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媒运 第两百七十五章 情真意切动谁心

作者 : 莲灯散彼岸

因为昨日赵韬将事情挑穿了一事,现在的刘雨霏天天?*??模?坪醭闪擞幕暌话悖?亓罡?南氯嗣前滋旄?揪图?坏剿?纳碛埃?褪堑椒沟阋材训眉?搅跤牿?淮巍Ⅻbr />

“你说……小姐近日里这是怎么了?”

县令府的角落里面,一个梳着垂髫丫髻的小丫鬟手里端着水盆,用胳膊肘撞了撞站在一旁的另一个青衣侍女,小脸上满是好奇。

县令府的下人加起来还不过十个,这些年轻的丫鬟就更少了,若不是为了伺候戚修朝等人,只怕刘县令也不会想到去牙婆那里买些下人过来,免得怠慢了那三位“大人”,到时候等他们回了京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正是因为有此疑虑,刘县令才会好吃好喝的待着这几位。

另一位青衣侍女便是刘县令近日里遣人在牙婆手里买到的,才刚到县令府没多久,对府里的一切根本就不熟`.``悉,因此听了这小婢女的问话之后也是不解的摇了摇头。

“不过……我倒是瞧着,在府里居住的那几位看起来身份很不同一般呢,说不定就是老爷在京里的好友,要是能让其中的一位看上眼,那就是真的有福气了!你是没瞧着,那位豫夫人平日里的穿戴,要是我以后有那位豫夫人一半的福气,就是叫我少活二十年那也值了……”

说着,那青衣侍女一脸向往的看了一眼萧子衿和戚修朝居住的地方,眼睛里满是憧憬。

就在这时。从她们旁边的一个栀子花丛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幽怨的声音,“少活二十年……说不定连三十岁都活不到呢,那岂不是还没嫁出去就要死?”

“啊……”那两个小丫鬟吓得尖叫个不停。却见刘雨霏惨白着一张脸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纱裙从那堆栀子花丛里钻了出来。

刘雨霏听了她们的尖叫声,淡淡的看了那二人一眼,又悠悠的转过了身,往自己的院子里飘了去,期间裙摆微动,长发飘散,真和那些戏曲里说的孤魂野鬼没什么区别。

那两个小侍女惊魂未定。见着刘雨霏走远了,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刚才的那个便是我们小姐吗?”。那青衣侍女就是这几天来的,见刘雨霏见的还没戚修朝和萧子衿多。故此差点连自家小姐都认不出来。

另一个小丫鬟来得比她早些,因此还算是认识刘雨霏,闻言颤颤的点了点头道,“没错。这是我们家大小姐。”

“刚才你不还向我问起她吗?话说这到底是怎么了……”青衣侍女来的时候刘雨霏尚算是正常。这几日又没怎么见到她,因此根本不能理解那个小侍女问他话的意思,但是现在一见到刘雨霏,这才惊觉和那日自己见到的她有多大的差别。

那个小丫鬟摇了摇头,有些害怕的望了刘雨霏远离的背影,瘪着嘴道,“正是因为不知道,我这才问你的啊……”

这二人边说着边走远了。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背后还有个黑黝黝的影子,听了她们的话。望着她们二人的背影出了神,显然是在这里等了许久。

刘雨霏出了后院,两眼无神的又游荡到了自己的院子,听到洛儿一脸担心的说豫夫人找时,先前还没明白过来这个豫夫人到底是谁,刚要点头答应,却突然想到豫夫人不就是萧子衿萧子桓的堂妹么?

“不见!”刘雨霏语气紧张,一脸慌张的道,末了还扯着洛儿的衣袖道,“姓萧的我一律不见!不管是谁!”

洛儿满脸无奈的退下了,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懂那天发生了什么,刘雨霏自从从府外回来之后便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也不知赵韬那厮对刘雨霏灌了什么迷魂汤,下次若是让她知道了的话,一定不会让赵韬好过的!

