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陌楚和婉儿在墙头上满载而归的时候,陌琛已经快被气吐血了。
可是他愣是憋着没有爆发,名爵可是跟在陌琛身边最久的人了,此时此刻他看着那颗随风舞动的枣树,在看看他家王爷。
妈呀,王爷的眼里大概有十八条火龙,好像只要他家王爷一个眼神就能把那颗树烧成灰烬。
不过,王爷虽然脾气暴躁,可是今日忍耐力却出奇的好。
这应该和王妃没关系,因为他家王爷大概是怕自己生气吓着陌楚,毕竟楚王爷身子不好,经不住吓。
名爵想到此处又偷瞄了眼陌琛,他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真的想问,爷,到底是谁踢翻了您的醋坛子?
究竟是枣树,还是楚王爷啊?
名爵不敢问,只能眼睁睁看看王爷,看看树,在看看婉苑的大门。
天哪,自从王妃进了陌王府的大门之后,名爵明显觉得自己的差事不太好当了!
陌琛就这么硬生生的憋了一个时辰,可是火气出不去,他整个人都犹如禁锢在冰窖里。
脸色铁青,叫名爵和其他人都不敢大声,最近九爷出了事都没见陌琛这样过。
名爵暗暗叹气,也不知道这王妃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把这个冷面阎王折磨成这样?
名爵正想着要不要安慰安慰陌琛的,就见陌琛噌的起身,二话不说气哄哄的提步往书房外头走去。
名爵见状赶紧跟上,只是他跟到了长廊里。便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陌琛是进了婉苑。
得,自己还是不要跟着了。免得溅了一身血。
婉苑
陌琛非愤愤不平而来,可偏偏这个没有眼力劲的纪婉儿没有看出来。
反而很是高兴的说,“陌琛你回来了,快看我摘了许多枣,特别甜,你要不要尝尝?”
婉儿话至此处手中还握着三五个小枣,其中还捏着一个递到陌琛面前来。
陌琛薄唇紧闭。怒意渐起,尤其是看见婉儿的手,看见那颗枣儿。
陌琛不由得想起陌楚在墙头上帮婉儿吸允手指伤口的样子。他心里仿佛被火龙蹿腾的要爆开。
婉儿瞧着陌琛半响不言语,眼神如此犀利,面色也很难看,准确的说他此刻像是只暴怒的狮子。
婉儿见状不知道陌琛是怎么了。忙的问。“干嘛?你心情不好啊?”
陌琛不言语,只是定定的看着婉儿,婉儿一时不知所以,小脑袋里想了想问,“是不是皇帝答应惩处陌荇了?”
婉儿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原因叫陌琛不高兴了,因为陌荇是他的小棉袄啊。
如今棉袄在监狱里呆着,他自然又理由不高兴。
只是婉儿却猜错了。就在她刚想吃下手中的甜枣,就见陌琛忽的打掉了婉儿手中的枣子。
婉儿被这忽来的霸道和力道下了一跳。“你干嘛?”
陌琛不知道怎么了,只要婉儿要张口吃东西,或是用陌楚亲吻过的手拿什么东西,他就很不舒服。
所以才发怒的打掉了婉儿手里的果子,婉儿不知所以眼睛里盛满解和嫌弃,陌琛则不管婉儿的反应,命令道,“不许吃,从今以后都不许在让本王看见你吃这些。”
陌琛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而婉儿被陌琛忽来的霸道闹的心情很不好,一把推开身前的陌琛,嫌弃道,“神经病,我吃什么你也管,你管的也太宽了。”
婉儿可不吃陌琛这一套,随你在外头怎么折腾,回家想折腾我,没门!
而陌琛则一点也没有让步,他的命令向来不容人家说不,更何况这个女人是自己的王妃,竟然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暧昧。
他想到此处便怒吼道,“本王说不许就是不许。”
婉儿只觉得陌琛指定是为了陌荇,所以才对自己这般,所以也鄙夷了眼陌琛便往内阁去了,临走前还说了句叫陌琛掀桌子的话来,“我懒得跟你。”
婉儿不管自己的是因为什么生气,一味的和自己作对,做事从没有叫自己顺心过,陌琛想到此处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椅子,最后甩袖离去。
陌琛经过一夜的煎熬,准确的说是被浸泡在醋缸里一整夜,这一夜他几乎没有合眼,满脑子都是昨天看到的场景。
该死的纪婉儿,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他陌琛不痛快,她也休想痛快。
所以,天一亮,陌琛便吩咐名爵找人去把那颗叫自己心烦的枣树给砍了。
要连根拔起,再不许它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否则就叫名爵卷铺盖滚蛋。
名爵接到这个命令,背脊生凉,王爷这回是真恼了。
但是叫自己卷铺盖滚蛋的话还是第一次说,王爷得罪你的人好像不是我啊?
名爵想到此处也不敢反驳,赶紧的就吩咐人砍树去了。
一夜好梦,睡意香甜,想着昨日陌琛发怒的样子,婉儿只觉得这个男人是个闷雷,不知道哪天就爆发了,真是可怕。
早上春儿做了些清淡小粥,和包子,婉儿不挑食,所以早饭进的还算可以。
只是这一大早的就听见自己院子里有动静,咚咚咚的,好像是敲打什么似得?
