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好,我听你的。但是你要答应我,回去之后就要一直躺着。有什么事情让身边的丫鬟嬷嬷帮你做。你不要亲力亲为,你要不听,你就别回去了。”何松竹故意板着一张脸,何松梅噗嗤笑着:“三妹,知道了,你怎么还把我当成孩子。好,我答应你,我保证,肯定回去就躺着。”
继而轻轻的搂着何松竹,拍着何松竹的后背:“三妹,你也别担心三妹夫,我相信他们都会平安。你不要操那么多的心思,别把自己弄得太累。记得多休息,你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孩子。大姐就不多说什么,知道吗?”。不放心的揉了揉何松竹柔软的发丝,姐妹两个人互相安慰之后。
何松竹帮着何松梅一起收拾东西,何松梅要回去定国侯府。林氏和林妙柔还有明娴都过来送送何松梅和贝贝,最后等到马车离开段府。消失在宽阔的街道上,何松竹还没有缓过神。林~氏递给明氏一个眼神,明娴迅速扶着何松竹回院子休息,一路上明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何松竹无奈的笑着。
也不知道明娴这个丫头遗传谁,那么能说。之前的明娴听周氏说,不怎么说话。现在那么能说,周氏还让何松竹多管教明娴。以后到了婆家可不能这样,何松竹总说周氏想太远,明娴现在才七八岁。不着急,何松竹作为明娴的母亲,自然希望明娴晚一些出嫁,对明娴的将来也好。
也许明娴不理解。但是何松竹会坚持。明娴眼巴巴的问道:“娘,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都等着十几日了。”“明娴,你要记得,你爹不是出去玩。可是有重任在身,你爹要没有回来。那就有事牵绊住,我们好好的在京城等着你爹回来就行!”“嗯!娘,我陪着你,不对,还有弟弟一起等着爹回来。”
说着还小心翼翼的抚模着何松竹隆起的小月复,不知道段智睿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能赶在孩子出生前回来。那就更好。母女俩一起进屋。林氏耳提面命让林敏燕和林妙柔,这几日不要打扰何松竹。跟夫子好好的学习,不要惹是生非。林妙柔身穿水红的里衫裙,用稍重的红色绣着细密的牡丹。
外面罩着一件浅橘色的透明的轻纱衣。依旧是用金细丝线绣着雅致的花朵。双金缕鞋。鞋头晃动着一颗东珠,极其的珍贵,在脑后戴上一件如意首镶嵌镂雕双螭纹玉饰。侧面是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和蝙蝠纹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眼里含着暖意:“王妃,您放心,妙柔会记在心上。”
“既然你能记在心上,那很好。燕儿,你也是。”“母妃,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打扰到嫂子。”说着还朝林氏吐着舌头,“你们呀!现在就赶紧回院子去,每个人做一条手帕给我瞧瞧,看谁做的好。”林氏既然吩咐,林妙柔和林敏燕都各自回院子去做手帕,林氏松了一口气,心里还是止不住担心段智睿。
明明说快到京城,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现在连崔墨然都去前线,带着五万将士,难道前线有变?一想到这里,林氏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慌张,迅速赶回屋里,拿着手珠不断的为段智睿祈祷。明氏好不容易回到定国侯府,正好见到有一辆马车听在定国侯府,后来还有小厮拉着东西。
何松梅身边的贴身丫鬟首先下车,看到明氏,迅速到明氏面前请安。明氏没有想到何松梅居然回来,对何松梅摆脸色。何松梅依旧笑盈盈,似乎没有放在心上。“娘,这是相公留给你的信。相公来不及看看你和爹,让我和贝贝代替他给你们尽孝道,还请娘不要生相公的气。”
“哼!我儿子的孝道凭什么要你来尽,我儿子还没有死呢!”说着明氏拿走何松梅手中的信,气呼呼的进去大厅。没有再理睬何松梅,何松梅没有受明氏情绪影响,指挥下人搬东西进院子。明氏打开崔墨然的书信,崔墨然无非就是不能尽孝,对不起明氏和定国侯,让明氏对何松梅和贝贝好一些。
不要为难她们母女,崔墨然就知道护着何松梅和贝贝。殊不知这样就更加让明氏生气,明氏气愤的去了定国侯的书房,把崔墨然的信放在桌上给定国侯瞧着。定国侯无奈的开口:“你现在还想怎么样?”崔墨然已经走了,“我想怎么样?侯爷,妾身的要求也不多,不就希望墨然对我们听我们的话。
现在你看看,墨然心里已经没有我们,只有何松梅和她的女儿。”“你这说的什么话,那可是墨然的媳妇和女儿。你还记得当年我也为了你忤逆我娘,这些事情,你怎么不记着。”定国侯提醒明氏,明氏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当初定国侯的母亲不喜欢明氏这个儿媳妇。
定国侯经常护着明氏,可把婆母气得不行。最后实在管不了定国侯和明氏,就不管。就这样,越来越相处好,婆母临死前,依依不舍的拉着明氏的手。这些事情恐怕定国侯不提起,明氏已经想不起来。明氏迟迟没有吱声,定国侯沉静一会儿,道:“夫人,我本来不想多说什么。