刘雨霏愣愣的坐在了一旁的小凳上,两手绞着衣袖,忍不住发起了抖来。

“你为何不愿意见我?”

刘雨霏正是惊惶之时,却蓦地听到了一句清冷熟悉的女声,她忍不住往后退了退,却忘了自己坐的是小凳,这样一退,差点没直接摔到地上去。

萧子衿端端正正的站在屋门口,再往外看去,原来是她身边的那几个侍卫直接压住了洛儿,也不怪乎她能进来了。

“你不愿意见我,难道我就进不来了吗?”。萧子衿说着便命人将洛儿给放了,然后挥挥衣袖示意那些人下去,见他们将门关好,这才走进了刘雨霏身边,接着道,“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兄妹俩对不起你,但是……”

刘雨霏却是不愿意听萧子衿多解释,直接摇头一脸坚决的道,“萧小姐,我自认从来与你们俩无怨无仇,不知你们为何要如此对我,不过现在也罢,我也不想知道当初那件事情的真相了,只希望以后生老病死,我们再无来往……这席话,也拜托您带给萧公子……雨霏不怨你们,但是也不会原谅你们。”

萧子衿见刘雨霏这么坚决,虽然心里有些羞怒,但是这件事可不同小可,就算再难,也不能中途而废。

“那你就不问,我俩为何不坏了别人的婚事,偏要搅局乱掉你的亲事呢?”萧子衿站在刘雨霏的面前,两眼冷冰冰的瞪视着刘雨霏,这件事她心里过意不去,但是现在刘雨霏更是说不怪她和萧子桓,这更让她难为情,心里烦躁恼怒羞燥交加,几乎要让她晕厥过去了。

刘雨霏依旧一副淡淡的神色,似乎是这件事已经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一般,“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萧小姐又何必在意呢?毕竟……雨霏都已经不在意了。”

“那你……明年和他的婚事……”

萧子衿最在意的还是这个,只要刘雨霏嫁给了萧子桓的话。后来的烂摊子她就不要收拾了,反正要是萧子桓有本事的话,收复刘雨霏的芳心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却不知。她将这件事看得有多简单,更不知,日后发生了多少让她后悔莫及的事情。

“那你……明年和他的婚事……”

萧子衿最担心的还是这个,若是此事解决了,她就立誓再也不去管萧子桓的烂摊子了,就算以后萧子桓和刘雨霏之间反目成仇相爱相杀她也不管了。

刘雨霏一怔,缓缓的低下了头去。许久,才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萧子衿,淡淡的道。“萧小姐,这场婚姻雨霏自然不会失信于萧公子……嫁给谁不是嫁呢?为何要嫁给另一个不熟悉本性的人。”

萧子衿被刘雨霏一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抿了抿嘴。最终还是不忍心。提示道,“刘小姐,不知你可还记得十年前,你在京城街上救过的那一名少年?”

虽然她乐得去看萧子桓的笑话,但是这事事关萧子桓的人生大事,还是不要大意的好,免得到时候萧子桓又是一副半死不活失魂落魄的样子,倒好像显得她怎么没有兄妹情意一般!天可怜见。不是她不想帮萧子桓,而是刘雨霏实在是难哄啊!若是林梅那样的。再来十个她都不放在心里的,但是,刘雨霏却和林梅完全不是一种性子啊!

刘雨霏双眼无神,呆呆地看了萧子衿一眼,这个问题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是……到底在哪里呢?

“刘小姐,那个时候也是中秋佳节,不知道你可还有记忆?街上有一名穿着破旧衣衫褴褛的瘦弱小少年,被人压着跪下,可是那名少年的父亲却冷眼旁观,甚至让那名少年给其他人下跪,那个时候,正是因为刘小姐,所以那名少年才得以逃月兑……不知道刘小姐可还记得这件事?”

