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溪坐到俩姐妹身旁,问年纪较小的那一位:好不好?
那位小姑娘眨眨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碧溪。大姑娘赶紧提醒道:快说好,快说好,不然不跟你玩了!小姑娘看了看,然后点头说:好!后来又补充一句道:有时候不好。
众人都被逗乐了,连月也被俩姐妹吸引,逗俩姐妹说了很多错话,有这两姐妹当开心果,刀光剑影的聊天总算结束,气氛好的倒像刚刚的事情完全没发生一般。
俩姐妹被大家逗的互相数落对方的不是,将妹妹尿裤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妹妹也不甘示弱,说偷偷去钓鱼,被打了一顿。
连月突然说道:这天钓鱼最好了。诺澜也接话道:冰上打个洞,鱼会跳出来。
众人都笑了,五的俩个女儿便嚷着要吃鱼,不要吃蒸鱼,要吃炸鱼。诺澜便让婆子去吩咐厨房,中午做炸鱼片,婆子应声离开了。
众人说说笑笑,倒是将易小姐给忘了,碧溪知道易小姐的脚早好了,只是她不愿意出来而已,看她书信写的那样大胆,没想到如今会躲在屋里不出来聊天,也不知道她的怕什么。
没过多久,婆子传话,说老爷让众人坐,午膳摆在会客厅。碧溪看了诺澜一眼,示意她屋里还有一位,可别忘了。诺澜瞪了她一眼,转身进去请易小姐。
小姐婆子一大帮人,又朝着书房旁边的会客厅走去。吴婶扶着碧溪,故意走在人群后面,俩人慢慢的走着,碧溪的手冰凉,吴婶拉着她的手,就像握着一个冰坨子。心里一酸便道:“小姐的手怎么这样彻骨的寒冷。”
碧溪也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身子为何这样冰冷,这样冰冷的身体,偏偏不生病。真是怪事。
午膳分两桌。妾室和庶女坐偏厅,独孤跋等人坐主厅,大家也只是坐着聊天,吃饭的只有几个年纪小的孩子。
碧溪旁边便坐着五。五长的十分好看。在几个妻妾中。算是最年轻好看的,她笑着看了碧溪一眼,说道:“大姑娘今日事情办的不错。我们都知道了,大还夸了你。”
碧溪笑笑,端起酒杯,与五共饮了一杯。五身边俩个孩子不停的嚷着要吃东西,五略带歉意的说了一句:整日被她们俩吵的头疼。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笑着去给她们夹菜,并叮嘱她们不能吃辣的,哄她们吃豆腐,说吃了豆腐皮肤就跟豆腐一样滑女敕。
这顿午膳吃了一个多时辰,碧溪饮了几杯酒,身子倒是暖和了起来,吴婶在一旁看她的面色,便问她是不是醉了,五在一旁笑道:脸红说明能喝。
饭毕,众人便散了,吴婶扶着碧溪慢慢的往回走,碧溪的确有些醉了,走起路来不太稳。俩人快走到绣楼时,又遇到欧阳,他站在雪地里,穿着一身青色长袍,就像耸立在天地间的竹子。吴婶不能放开碧溪,只得扶着碧溪继续往前走。
欧阳走,想要扶住碧溪,碧溪用醉眼看着他,幽幽的说道:良人非君不可亲。虽然她知道他其实并不丑陋,但是他们男女有别,他不能亲近她,不然会坏了她名声。
原本伸出的手,慢慢缩了回来,欧阳站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远。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触手可及,可终究没碰到她,只因那一句:良人非君不可亲。
回到屋里,丫鬟们伺候她梳洗,服侍她睡下,碧溪将所有人谴出去,一个人默默垂泪。她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不知道父母是谁,孤苦一人留在这偌大的国舅府,每日都在思索如何让大家接纳她、认可她,她也会累的。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到了晚膳时间才被叫醒,吴婶进来伺候她穿衣,说大了,知道她睡了,便没让叫醒,碧溪知道大是想来夸奖她的,至于这夸奖,早一点晚一点无所谓,所以她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随意吃了点饭菜,碧溪在屋里来回走动,企图通过运动让身子暖一些,走了一会,感觉身子出汗了,便又躺回被窝睡觉。
次日醒来,雪已经完全停了,天地间仿佛裹上一层白纱,若隐若现,洁白又美丽。用完早膳,穿戴一新,碧溪领着丫鬟来到绣楼前的空地上打雪仗,三人各站一边,吴婶在旁边看着。碧溪猜想这样好玩的游戏,府里的不玩并不是她们不感兴趣,而是她们有一双小脚,根本跑不开,而她因为没有裹小脚,可以尽情的奔跑。
是的,她反应灵敏,丫鬟们很难砸中她,倒是被她砸中多次,很快丫鬟便不想玩了,因为她们这场游戏,根本是碧溪一个人是虐杀她们俩人,一直被砸,却砸不中别人,这样玩起来的确没什么意思。
疯跑的一身是汗,却听见风中有人喊“”,会这样喊她的男子,只有独孤岚一人,碧溪转头看向来人,他手里拎着一个酒坛,朝她跑了。
酒坛上还沾有泥土,碧溪不禁猜测,这酒是不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只是不懂他为什么拿酒,她可不擅长饮酒。
有客来,自然不能光站在外面说话,尤其是二少爷身体不好,万一冻出个好歹来,尹氏岂不是要跟她拼命?
俩人先后进了屋子,绣楼第一层没桌椅可坐,自然只能上二楼,月兑下貂裘坐下,碧溪将皮靴也月兑了,换上绵软的鞋子。
“这是青梅酒,拿来给尝尝。”独孤岚说着便将酒打开,送到碧溪跟前让她闻,碧溪凑近闻了一下,自有一股子酸甜在里面。
想到易小姐写的信,碧溪取笑道:“昨日可曾与易小姐独处?我们都在时,你们不好意思,我们离开了,你们总有时间说话了。”,说完碧溪自己先笑了,昨日独孤岚像根木头一般,到哪里都是一种僵硬的表情,想来是人多害羞导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