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进来,就坐到珍珠的身边,说道,“我去了,梅镖头答应帮忙了。”
“怎么说的?”珍珠虽然知道镖局的人走南闯北,结交甚广,但是就怕他不肯蹚浑水,既然答应了,珍珠也就放心了。
“梅镖头说,那两个小子名声很不好,就是大哥……大哥在外头的名声也不怎么好,一直跟着他们,都说他是他们的走狗,偶尔能得到点便宜。冯甲和谢钢在县里都是有名的。我还到一个大夫那里打听过,听说齐张氏死的很惨。只要是人,都不会那么做的。”周信听了齐张氏的事情,那大夫虽然都不好意思说,但他明白了,实在是惨。
珍珠有些奇怪,说道,“如果真的那么惨,为什么不求救呢?他的丈夫在干什么?如果真的在意齐张氏,又怎么会做暗门子,现在反倒是喊冤了?
“齐张氏长的好,开始是被人给强了,后来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再加上,齐大柱那人,得了重病,一直都得吃药,齐张氏挣钱,也都养他了。这样的客人,他们也不是头一次见,给的钱多当然接了。只是后来变成那样,估计齐张氏也没有想到,那个时候恐怕是想喊也喊不出来了。如今齐大柱没了活头,自然就一心想报仇了。他的家人听说也来掺和,估计事情不会轻易的了。”周信说道,
“其实很简单的案子,不过就是被人祸害死的一个暗门子而已,都是自愿的。但是毕竟是死了人,或者是赔钱,或者是打板子,关几年。没那么重要。之所以牵涉到我们,一来是那两个家伙觉得是我们算计了他们。二来就是想要通过这件事情,想要月兑罪。他们唯一的证据反倒是你大哥和郑氏。但是字据不仅仅是你大哥有,人家也有。所以,我们有嫌疑。明天就让你大哥他们搬出去,之后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多说什么了。这个时候很关键。多说多错。到时候让人家说你不敬兄长,就不好了。”珍珠告诉了他分家的消息。
周信点点头,说道,“我听说县令大人很生气。不过后来怎么安排。就打听不出来了。”
珍珠点点头。说道,“那个县令是个什么样的官?”
“他家里头是普通的富裕人家,有良田千亩。偶尔还送礼物回去,县令夫人也不好看,有两个小妾,家里的儿子有三个。很平常,也收礼,但也没听说名声不好。再说他也在这里当了三年的官了,马上要走了。知府跟他的关系还不错,知府那个人,听梅镖头说,很油滑的人,特别贪财。现在冯家和谢家已经都派人出去打点了。”
周信想了想又说道,“这个案子之所以能让他查到咱们家,恐怕是担心名声不好。毕竟有很多的大夫给齐张氏看过,他是怕简单的解决,名声不好,苦主不服。”
珍珠笑着说,“你能想到这一层,实在不简单,我的儿子,有些智慧啊!明天就要分家了,但是有些东西,我不能让别人知道,也不能给周戎,你一会儿偷偷的拿了,然后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能是我们家,知道吗?”。
周信显然有些惊讶,他怎么从来不知道母亲有东西藏起来呢?父亲也没有提过,家里缺钱的时候,更是没有说过啊!
珍珠开了炕柜,将两个大门都打开,将里面的一个箱子,大概有半米高,很精致的箱子,放到了一边,然后又拿出了七八个巴掌高的长匣子,和他送出去的首饰匣子很像。也放到了一边,然后是五六个包裹,之后的东西才是给周信的。
珍珠从里面拿出一个一米半多的大长箱子,然后是一个高一尺,长半米多的箱子。除了这些,还有一个铁箱子。这个箱子带着锁头的。最后是一个大的包裹。周信好奇的问道,“娘,你这些都是什么啊?怎么有这么多呢?”
