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亦卿回过神来、声乐早已换了一种音调,而赵氏不知何时已经同国公坐在了一起,两人笑眯眯的瞧着相谈甚欢。
“二看的如此认真,想必在这方面的造诣一定很高了。”
徐大女乃女乃竟然坐在赵氏的位子上,听闻这话亦卿回头温和回道;
“徐大女乃女乃误会了,正是因为不会跳舞,才看的这么认真。”
“这么称呼着也是怪累的,我本名一个瑾字,不知二……”
“秋亦卿。”
回的干净利索,徐瑾心下赞叹。看来不只是不笨,更有一副爽利的性子。
“可不要怪我,实在是早就听闻了你的事情,好奇的紧,今日见了若是唐突了,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大女乃女乃多虑了,您有些好奇之心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事儿,说不上唐突。”
徐瑾心底还书好奇,原本这些官家内眷的日子便比较单调,只要是宫里发生的事情、即使是处决了一个宫婢也足以引起她们的一阵关注,更何况是关于臣妇受罚这样的大事。无奈见亦卿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在追着不放,只得改了话题。
“听闻赵二小姐是同你们一起进的京,想来你们在禹州城也是很好的朋友了。”
亦卿收回目光、怔怔的瞧着她回的有些漫不经心。
“不过是见过几次面,尚做不得朋友。”
徐瑾似乎听出了一些不寻常。杏眼立时明亮起来。
“说的也对,像赵家那样的人家毕竟比不得寻常人家,想结交就能结交的。我了解。”
最后竟是笑得异常灿烂,亦卿心下微叹,真不知道她有何值得高兴。
“在聊什么?”
前者还在说着的人、下一刻便凑了,着实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可徐瑾是什么人,无论在任何尴尬境地都能挥洒自如,立时便笑吟吟的接了话。
“在说二小姐呢!”
赵环在旁坐了听闻有些讶异。
“哦?在说我什么?”
徐瑾便笑吟吟的瞧了眼亦卿。
“您问二?”
见此眼神便投像了亦卿,亦卿见此面上立时便带了笑,张口道;
“徐大女乃女乃在问。我与二小姐是不是在禹州城便成了朋友。”
亦卿如实说出。却明白不管徐瑾出于何种目的,她都是有意把她们两人凑到了一起。这还真是、满满的看戏心态。好在没等徐瑾在次开口,便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众人立时便站了起来。
“万贵妃到。”
赵萦窝在上首的贵妃椅上。眼睛虽瞧着面前的舞姬。耳朵却一直仔细聆听着赵氏同国公的交谈。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嗓子,她便知道要坏事儿了,好在赵氏已经同国公聊了一会儿。今天这一趟也不算是白来。起身到了门口万贵妃便已经迈了进来。
秋香色的毛领长裙外披了一件大红斗篷,头上只戴了两支凤钗、长长的穗子垂到肩头还在微微晃动着,一张玉脸毫无瑕疵,看来保养的相当不错。她与赵萦完全是两种风格,一位大气温婉、一位娇俏嫣然,这后宫果真是囊括了各色美人啊!
“见过贵妃娘娘。”
万贵妃环视一圈这才把目光落在面前的赵萦身上。
“起吧!本宫听闻长宁宫宫里今日很是热闹,刚刚从御书房回来,正好路过便进来瞧瞧,不打扰赵妃与各位的雅兴吧!”
“我与各位本就是话些家常,贵妃娘娘来了岂不是更热闹一些。”
万贵妃听闻也不在寒暄直接到了上首的主位坐了,怜秋极快的又在旁边添了一张贵妃椅,待赵萦入座了几人这才紧跟着坐好,神情都严肃了很多。万贵妃瞧了瞧侯在一旁的舞姬、又看了看众人转而笑道;
“这是怎么了?本宫一来怎的这般安静了。”
她问话,除了国公同赵氏没人敢答,只是有赵萦在前两人皆是闭口不言。
“贵妃娘娘向来治宫严谨,许是威名在外她们自然而然的便更尊重一些,怕冒犯了您也是正常。”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万贵妃到不在意这些,反正就是闲来无事瞧瞧,目的达到即可。遂说了一句后也不等答话,转而望向赵环的方向;
“这位就是你的同胞妹子吧!果真长相出众,前些日子本宫可听说你这妹子不仅人好看,更是抚得一手好琴,既然今日这么热闹比如抚上一曲助助兴,可好?”
到了最后一句已经转头问像赵萦,赵萦笑盈盈的应了,又补充道;
“她不过是在家学了几天,若是抚的不好贵妃娘娘可要多多包涵。”
万贵妃一听便笑了,在众人身上环顾一周道;
“这么多人听着呢!好不好的可不是本宫一人说了算。”
话到此、赵萦便命人备好了七弦琴,赵环也不扭捏直接起身到了旁边行礼道;
“赵环献丑了。”
说罢便听琴声渐起,初起时只是简单音调听在耳里只觉悠扬悦耳、紧接着便急促起来时而婉转连绵、似是恋人即将分别的不舍,时而高荡起伏、又像是无尽思念随风传来。众人听了心下不觉赞叹,不亏是赵萦的妹妹,虽为听过赵萦抚琴,可这些年来能有皇上的长宠不衰,除了长相同心计、想必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一曲终罢、‘啪、啪、啪’几声万贵妃为首率先鼓了掌,之后便是一阵热闹的附和之声,待安静后她才开口道;
“不亏是赵妃的胞妹,这琴声委婉、连绵不绝,又如珠玉落盘之音。国公觉得如何?”
听到提及自己,国公倒是一如既往点点淡定。
“娘娘说的极是。”
听到夸赞赵萦脸上满是光彩,赵环也起身道谢;
“谢谢贵妃娘娘夸奖。”
语气不骄不躁、很是有大家风范。万贵妃见此便转而看向一直很安静的亦卿。
“这位就是靖二吧!前些日子关于你的话可是传的沸沸扬扬,今日见了到觉得与传言实在是不符的紧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