萧子衿对萧子桓当年那副破落的模样加了许多的形容词,不过她可不怕萧子桓对她怎么样,顶多抱怨几句罢了,还能杀了她不成?!

刘雨霏听完之后,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难怪得林梅那天问起了这件事,原来如此……

萧子衿却不知道自己难得的一次好心竟然办了坏事,还微微带着期待的看着刘雨霏,希望她早日想起这件事,然后自己就可以将萧子桓的身份告诉她了,接下来,便是皆大欢喜了……

刘雨霏只觉得浑浑噩噩的,一时竟连萧子衿近在咫尺的脸都看不清了。

“萧小姐,若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们,当年的事情,我确实在场,但是……开口救萧公子的那名女子却不是我,而是……我的表妹,张府的六小姐,张潇曦。”

难怪……潇曦那日哭着让自己将萧子桓退让给她,竟是因为如此!真是……荒谬又可笑!

萧子衿一时也是听愣了,缓过来的时候刘雨霏已经不见了,她的心里也不知怎么了,空落落的满是惊恐,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袖,嘴里喃喃的道,“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呢,一定是刘雨霏搞错了……”

萧子桓的姻缘,竟是被她给一手破坏掉了!而且,当时萧子桓托她去问的时候,还特意强调了是救他的女子,可是萧子衿却把那人当成了是刘雨霏,因此才让萧子桓忍不住去处处在意刘雨霏,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心心念念着的,都是刘雨霏,到了后来,萧子桓更是将赵韬这个未婚夫给排挤走了……

可是,做了这么多,刘雨霏却告诉萧子衿,当年救萧子桓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她的表妹张潇曦!上天这是对她们开了多大的玩笑!

萧子衿整个人也是愣愣的,好不容易才扶着墙壁走出了门,见荷衣担心的看了过来,立马就握住了她的手道,“荷衣,刚才刘小姐往哪里去了?”千万……千万不要是萧子桓的屋子啊!要是刘雨霏现在就去萧子桓那里挑明了的话,指不定萧子桓就想不开了呢,那她以后的计划可怎么办?

荷衣见萧子衿整个人都不对劲,也有些担心。扶着她道,“小姐,看刘小姐去的方向。应该是堂少爷的院子……”

“快扶着我去……”萧子衿的脸色惨白,额角上都是冷汗,刘雨霏向来是温婉似水的性子,但是若真的下定了决心,那就是成了千年寒冰不可融化了,到时候,只怕谁也不能让她回心转意了……

荷衣点了点头。搀着萧子衿便往萧子桓的院子里赶过去。

再来说萧子桓那边,自从他让萧子衿去勾搭赵韬让赵韬退掉刘雨霏一事曝光之后,他整个人便是怏怏的。就连一向以打击他为人生乐趣的舒望瑾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也不忍再继续打击他下去了,啧啧感叹了几下之后便带着舒舟离开了院子,准备让萧子桓好好反省反省。

此时正是秋阳暖意的未时,县令府里的众人都是懒懒的。但是萧子桓却怀抱着刘雨霏上次给他擦拭血迹的藕荷色纱巾发呆。末了,苦笑一下,嘴角满是酸涩。

这件事迟早会暴露,也在萧子桓的意料之中,但是他以为刘雨霏可能并不会很在意,毕竟刘雨霏这个人向来淡淡的,对什么都没有很大的兴趣,就算是金银也是如此。你若是给了她,那她便收着。花钱可能就会松一点,但是你若是不给钱给她,她自己便也会划算着来。

正是因为如此,萧子桓才会敢让萧子衿去这么做,不然的话,今年的时候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雨霏嫁给他人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刘雨霏的反应竟然这么大,当时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却让下人拦着他不让他进院子,这几天,更是连个人影都见不到,而且,听那些府里的丫鬟说,刘雨霏这几天连饭都没怎么吃,着实是让萧子桓担心得很。

