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意思?算了,我看我就不是练武的材料……”大女乃女乃罔顾了的好意,万念俱灰地说道,不等说完,忽听段庭轩沉声道:“还记得你爹的那件案子吗?”。
“哦?”
苏暖暖眨眨眼睛,不明白段庭轩为什么会忽然转移话题?她也没说什么可怕的话吧。
“你爹那件案子很有可能是冤案。”段庭轩停下脚步,面沉如水的说道,心里却在无奈地仰天长啸。如果可能,他真的不想现在就和苏暖暖说这件事,毕竟还都只是在猜测调查之中,然而吃不到美食的未来太可怕了,他不得不转移妻子的注意力,并且在功夫之外为自己再添几个筹码。
“果然是冤案?”
苏暖暖尖声叫了出来,她实在是很关心这件事,穿越后这具身体最强烈的记忆也是此事。之前的苏梦暖认定自己父亲是被冤枉的,并因此而痛恨段庭轩解救不力,然而这只是出于一个女儿对父亲的了解和信任,并没有任何证据。苏暖暖平时无事也愿意回忆一下这个案子,也觉着有些蹊跷之处,却也没什么用。直到此刻,听见段庭轩亲口说那很可能是一个冤案,她一下子就爆发了。终归是借尸还魂,她欠了苏梦暖的情,一直想替她弥补生前的遗憾,若是能替她看到平国公案平反,想必那个也可以含笑九泉了,从此后痛改前非修身养性,来世做一个好。得一生幸福。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了什么?”转移话题的效果果然厉害,苏暖暖全忘了刚才的伤心,几步来到段庭轩身边。满面渴切的问。
明明是急切的面容,可为什么此时却显得这样好看?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瞳怎么会这样黑亮?就算最纯粹的极品黑玛瑙也比不上。
阅尽花丛的小侯爷痴痴看着面前这个娶了五年的妻子,心中竟荒谬的泛起了几圈激动地涟漪,然后他就仿若受了蛊惑般,在苏暖暖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啊!”
苏暖暖吓得一步跳开,从怀中抽出帕子使劲儿擦拭着,一边恼怒道:“你干什么?”
“我们夫妻之间。连亲一下都不行了?”段庭轩很无辜地摊着手:“暖暖,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是你?”
“呸!从你把我送去梅月楼的那一天起,我就再没把你当过。”苏暖暖往地上啐了一口。气呼呼看着某条色胆包天的大狼:“我和你说,别以为用我爹娘的冤案来要挟我,我就会屏弃前嫌,和你重新做恩爱夫妻。段庭轩。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婚后那短暂的甜蜜,也不过是因为我的美色,如今又因为我对你不屑一顾,你那颗属于男人独有的犯贱心就又有了征服的**,想让我再拜倒在你的脚下。呸呸呸!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若因此你就说我不守三从四德,那你就把我休了。反正我死也不会再回头的,有些错误。犯一次就足够铭记一辈子了。”
说到后来,苏暖暖的语气渐渐平静,没有了最开始的激愤,却凭添了几分沉着严肃。于是段庭轩就知道:自己终究失去了这个的心。又或者,真是什么借尸还魂的话,那他大概从来就没有得到过这颗心。妻子对他的不齿和拒绝是如此的显而易见,他能够敏锐的感觉到这绝非作假。
换成别的男人,这会儿或是拂袖而去或是武力讨伐,甚至一怒休妻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小侯爷是谁?那是朝堂上让大佬们都爱恨交加的大狐狸,是京城绝大多数少女心中的风流偶像。二十多岁的年纪,已经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成功拱了几棵鲜美多汁的大好白菜回来,其中两棵都属于国宝级别了。这样的男人,要是只有先前说的那几样简单粗暴手段的话,他凭什么能让那么多白菜倾心相许?凭什么享尽齐人之福?
