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吃点什么吗?”。苏善蕴柔声地问。
她知道陆从中午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了,现在肯定是饿着的。
“也不知怎么的,一点胃口也没有。”陆叹着气说。
“可您总得吃点什么的,不然身体怎么能好呢?来点甜的东西好吗?”。苏善蕴像哄小孩一般地哄她。
苏善蕴往常一苦恼时就会吃点甜的东西,她觉得那样会让自己感觉舒服些。
陆点了点头。
“红叶,要一碗红糖豆腐花和三块香蕉提子糕。”苏善蕴转身对站在身旁的丫鬟说。
“是。”红叶领命去了厨房。
陆很喜欢这两样食物,所以一会儿便全吃光了。
苏善蕴很高兴。
“善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东西?”陆好奇地问。
*
“我前天向厨房的人了解的。”苏善蕴不好意思地说。
“你真体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有人特意去了解过我的喜好呢。”陆感慨地说,伸手握住了苏善蕴的手。
“当我的干女儿好不好?”陆忽然问,目光真挚地望着苏善蕴。
苏善蕴顿时不知该怎样回答。
“你不想当我的干女儿么?”
“不是,不是,这是我的荣幸,只是……”她不知该怎么说,她想起了燕锦暄,她是更愿意当燕锦暄的妻子的,如此一来。自然不能当陆的干女儿了。
“只是什么?”陆追问。
“只是她觉得当您的干女儿还不够亲,因为女儿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但是她更愿意一直陪伴您到老。”燕锦暄温醇的声音从苏善蕴的身后传来。
这是什么意思?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一直陪伴她到老?陆一时间没明白。
“二爷。”苏善蕴忙起身朝他行礼。
燕锦暄示意她坐下。他则在她的旁边坐下。
顿时,他们又能够闻得到彼此身上的体香了。
苏善蕴的脸不自觉地通红着。
不知为何,她现在只要一见到燕锦暄就会脸红且心跳加快。
大概是因为彼此间有过太多让她脸红心跳的记忆了吧。
陆望着燕锦暄和苏善蕴的表情,忽然间似乎有所了悟,她的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他们怎么可以在一起呢?那是断断不可以的。陆在心里暗暗地说。
且不说别的,单就九王爷那一关都过不了。况且燕锦暄和郡主已经决定好明年下半年成亲,这已经是不容更改的事。
这些事情苏善蕴不是都知道的吗?怎么她还会往里面跳?陆的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
于是她望着燕锦暄说:“瞧你说的什么话,善蕴怎么能一直陪我到老呢?她以后也是得嫁出去的啊。”
燕锦暄神秘一笑。说:“假如她嫁得离这里很近不就能时常陪着您了吗?”。
陆暗松一口气。随即道:“你怎么能肯定她就嫁在这附近?难道你给她物色好了人家?”
“以后我会告诉您的,现在还不是时候。”燕锦暄笑着说。
陆对他的这个回答不甚满意,嘟着嘴说:“竟然对娘也有所隐瞒。”
“实在不是有意要对您隐瞒,可是事情又不得已这么做。”燕锦暄说。
“好吧。你阿爹和大哥回来了没?”
“回来了。”
“那就赶紧去用晚膳吧。”
于是燕锦暄和苏善蕴退了出去。
饭间。燕赟培忽然放下饭碗走了出去。下人们大吃一惊,正想跟着出去时被燕锦暄示意别去。
过了一会儿,燕赟培重新走了进来。脸上保持着一贯的坚强、严肃。
众人继续默默地用餐。
“老二,明年过完端午节就和郡主完婚吧。”燕赟培说。老三走了,这个家越发地冷清了,他有点受不了。
听得此话的苏善蕴顿时屏住了呼吸。
燕锦暄想了想后答道:“知道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惹父亲伤心,但他自然是不会和郡主成亲的。
“那今年底就装修房子吧,尤其是你的卧室,得好好地装修一番。”燕赟培又说。
“嗯,届时我会安排。”燕锦暄淡淡地说。
“这可不是能随便应付的事,我希望你真的重视起来,省得届时被王爷那边的人说。”燕赟培的语气变严肃了几分。
“嗯,知道了。我吃饱了,你们慢用。”燕锦暄将碗放下便走了出去。
“唉,一提到这门亲事就这样。”燕赟培叹着气说。
“他那么有主意的人就由他自己做主罢,您越管他他就越不按照您的来了。”燕锦浩说。
燕赟培没再说话。
饭毕苏善蕴便去了陆的房间。
看见陆已经睡去,她遂回自己的房绘画去了。
这些天里由于照顾陆和帮张氏料理家务事,苏善蕴白天里一直都是忙着的,所以只好利用晚上的时间来作画。
画着画着,她便忘记了时间。
宋嬷嬷帮她研好墨之后便先睡下了。
“你也别太晚睡啊。”宋嬷嬷嘱咐道。
“知道了,我画完原定的任务就睡。”苏善蕴笑着说。
在大厅里和家人聊了一会儿天后燕锦暄便回书房看书去了。他实在不太想给机会父亲跟他谈关于他和郡主的婚事。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纷纷回了各自的房间。
夜凉如水,暮色沉沉,燕锦暄忽然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放下书进了卧室。
然而躺在床上后却久久不能入睡。
夜太冷,而他的心被一种难以名状的孤单围绕着。这孤单让他有点难以忍受。虽然平日里他是那么地享受着这份孤单,可他现在却忽然想要一些更温暖的东西。
他想要见见她。他今天还没有和她单独地说过一句话呢。
不过现在是太晚了,估计她早已进入了梦乡。
然而她最近不是晚上在作画吗?兴许她现在还没入睡呢。
燕锦暄立即起身披上大氅走了出去。
整座燕府都正处在一片宁静之中,只偶尔听见不远处的耳房传来下人们的打鼾声。
燕锦暄没有走游廊,而是直接穿过庭院走到苏善蕴所住的房间外的空地上。
果然,她还没有睡,正站在临窗边的书桌上作画。透过灯光,他可以看得见她温柔娴静的脸。
假如他上前去敲一敲窗门想必是会吓着她的,假如吓着了她那就会连宋嬷嬷也吵醒。但假如他悄悄地进去呢?以他夜盗般的聪明,他可以有一百种不动声色地进去的方法。他又上前了几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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