萧子桓这边是刚想完刘雨霏,刘雨霏就到了,一脸冷淡的看着他,虽是如此,但还是让萧子桓欣喜若狂。

“刘小姐,你终于肯见我了……”

萧子桓抿了抿嘴,想对着刘雨霏笑一下,但是却又怕自己吓着她,便微微点了点头,以示欢迎。

再来说安远侯这边,本来第二日是要带林梅走的,这厢正是领着周鄢姒和林媒婆在正厅用着早膳呢,但是哪料却突然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大小姐不在自己房里。

“琬儿不在?许是又去后院哪里玩了,你们再去找找……顺便再去看看该准备的准备好了吗,今日便要赶往京城,可千万不要有什么遗漏的东西了……”安远侯起先并不是很放在心上,喝了一口莲子粳米粥,转手便帮林媒婆夹了一块酥酪。

林梅行事向来放荡不羁,这件事安远侯自然是知道的,因此也只是以为林梅又去别的地方溜达了,并不是很在意此事。

听了安远侯这话,那小厮却是一脸惨白,颤颤巍巍的跪下了。

林媒婆一见这就知道大事不好,立马就变了脸色,横眉冷目的道,“大小姐屋里的东西还在吗?”。

毕竟是林媒婆带大的,看着林梅十多年,林梅做什么事情林媒婆简直可以说是不能再清楚了,心里一下子就猜到了林梅可能是离家出走了,若是她的东西也不在了的话,那就一定是昨晚上偷偷一个人走了。

不……应该还有舒望瑾,不然的话林梅一个人也不敢去别的地方,顶多到刘雨霏那里去躲几天罢了,但是,若是有舒望瑾的话,只怕这天下也没有林梅不敢去的地方了!

安远侯听林媒婆这么问了,心里顿时也有了不好的预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严肃的看着那名跪在地上的小厮。

这个时候,大概只有周鄢姒一个人心里是暗喜的吧,但是她可没那么傻直接就表现在脸上,于是也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蹙眉问道,“姐姐可是离家出……”

说到这里,周鄢姒故意看了安远侯的脸色,果不其然看到了他的脸色转为青黑。

“回夫人的话……大小姐的东西……确实,确实不在房间里了!”那小厮心惊胆战的回道,也想不通林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一个人离家出走,更让他想不通的是,做侯府的小姐不好么?偏要出逃……

看看周鄢姒,不过是个养女而已。每天把架子端的那么高,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侯府的姑娘一样!但是,这在别人家看来。却不知有多么的可笑……

连个庶出都不是,却还妄想嫁入别的名门世家,真是让人笑死了去!

林媒婆听了之后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吓得周侯爷忙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关切的道,“婉容,你没事吧……嗨。琬儿这孩子真是的,太不让人省心了!”

“我没事……”林媒婆抓紧了自己的衣袖,双眸冷淡。颇有几分萧子衿看人时的神韵,冷冷清清的,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似的……

这本就是她最真实的性子,怪就怪。她所有的柔情。都已经在这十几年的艰难岁月里被磨平了,那个时候,连怎么活下去都是问题,你若是软弱,便会被人欺负,久而久之,林媒婆自己都快记不清自己还曾是京城赵家的大家闺秀,一挥霓裳就有无数的人要踏破赵家的门槛来求娶她。每天门房那里收到的里礼品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婉容,你也不要太生琬儿的气了。她毕竟还小,玩心太重,等以后嫁人了便会好些,再说了……有安远侯府给她撑腰,谁敢欺负她?”安远侯握紧了林媒婆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生怕她责怪林梅。

林媒婆本来只觉得自己心如死灰了,但是安远侯有时候做的事情却让她忍不住心软了起来,根本恨不下去。

“我倒不是怕梅儿,她虽然嚣张跋扈,但是胆子小得很……到时候侯爷陪我去林山县那里看看吧,若是梅儿在的话便将她带回京城,若是她不在,再去问问舒公子何时走的,若是他二人都不在,想必梅儿必是跟着舒公子去了……”

说到这里,林媒婆的脸色好看了一些,舒望瑾是个靠谱的,林梅跟着他想来也不会受别人欺负,只要舒望瑾对林梅一心一意,她便放心了……

安远侯的面色一僵,有些不太好看了,冷哼了一声道,“这是成何体统!二人还未成婚,便这样放肆,若是传了出去,指不定别人怎么看待我们侯府!不行……必要将梅儿追回来!”