这些事情,我也不方便说什么。只是你对墨然他媳妇的成见太深,到底哪里不合你的心意,想当初我娘对你不也一样,都需要时间。我知道,也许墨然他媳妇不是名门闺秀,让你没有面子。可是她也没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况且再说,墨然喜欢,我们就高高兴兴接受,这样墨然也不用受累。
否则你说墨然朝中那么多事务,回来还要操心你们之间的问题。你让墨然怎么办,我很体谅墨然。那是因为我曾经跟现在的墨然一样,我一直没有说。都希望你能体谅自己的儿子,哪里知道你现在越来越过分。生孙女怎么了,孙女不也是我们的亲人,墨惠也是女儿,你不是一样很疼爱墨惠。
其他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你实在要为难墨然他媳妇的话,那我们定国侯府招待不起你。”定国侯之前的话,明氏都认着听到心里去。哪里知道定国侯最后一句话让明氏生气:“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招待不起我?”难不成定国侯还要休了明氏,那不是笑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样?”定国侯管不了明氏。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威胁明氏。定国侯在心里叹气,儿子,为了你,你爹牺牲可大了。回来一定要好好孝顺你爹。否则定国侯饶不了崔墨然。“你要休了我?”明氏不敢置信的瞪着定国侯。还用手指着他。
“你要是再为难墨然他媳妇。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定国侯沉着脸,明氏恼火的说道:“你要想休了我,找年轻貌美的姑娘。你不用那墨然做借口。你有本事你现在就休了我。”明氏不想跟着定国侯吵闹,但是定国侯也太过分。定国侯没有想到明氏居然能想到年轻貌美的姑娘。
这都哪跟哪,“你要这样想也行,反正你以后别为难墨然他媳妇。”定国侯也不甘示弱,何松梅在院子整理东西,正准备躺在榻上休息。就听丫鬟告诉自己,定国侯和明氏在书房吵起来,何松梅迅速的让丫鬟扶着自己过去。到了书房外面,果然能够听到明氏和定国侯的吵架声。
何松梅有些迟疑,自己作为儿媳妇,进去是不是不太好?有些犹豫,要崔墨然在,肯定会上去劝解。何松梅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现在崔墨然不在。自己就要好好照顾好崔墨然的爹娘,当然也是自己的爹娘。何松梅清脆的声音响起:“父亲,母亲,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定国侯平静的声音传过来,何松梅快速的进去。丫鬟留在书房门外,不敢进去。最后何松梅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扶着明氏回院子休息。身边的丫鬟提醒何松梅,现在何松梅需要好好躺着休息。不能再这样站着,何松梅瞪着丫鬟,丫鬟说的何松梅都知道,现在还没有平复好明氏的情绪。
何松梅不放心,“母亲,您别跟父亲生气,父亲肯定在气头上。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哼!他都说出要休了我,怎么会假。现在墨然和墨惠都不在,我就知道我指不望不上谁了?”明氏低着头,何松梅轻轻的搂着明氏:“母亲,您要不介意的话,您可以指望我。”
明氏不屑的瞪着何松梅:“指望你,我还能指望你?”那不是笑话吗?连定国侯这个生活二十多年的夫君都要休了自己,何况何松梅,平日明氏对何松梅也没有多好。何松梅怎么可能心无旁骛的照顾明氏,“行了,你现在赶紧回屋养好你的身子,否则墨然回来,又要闹腾。”
何松梅坚定的说道:“母亲,我真的愿意帮着您,只要母亲您需要。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当真!”明氏似乎来劲,一下子拉着何松梅的手,似乎不相信何松梅说的话。何松梅再三点点头:“只要不让我离开相公,我做什么都愿意。”何松梅担心,明氏会记仇,自己之前对崔墨然爱答不理。
现在何松梅后悔,李木对于自己来说,不过就是少年时期一个执念而已。何松梅既然已经嫁给崔墨然,给崔墨然还生了女儿。那就需要好好过日子,其他的事情都不想。明氏板着脸:“我就知道你要缠着墨然,你既然不喜欢我儿子。你别缠着我儿子,省的害着我儿子。”
明氏还护着崔墨然,何松梅羞涩的低下头:“母亲,我没有不喜欢相公。”声音虽说小,但是明氏还是听到了。何松梅喜欢崔墨然,“你说没有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今日被定国侯提到之前自己和婆母的事情,明氏想了很多。后来跟定国侯在书房争吵,那不过做样子骗着何松梅而已。
何松梅头已经低到胸口,要地上有缝的话。何松梅都想钻进去。怎么好意思跟婆母明氏说喜欢崔墨然,不是再谈明氏和定国侯吵架要休书,怎么牵扯到自己。“梅儿,你也别不好意思,我就是心疼墨然。墨然那么喜欢你,你就告诉我,也让我心里放心,你到底喜不喜欢墨然,就告诉我一句实话。”
明氏试图引导何松梅,何松梅没有办法。明氏这样逼着自己。轻轻的开口:“母亲,我喜欢相公。”当着崔墨然的面,都没有这样害羞。“既然你喜欢墨然的话,那以后你就好好的相夫教子。跟墨然好好过日子。行了。天色不早。你也赶紧回院子休息,省的墨然回来,又该心疼你了。去吧!”