深深吸了一口气,小侯爷便收了所有情绪,诚挚道:“暖暖,你说的没错,终究是我伤透了你的心。不过老实说,先前对你做的那些绝情事我并不后悔。以你如今的心性,回忆前尘,大概也明白你曾经做过什么样禽兽不如的事,所以让你去梅月楼的惩罚,我不觉着有错,甚至哪怕你就算饿死了,这也是从前的你应有的报应。”
苏暖暖哑然,她不得不承认段庭轩说的其实没错,真正的苏梦暖手上可是有两三条人命的,虽然段庭轩很绝情,但这身体的前主人也真不是什么好鸟,有那个下场,不得不说或许真是冥冥中的报应使然。
因此她无话可说,只能沉默。却听段庭轩又笑道:“但是如今的你,暖暖,我觉得你变了很多,现在的你竟让我时不时就觉得很可爱,因此时常有亲近之心。然而今日你既将话挑明,那我也不能以之名逼迫你顺从于我,我段庭轩是风流花心不假,但我从不做这样没有风度的事。暖暖,如今的我们就先当朋友吧,若是我喜欢了你,自然会用尽力气将你的心再暖,让你甘心情愿做我的妻,并且以此身份而欢喜骄傲。”
“呸!你不要做白日梦了,覆水难收,这道理你不知道吗?”。苏暖暖自然不会把段庭轩的话放在心上:想让她甘心情愿做渣男的妻子?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不用别的,渣男三妻四妾这一条就绝对不会为自己这个现代女所接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将来她真会爱上段庭轩,也绝不会和他做真正的夫妻,与那些同享他这一个,还骄傲欢喜?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段庭轩的面色却是少有的认真严肃起来:“暖暖,话可不能说绝,若是有一天,我全心全意喜欢了你,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我不信你还会心如止水,人心都是肉长的,到那个时候,你会感受到我的爱意……”
“那也没有用。”苏暖暖淡淡打断段庭轩的话:“小侯爷,你死心吧,别忘了我是个妒妇,经过这么些事,我变了许多,但这心里也添了些目无下尘的清高,我不会再傻得让你这个碰过别的的渣男来碰我,别说一辈子,就是十辈子,这份骄傲也不可能改变,你死心吧。”
段庭轩是不是死心谁也不知道,不过一向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却是死火了,怔怔看着苏暖暖,他想反驳来的,可是却不知要怎么反驳,双唇张了又张,却到底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你说我爹的案子可能有冤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段庭轩不说话,苏暖暖就把话题拉了,与此同时,她的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一直以来,她都被段庭轩发妻这个身份困扰着,从而不知该怎样和这个男人相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出去接受有未知危险的命运考验;可如果留在府中,她就始终是世子,顶着这个名头,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她也很难接受。好在今天,竟在不经意间将这个话题撕掳开来。苏暖暖很欣慰段庭轩能够保持住他世子爷的骄傲和逼格,给了自己可趁之机,看来日后不用再纠结了。
“你爹的案子,对方做的很巧妙,没有留下任何可给人掌握的线索。不过我暗中查了这么长时间,虽然没什么证据,却也有些猜测了。”
“到底是什么猜测?你就直说行不行?这样卖关子,怎么?还想要挟我就范?”
苏暖暖没好气地道,却见段庭轩苦笑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下三滥?想要得到一个,非得如此逼迫于她?我可以和你说实话,但是不许你冲动之下惹事,一旦打草惊蛇,你家人就一辈子都别想回京了。”
“好好好,我保证不惹是生非,听过就算,恨在心里,哪怕拿针扎小人诅咒那个陷害我爹的混蛋,也绝对不透露半点风声,要不要我发誓?”苏暖暖举起手刚要发誓,就见段庭轩扑一把捂住她的嘴,急急道:“我的姑女乃女乃,刚刚还说不会露风声,怎么转眼就要扎小人了?你那小人上难道不写生辰八字和姓名就扎了?”
苏暖暖眨眨眼,又眨眨眼,看向段庭轩的手,示意他可以松开了,待段庭轩把手离开后,这才冷哼道:“看在这次你是情急之下,我就不计较了,下次还想着用这招来吃我豆腐,就别怪我张嘴咬你,我虽然不比什么凶犬野狼,但撕下块肉还是没问题的。”
“太狠了吧你?多大仇啊?你就要咬我一块肉?”段庭轩打了个哆嗦,见妻子不耐烦了,这才又正色道:“襄阳王你知道吧?”
“陷害我爹的家伙就是他?”苏暖暖对这个襄阳王还真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努力回忆了一番,还是能够回忆起一些有关对方的事迹,但段庭轩并没有接着问她,而是点头道:“就我调查来的线索看,这背后的确是他搞的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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