婉儿不解的起身往院子里走去,谁一大早的就这么吵?
婉儿立在院子里细细的听了听,这声音渐有渐无,好像还有人的声音,婉儿刚刚跟出来的春儿,“这是什么声音?”
春儿也不知道,自四处看着,忽然发现墙边上的枣树正晃悠的厉害,忙的指给婉儿看。“你快看。”
婉儿见状也愣了,枣树晃悠的厉害,许多枣子都落了下来。那咚咚咚的声音婉儿忠于分辨出来,是有人在砍伐这颗枣树。
婉儿见状快步来在墙角下,高声怒问,“是谁在刨我的枣树?”
墙外头的人听见婉儿的声音,也都愣住了手脚在没敢动弹,而春儿细细看了看这颗长满果子的枣树,小声提醒婉儿说。“,这颗枣树本来就长在王府外头。”
婉儿瞧着这枣树大早上就有人盯上了,心情极其不爽。蹙眉道,“那也不能砍,砍了它我明年吃什么?”
婉儿话至此处提步就往外走,春儿知道。她家这是要到墙外跟人家理论去了。
她怕吃亏。赶紧的唤道,“,、”
只是婉儿走的快,也根本不听春儿的呼唤声,不一会主仆两个人来在陌王府的墙外。
只见三五个人,有的抱着树身,有的手中拿着斧子,这个架势是要对这颗一人粗的枣树下狠手了。
婉儿瞧着那拿斧子的人。正卯足了劲的往枣树上砍,树身已经被砍破了皮。而且砍的很深。
婉儿只觉得那是砍在自己身上似的,忙的呵斥,“住手,住手、”
“是谁叫你们砍本王妃的枣树的?你们怎么这么没有人性,一颗歪脖树也能得罪你们?”
几个奴才一看王妃追出来了,齐刷刷跪在地上,他们都知道王妃好起来好着呢,要是脾气犯了和王爷可有一拼。
大家不敢得罪,而那个拿着砍斧的人只觉得自己要被王妃视作始作俑者。
他忙的解释,“回王妃的话,这枣树是,是爵爷吩咐奴才砍的。”
婉儿闻声蹙眉,怒道,“名爵?”
“我看他是吃饱了撑的,你们都不许在砍了,赶紧给我退下。”
几个奴才不是不听话,而是不敢走,个个面面相觑却不敢动弹,“这?”
拿砍斧的奴才抹了把脸上的汗,说道,“爵爷说是王爷吩咐的,奴才不敢不从,王妃若想留着这颗树,还是亲自跟王爷说一声的好,奴才,奴才实在不敢私自做主。”
王爷?
陌琛?
他有病啊?
婉儿想到此处,吩咐说,“那你们现在都不想在砍了,等我回来。”
陌琛书房
婉儿这一早上吃的不多,但是路走的够多了,从婉苑走到陌王府后墙也就是那颗枣树那,爬墙很近,但是走却也饶了一大圈。
眼下又折回来跑到陌琛的书房,婉儿已经走出一身汗来。
而名爵惊讶的看见王妃来了,而且脸色不是很好,他有些担心王妃是不是知道王爷要伐树了?
他低眉请安,“王妃。”
婉儿并未逗留,而是瞪了眼名爵,“哼。”的一声从他身边走过。
婉儿如风一般走过自己身边,名爵见状只觉得惹谁都别惹他这两个主子,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婉儿愤愤不平,那颗枣树明明是自己看上了的,陌琛怎么可以自作主张?
再说了长在王府外头碍他什么事了?
书房的门是敞开着的,没有人通报,准确的说名爵也不敢拦着婉儿。
所以当陌琛看着婉儿愤愤不平的来在自己书房时,他没好气的看了眼婉儿说道,“来本王的书房要得到本王的允许,这个规矩都不知道吗?”。
婉儿瞧着陌琛一大早的穿戴整齐不去上朝,分明是在等候自己吧?
婉儿想到此处黑着脸,睨了眼陌琛说道,“我来是跟你说一声,不许你砍掉我的枣树,我说完了就走。”
陌琛闻声哼笑,问道,“你的枣树?”
“它长在我陌王府的墙根下,本王还嫌他难看呢,为何不能砍掉?”
陌琛的话说的不轻不重,但是表情出卖了他有多厌恶那颗无辜的树。
婉儿不知道他到底在别扭什么?
自问,“那你砍了我吃什么啊?”
陌琛闻声定定的看着婉儿,说道,“你想吃什么告诉本王,本王自会给你买来。”
婉儿闻声倔强不已,和陌琛说着反话,“我就不,我就要吃那颗枣树结的果子。”
陌琛的火莫名的又窜上了心头,他有些恶狠的瞪着婉儿问,“依本王看,王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万恶不解他怎么又是这个表情看自己?昨天也是,婉儿蹙眉问,“你什么意思啊?”
陌琛实在说不出口自己因为什么,转身间已经毋庸置疑道,“哼,本王就是要砍掉那颗枣树,你无须多言,退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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