林媒婆看了安远侯一眼,知道他这是心里不舒服了,林梅是他的亲生女儿,却和他一点都不亲,每次见到他便恍若见到仇人一般,让他好不伤心;但是,林梅冷落他便算了,反而亲近舒望瑾这个外人,这让他如何高兴得起来?自然是要想尽千方百计的去将林梅带回来了,不然的话让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侯爷刚刚不还说不勉强梅儿么?这么快就又变卦了?”林媒婆淡淡的道,但是却让安远侯浑身直冒冷汗,要知道,林媒婆可是现在还没有原谅他呢,虽然下人们每次都喊她为夫人,但是安远侯直到至今为止也没有和她同·房……

“自然是……不勉强琬儿的,只是,这孤男寡女的,我是怕琬儿她……”安远侯讪讪的道,心里直叹自己果然是作孽做多了,不然的话现在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呢?

林媒婆脸上微微带了些嘲讽,心里却是涌起了滔天巨浪,孤男寡女……若是安远侯真的这么自知的话,那么当年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侯爷倒是说得没错,这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的确是不太好……只是,我相信舒公子是个守礼的人,不然的话,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他在外面进出风月场所,家里有美婢娇妾伺候!”林媒婆咬牙切齿的狠狠说道,双眸直盯着安远侯,这席话本就是只为了说给他一个人听而已!

当年林媒婆被安远侯的追求所打动,但是嫁过去之后才知道他家里有了七八门小妾,而且,更可恨的是,有一个已经怀胎三月了!

那便是安远侯家后来的大公子了,所幸的是,为人生的愚笨,根本没有什么出息,再加上安远侯后院每年都有一两个小公子出生,这个大公子就更没有什么说话的余地了,而且,也很不得老夫人和老太爷喜欢,这就更加没让林媒婆将他放在心上了。

可是,看着后院里的男娃一个个的出生,自己肚子却还没有反应,到后来。就连林媒婆自己也急了起来,可叹的是,安远侯还是对她宠爱不减当年。虽然对那些年轻貌美的小妾多有垂怜,但是从未在其他人院里歇过,不管多晚都会坚持回自己院里安寝,林媒婆也不知是该说幸还是不幸……

甚至有一次,有一个生了两个男孩的妾室大着胆子勾·引安远侯,说尽好话想让他在自己院子里歇下。

可哪想,当晚安远侯便翻脸无情了。直接将她生的那两个小公子送到了林媒婆那里,说,若是夫人愿意收养便收养了。若是不愿收养的话,便送到京郊的庄子上去,林媒婆虽是不愿看到别人生的孩子,但是毕竟心软。便说道。让他送到别的没有孩子的姨娘那里去,这才让这件事安静了下来。

而老夫人和老太爷更是不关心这些庶出的情况了,虽然林媒婆不能能生养,但是背后好歹也是有赵家撑腰的,更何况,侯府里的庶出公子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两个的;又何必为了这两个书橱的而去得罪自家儿子呢?

