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得意、风铃赶紧趁热打铁追问道;
“宋来府上定是有什么大事吧?”
“那是,咱们秋府没准自此翻起来了。”
刘婆子这么故弄玄虚、就是要显出自己的本事。风铃心下虽厌烦可嘴上却依然问着;
“嬷嬷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吧!”
见她这迫不及待的样子,算是满足了刘婆子整颗卖弄的心思、这才满意的说道;
“咱们老爷和宋老爷早些年曾许下承诺,两府要结成亲家。没成想这宋老爷后来富贵了、却没忘当时的诺言,今天呐就是上门来说这事的。”
“原来是这样,宋老爷当真是守承诺,不知是定的咱府哪位姑娘?”
问这话的时候、风铃是满脸的期待。没成想、刘婆子却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当然是大姑娘,难不成还是你们三姑娘不成。”
风铃当下气急、原本就是和三姑娘定的亲,怎么会是大姑娘?这是在明着鸠占鹊巢啊!当下脸色自是不好。
只是她这没发作、薛芳便出来了。风铃一见她阴着一张脸、也没敢搭话赶紧给刘婆子道别;
“嬷嬷我先了。”
两人前脚刚走,飘荷后脚就出来了。刘婆子赶紧把怀里的瓜子塞进袖子里,站起身笑眯眯的说到;
“飘荷姑娘这是要去哪?”
飘荷只当没看见、吩咐道;
“说了、今天宋来是为了什么事儿,谁也不许说出去。若是让她知道了、可没她好果子吃。”
刘婆子一听便心下发虚,自己刚刚可才和风铃那小丫头吹嘘过的。不过刘婆子在府里半辈子了,什么没见过当下自是讨好的应承;
“您就放心吧!子的嘴可是严的紧。”
“那就好。”
说完看了看满地的瓜子皮、转身丢下一句;
“嬷嬷还是赶紧把这打扫干净的好。”
刘婆子低头看了看、心里不禁骂道;
‘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伺候人的。’
薛芳走的飞快,风铃在后边小步跑着、却也不惧她满脸的阴郁张口问道;
“芳姨你到底问出了什么没有?”
她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刘婆子的话。不过一个看门的、哪里知道主子们的事,所以她说的也当不得准。薛芳却也没心思搭理她,直奔冬晴园。
进了门秋亦卿还和之前一样,抱着本书看的入神。见此、薛芳一把夺摔在桌上;
“我的祖宗啊!你还有闲心看这个。”
秋亦卿倒是淡定、见她夺了自己的书、当下便把手肘搭在桌上,托着头看向她;
“是不是吵架了,您估计是没赢吧!”
一说这个薛芳是更来气、指着映春堂的方向大声道;
“她什么东西,见了宋家的人、晌午就说自个不舒服不见人。我看她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躲起来了不敢见人。”
亦卿认真的听着,薛芳虽说了对王氏不敬的话、她却也没制止。薛芳本就随姨娘去了青衣庵,过几天走了王氏也不能拿她如何。
不过听她的意思、她也没问出什么。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转头看向风铃;
“你说说,都打听到了什么?”
风铃却瞅了瞅薛芳,面上隐隐有些担心;
“刘婆子说、宋是来说两家的亲事的,只是……说的是大姑娘。”
薛芳一听这个果真立马炸了毛;
“难怪不见我,还真让我猜对了、她就是个坏心萝卜。”
亦卿微微眯了眯、那双漂亮的凤眸,她其实刚刚已经猜到了这个结过。宋玉裴怎么也是禹州城第一美男,若是秋亦浓找不到比他更好的,那就只有选他了。只是先前自己还不能确定、不过后来又传出靖泽春的那些狂言、这事就这么快的变成了事实。
“姑娘你放心、我段不会让王彤娥这样欺负你。我就不信了,我把这事儿说与宋家听去、看他们还娶不娶这冒名的大姑娘。”
亦卿只觉的好笑,这薛芳果真是跟那人时间长了,这样的脾气、在加上那想事简单的脑子,到真是学了个十成十。既然这消息传了出来,那么、这事八成已经定了局。
恐怕宋家是巴不得娶了秋亦浓,不仅是嫡女、还是禹州城的第一美女,当然、不管人美不美、反正有这么个头衔,娶也总是有面子的不是。虽料到了结局,但自己也得小小的挣扎一下吧!毕竟这么理想的夫婿、任谁也不会拱手让人,若不这样恐怕王氏也不会安心。想到此重新看向满脸怒容的薛芳,最重要的就是要叫她明白;
“母亲既然病了,芳姨、你就去找父亲,当年的事儿、他是在清楚不过的。”
想到此、亦卿心里倒是稍稍痛快了点,秋楚读了一辈子的书、这读书人的死板他到是有了一半,找他去即使改变不了结局,那给王氏使使拌子、填填堵还是可以的。薛芳听她这样说心里才舒坦一点,看来她对自己的事还算是关心;
“我这就去找老爷。”
说完就又匆匆出了门,果真是片刻耽误不得。眼见她出去风铃道;
“姑娘、万一老爷也同意这事儿可怎么办?不过我也是听刘婆子说的,也见不得准。”
亦卿却把头向后仰靠椅背上,慵懒的说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若真是这样、我倒要担心了。”
风铃却不解,这有啥担心的。本想在问却听到院子里吵了起来、仔细一听竟是薛芳;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又不是犯人、就连门都出不得了。”
“芳姑姑也别恨我,这是映春堂的意思,我也是奉命行事。有什么事儿您跟说去,我只管奉命行事。”
这声音听着像是刘婆子的;
“我今天就要出去了,我看你们还能动手不成。”
之后便是一阵混乱,薛芳要出去、那两个婆子在刘婆子的眼色下上前拦着,一人拽一边,生生把薛芳架了起来,手上却还暗暗使着坏。两人本就是厨房的粗使婆子、那手劲定是一等一的,薛芳只觉俩个胳膊被拧到的地方、似是要掉快肉般,赶紧牟足了劲儿、才从两人的钳制中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