖地缩在一旁的封五,正想着拿这个从犯怎么办。封五灵机一动,连忙从怀里掏出几个瓷瓶,辨认了上头的字后把其中一个放到封啓祥手里,“这个,闻一闻就行。我小师妹就拜托少爷您了。”瞧这话说得,就差直白地提醒封啓祥,我是乔姑娘的师兄,少爷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别罚我行不行。
中了迷药的乔岚睡得非常死,外面的各种动静都没能把一向醒觉的她弄醒。
小鱼儿在外间绣帕子,门外进来一个面向俊朗,形体高大的男子,虽然今天只远远地看了一眼,但她认出来是自己现在的主人,她连忙起身过来行跪拜礼,“奴婢小鱼儿见过少爷,少爷安康。”
“这儿用不上你伺候,退下吧。”
“额……”小鱼儿还等着伺候少夫人呢,结果少爷一来就叫她走,她很想给自己争取一下,但又实在胆儿小,只能抖着声音说,“少夫人睡下有一段时间,待会儿恐怕要起夜,还是让奴婢在这儿伺候着吧。”
封啓祥已经听不到小鱼儿说什么,封啓祥缓步走向里间,撩起珠帘的动作也出奇地轻盈,明知道里面的人儿中了迷药,醒不过来,他还是尽量放缓动作,一点儿声音都没弄出来。进了门,看到不远处静卧在床上的身影,他的心如擂鼓般密集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体内一般。封五说了,就算没有解药,第二天,她也会自然而然地醒来,而且一点事儿也不会有,现在他根本不应该进来,等第二天这事烟消云散即可,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这双脚。
我只是确认她是否安好,对,确认一下,也许封五的药出了错,也许她现在很难受……
封啓祥给自己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支撑着他一直走到床边。
有句话说得好“历史惊人的相似”,几天前,在通州,封啓祥也曾站在乔岚的床前,只不过,当时乔岚是装睡,对他的到来了如指掌,现在却是被迷昏了,无知无觉,而且当时乔岚是男儿打扮,他男扮女装,现在则掉了个儿,他已经恢复男儿身,床上的人儿穿着轻薄的里衣,胸前隐隐透出一片红色,是绣着荷塘的肚兜,乌黑的秀发用一条丝带松松地束缚在一旁,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看着床上的人儿,封啓祥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为何一定要把这个小骗子留在身边,而且一路护送,生怕她出事,原来不管是假乔奕还是真乔岚,人就是这个人,已经走进他心里。
是了,就是她了,不会再有别个女子,有也不要。
再一次认清自己的心意,封啓祥仿佛受到了蛊惑一般,侧着身子在床边坐下,双手支在乔岚的身边,慢慢的伏来,用自己的双唇熨帖乔岚的红唇。他只是想偷个香,不想,心里的渴望瞬间被点燃,瞬间烧成了燎原的大火。
他的吻从温存变成狂野,手也不再老老实实地撑在床上,而是不自觉地探进那层轻薄的衣裳,模进那片红如烈火的布片,入手触及如想象中细滑的雪肌……(未完待续。)
PS:狱有话说:某封,你个流氓!!!话说,这样不会被屏蔽吧,其实也什么的,应该,可能,也许,may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