经过这一件事,别的姨娘偏房自然是不敢造次。就算是安远侯再怎么宠爱她们也不敢对林媒婆无礼。

而那个一双儿子被送到别人手里收养的姨娘,哭得好不凄凉。在安远侯门外跪了许久都没让他回转心意,没过多久便疯了,整日痴痴呆呆的,更让安远侯厌弃了,从此再未去看过她一眼。

安远侯听到林媒婆这样一说,也知道她心里对自己颇有怨言,苦笑着叹了几口气,挥手让那跪在地上的小厮和站在一旁伺候的婢女仆人先下去,见周鄢姒看着自己,便点头示意也让她下去,直到屋里只剩下自己和林媒婆两个人了,这才开口轻声叹道,“婉容,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怨,但是……”

林媒婆紧紧的闭了下眼睛,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故作冷静的道,“侯爷,那些事情早已经过去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梅儿房里看看吧。”

安远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奈何林媒婆早已经走了出去,一开门就见周鄢姒鬼鬼祟祟的从站在外面,也不知刚才是不是在偷听,一见到林媒婆出来便立马换了副笑脸,亲切的挽着林媒婆的手,将手里的一张折起来的白纸递过去,笑眯眯的道,“母亲不要担心,这是姐姐留下的家书。”

虽然……周鄢姒怎么也不觉得这封家书像是林梅能写得出来的,但是,她这个义母可不是好惹的,当年更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若是她亲自教的话,这封信上的书法也就可以理解了。

林媒婆心里对周鄢姒可谓是烦得不行,但是无奈人家就是想在安远侯面前营造出一副家平安和的模样,她也就只好陪周鄢姒演下去了……

“琬儿留了书信?”安远侯自然是很好奇,便也凑过来看。

林媒婆的手一僵,有些不愿意给他看到林梅那鬼画符一样的字迹,毕竟是自己从小就没教好,更不许林梅去学着和刘雨霏一样血石对对子,最多是让她认认常见的字,这才导致了林梅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

只是,看周鄢姒这副模样,梅儿若是写的字太过不堪入目的话,只怕她早就叫嚷了起来,莫非……

一想到这,林媒婆也不紧张了,直接打开了手里折起来的那张信纸,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张信纸上的字迹根本就不是林梅的,虽然说写得端庄隽秀,但是她根本不记得林梅会写这个绢花小楷字体!

安远侯的反应却是大大的不同于林媒婆,他是文人,自然喜欢写字好看的人,当下连内容都没有看清便夸口赞道,“还是婉容你教的好,琬儿的字颇有当代大家之风啊!”

林媒婆心里微微汗颜,瞟了眼上面的字迹,这明显就是那个画石兰图的嵇无涯的字体,而那副石兰图据说就是在舒家手里,由此看来,这封信,当是舒望瑾写的无疑了……这下她也可以放心了,至少林梅还是和舒望瑾在一起的。

这封信倒是写的中规中矩,估计也全是舒望瑾代笔的功劳,不然的话就凭林梅的文笔,现在只怕是要气得安远侯吐血的。

“这么说,琬儿跟着舒公子往洛城去了?”安远侯捋着胡子,表情有些冷淡,对于舒望瑾就这样拐走他唯一亲生女儿的事情,他还是对舒望瑾很是有敌意,就连以前少有的好感都被磨光了。

林媒婆将信纸又折了起来,缓缓的收进了自己袖中,轻声应道,“应该是这样,否则的话,梅儿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哼……京城那么多王孙公子,就算是退了这一门亲事,我也不能再让琬儿跟着舒望瑾了!否则的话,还只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安远侯侯爷恨恨的道,将林梅现在的这个大逆不道的行为完全归咎到舒望瑾头上去了。

林媒婆却是不赞同安远侯的这个想法,虽然林梅的确是侯府的嫡出大小姐,但是却月兑离了京城这么多年,不懂礼仪半字不识,京城里的那些眼高于顶的贵人们根本就不会看上林梅。

“侯爷,现在还是不说这个了……虽说梅儿不在林山县,但是我在那里呆了十几年,估计以后也不可能再回来了,所以,我还想再去那里看看……”林媒婆脸上满是怀念,只是几天的事情,但是却好像已经离开林山县几十年了一样……就算是对于京城,她也没有这么深的眷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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