难得温柔对自己说话,何松梅头也不回迅速回去。定国侯回到院子,自然早就打听好何松梅已经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去。“夫人,你现在满意了吧!”定国侯调侃明氏,明氏喜笑颜开的说道:“这下子我就放心多了。”夫妻两个人也算和好,明氏就是担心崔墨然单方面喜欢何松梅。
天下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得到幸福,明氏也一样。崔墨然带领五万将士去前线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京城。圣上坐在御书房,堆积如山的奏折,圣上已经没有心情用膳。训斥的说道:“都给朕下去,滚。”太监们互相瞧着,最后都离开圣上的御书房,太监总管着急的不行。
现在该怎么办?圣上可不能不用晚上,那不是伤了身子。无奈之下,只能去打扰德妃娘娘,德妃眯着眼:“本宫知道了,你现在就领路。”德妃起身要去御书房哄着圣上用完膳,担心圣上的身子。圣上责怪的瞪着太监总管,德妃挺着七个月的身孕,这样晚还过来,脑子是不是不好使。
太监总管迅速告退,把时间留给德妃和圣上。德妃一头青丝用蝴蝶步摇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
可爱如天仙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脂窗粉塌能鉴人。略有妖意,未见媚态,淡红色曳地水袖对襟纱衣,水绿色双碟细雨寒丝水裙。外罩浅粉色双带流苏淡袍。
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隆起的小月复束住,手中轻捏着一方自绣的粉蝶戏花的手帕。妩然一段风姿,谈笑间,唯少世间礼态。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眉心天生携来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红梅。“圣上,就算政务再多,您也不能不用晚膳,正好妾身陪着圣上一起用。”
德妃走到圣上的身边拉着圣上起身,圣上无奈的说道:“你呀!真拿你没有办法。”只能随着德妃,最后圣上被德妃拉着去德妃的寝宫。皇后现在已经到了气愤的境地,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毙。现在的皇后不过空有虚名而已,圣上几乎不来皇后的寝宫,不得盛宠的皇后,在后宫中能够什么威严。
还有谁能真正的尊重皇后,皇后现在太不甘心。高高在上的皇后,还没有德妃和萧妃那两个小贱人日子舒服。就因为自己的肚皮不争气,可是能怨恨自己吗?圣上很少来自己寝宫,就算来了。也只是睡觉,不碰着皇后。要皇后独守空闺,皇后怎么能身怀六甲,诞下皇子。
还不是白白便宜德妃和萧妃,不行,凭什么。皇后越想越不甘心,皇后轻轻的挥挥手:“行了,你们都下去,本宫要就寝了。”宫人们巴不得早些离开皇后的寝宫,伺候皇后可不是好活。这些没有眼力见的宫人,等到有时间,不会放过她们。皇后丝毫不知道,现在的她就像一个狠毒的妇人。
突然间冒出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皇后的面前,寝宫内的宫人已经离开。皇后静静的抬起头,就知道他沉不住气。没有等到皇后开口,黑衣人主动开口:“皇后娘娘,考虑的怎么样?”直勾勾的盯着皇后,皇后勾唇浅笑:“本宫凭什么要答应你?”皇后这是不答应,黑衣人轻笑着。
“皇后,你要识趣一些,就跟着我合作。我不会让您失望!”黑衣人诚恳的眸子盯着皇后,可惜皇后不相信,嘲讽的说道:“你说的话,本宫怎么能相信?”皇后戒备心很重,“皇后,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黑衣人迫切需要皇后相信自己,皇后冷笑。
“你真的想要本宫相信你,其实很简单。”很简单,黑衣人挑挑眉,怎么都不相信皇后说的话。简单,如果简单的话,自己也不用三番五次的来皇后的寝宫。让皇后答应跟自己联盟,黑衣人耐着性子:“娘娘,请说。”还没有等到黑衣人说完,皇后迅速走到黑衣人的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