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外夏松已经把马车套好、在大门口等着了,玄色的马车瞧着也不大,却显的沉稳。夏松见两人出来便在车前摆了长凳,亦卿一脚踩上去靖泽春便在身后扶上了她的腰,等她安全上去了自己直接跨上了马车。外边儿看着虽不起眼里边儿到布置的异常舒适,靠着车尾铺了厚厚的垫子足有一张床那么宽,中央还有一盆碳火,一进来便是阵阵暖意。亦卿坐在右边的软塌上、靖泽春一进来便挨着她坐下,左手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开口;
“今天咱们要去的地方可不简单,你要谨言慎行尤其是那个嬷嬷更是厉害,不过你只要顺着她,她就不会为难你。由她来教导你宫中礼仪我是最放心的。”他放心?这话的含义很大啊!赵氏可谓是年年进宫、对宫里的规矩自然是了如指掌,由她来教自是在合是不过。自然赵氏昨天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而且丝毫未透露有指导她的意思。今日听靖泽春这一席话、也完全没有指望她的意思,看来靖家这两已经有了隔阂,而且还不小。
“那咱们今日去的是哪里?”
被他说的这么严肃,亦卿不可能不好奇。靖泽春挑挑眉、桃花眼瞬时睁大了许多;
“你想知道?”
说完亦卿便瞧见那双桃花眼又带了笑意,这下到换成她挑眉了;
“想。”
靖泽春笑得更欢了;
“那就亲我一下。”
他本是怕她紧张、便故意说了这么一句逗逗她,见她白皙的脸上瞬间飘起丝丝红晕。立时便添了妩媚的韵味,这个在平日了是见不着的,或许以后可以适当的逗逗她。亦卿只是一时脸红、见到他满脸笑容的时候便明白他是故意的,当下便别过脸有些赌气的说道;
“爱说不说。”
可看在靖泽春眼里、那就是典型的含羞含羞带俏、瞧着她线条分明的侧脸,依稀还能瞧见那未散去点点红晕,突然有些恶作剧的低头亲了上去。只是还没碰到,亦卿就反应极大的、要站起身,却忘了手还被某人攥着,刚起了一半儿便硬生生的给拉了,因着惯性和冲力一下子扑在了靖泽春身上。靖泽春不察直接被扑倒。后脑撞在了车窗上,发出好大一声响。竟连赶车的夏松都听见了、立时便隔着帘子问道;
“二爷,出了什么事?”
“没事,仔细赶车。”
扬声吩咐了夏松便。又笑眯眯的瞧着趴在身上的亦卿、好看的凤眸此时满是紧张;
“怎么样。疼不疼。”
说着就要伸手去模。刚刚那声音可是不小。靖泽春却握的更紧了、一双桃花眼笑意越深;
“可疼了,小娘子就准备以身相许吧!”
瞧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估计也没什么事儿。亦卿白了他一眼便枕在他胸前嘴里说道;
“油嘴滑舌。”
靖泽春闻言笑出声来。亦卿都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
“那不如娘子来教教我,什么是油嘴滑舌?”
亦卿竟无言以对、却又不甘心总是这样被他欺负,张嘴便咬了下去使的力气却不小。靖泽春却丝毫未动,等察觉到她松了口、双手这才在她背上轻缕、似是安抚;
“给你说说宫里的赵妃吧!”
听了这个亦卿便安静下来,乖乖的靠在他胸前这个迷终于要解开了吗?她一直知道赵环喜欢他可是他为何不娶,若是娶了她、他的实力肯定不是现在这样,到底是有哪些不可抗的因素在里边。
“赵妃进宫这几年一直深得皇上的宠爱,当然宫里的事情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表面受宠可暗地里不一定是个什么局面,所以你进宫后切不可相信表面所看到的。这次进宫你可能还会见到一个人。”
说道这里便停顿了下来,亦卿便问道;
“见到谁?”
“玉妆公主,不过不用担心、她是个表面厉害内心善良的人,只要按着宫里的规矩走她不会为难你。回来说说赵妃吧!你只要记住,凡是皇上专宠一年以上还不到的,就要小心应对了,千万不能逞强。”
亦卿不由的点点头,他说的很有道理,宫里的哪里有简单的、更别提是专宠一年以上的了,若是没有脑子的,估计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点头之后又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半响他却在没出声;
“接着说啊?”
“说完了。”
亦卿惊讶,直起身盯着他凤眸微微瞪大;
“这就说完了?”
靖泽春却显得的有些无辜。
“说完了,还有什么?”
瞧他一脸无辜样,亦卿无力的叹口气、每次说话都这样,一开始说的倒是很严肃可说到一半时候就成了这德性,吊起了人的好奇心、结果又给凉在了那里不上不下的当真难受的紧。不过亦卿也不打算在问了、一是、他既然不准备说那就肯定不会张口,二是、马车停了下来,到地方了。靖泽春率先跳下了马车之后才扶着亦卿下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府邸,说是普通院落或许更合适一些。灰色的大门下边儿是两扇纯黑木门,左右不过两尺来宽,夏松已经前去叫门了、只轻轻的敲了两下,声音干净利索,就在亦卿怀疑里边儿的人能不能听到的时候,门便开了。
靖泽春见状拉着她便进了门,进去之后便有丫头迎了上来、瞧见亦卿有些错愕;
“二爷,今天这是……”
看着亦卿很明显是在问她,靖泽春没有理会她直接开口问道;
“张嬷嬷在哪?”
“在后院。”
“恩。”
靖泽春应了一声便拉着亦卿去了后院,院子不大四周全被房屋围了起来,穿过亭廊便到了她所说的后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玄色金边儿袄裙的妇人,闭着眼躺在红色摇椅上,腿上盖着青色的被子,好不自在。
靖泽春到了跟前那妇人没有睁眼、却张口唤道;
“小二子,你今天来我这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要拜托您老,您老只怕是要受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