珍珠匣子一一打开,里面最大最长的箱子里放的两柄陌刀,周信没见过,但是看这刀,寒光逼人,绝对是利器。另外一个短一些的,里面是宝剑,周信迫不及待的拿出一柄,抽出一把来看,这剑同样是利器,刀身上带着纹路的,这样的宝剑,都只当是传说,没有想到竟然真有。剑鞘上虽然没有宝石,但全是蛇皮。还有鎏金的装饰,古朴雅致。周信很是兴奋,等到那个大箱子打开的时候,周信才看到,那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铠甲,出了铠甲,还有一些特别的东西。匕首、水囊、火镰等等。还有两张弓弩和许多的箭,在另外一边,还放了许多的瓶瓶罐罐,应该是药。最后一个箱子没打开,还是铁的,都上锁了,估计是贵重的东西。珍珠的软甲不多了,所以,她正在想着用什么办法多弄一些,不过眼下来看,这两身自己在空间中用现代的合金钢做铠甲比瘊子甲还好,还轻便,这个给老二和老三足够了。
之后,周信就去藏东西了。珍珠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今天晚上就得行动。周信是从村里借了快马去了县里。珍珠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然后从空间当中找了马,直接奔着县城去了,珍珠到了县城,收了马,用匕首攀着城墙进了城,然后直接就到了大牢里,珍珠在牢里放了迷香,之后,珍珠找到了冯甲和谢钢。
“你……你是周戎他娘,你是怎么进来的?”冯甲有些害怕了,另外一个牢房里的谢钢也被珍珠弄醒了。此时看到珍珠出现在这里,双眉立了起来,说道,
“是你,一定是你打晕了我们对不对?”
珍珠的身后有一个火把,所以珍珠带着微笑,将手摊开,冯甲和谢钢亲眼看见那个白色的。近乎透明的虫子,在这个女人的手心里蠕动,一支变成两只,然后分成更多,那东西慢慢的跳到了地上,向着他们两个爬过去,两个人吓得大叫起来,可是那些东西还是进入了他们的身体。他们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看到自己的**在外的皮肤,完全看不出痕迹来,就更害怕了。
谢钢有些颤抖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改口。就说这件事情跟周家没有关系。否则的话……你们今后的生活会很不好,只要和你们在一起久了,也会沾染上这东西,先是侍候你的仆人。然后是朋友。你们的父母祖父母。你们的女人,然后是邻居,再然后是一条街。只要我这里不高兴了,你们那边,就要受罪了,懂了吗?”。
“这个是什么?”冯甲恐惧的说道,
“蛊虫,听说过吗?”。
两个人的脸都白了,这个东西可是太恐怖了,听说没有人能够解开的,除非是下蛊虫的人,
“怎么,不相信?”珍珠笑着问道,
顿时,两个人身上如针扎一般,疼痛难忍,好像骨头都在疼。甚至疼的说不出话来,珍珠让他们享受了十分钟,然后,才放了他们,又问道,
“我说的事情,你们可以办好吗?”。
“可以,可以的。我们多给钱,让人去疏通。绝对不说周戎和你们家的事情。”谢钢还是比较聪明的,
“我们答应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们解开这个蛊虫。”冯甲这个时候倒是很聪明,
珍珠笑着说道,“等我觉得高兴的时候,不然你们找后账,我岂不是要倒霉了?”
说完,珍珠就走了,现在整个大牢里,就冯甲和谢钢两个人还清醒着,刚才一幕,他们这辈子也忘不了,那疼痛,更是宁愿死,也不想承受第二次了。
珍珠觉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釜底抽薪。很快的,就找到了书房,那里的灯还亮着。县令曲云龙今年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很快,就要调任或者升迁了,他的政绩一直不出,升迁的可能型是很大,只是上头那边,自己没有那么多的钱疏通,倒是不好说。他此时正在看案卷,这齐张氏的案子不算大,只是如今整个县里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大家都在看着他怎么审案子呢!草草了结,怕是不行。可是动了冯甲和谢钢,怕是他们两个的家里,也不能同意啊!
“曲大人,真是恪尽职守,忧国忧民的好官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曲云龙寻声望去,书房的一边,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深紫色襦裙的女人,这个女人头发挽起,用黑色的木簪固定,看她的容貌,倒是有几分姿色,气质清雅,只是此时在自己的书房,她竟然可以进来,还这样无声无息,他的小厮呢?府里的侍卫呢?他的家眷……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就是周刘氏?”曲云龙脸上带着惊慌,他听张捕头回来汇报,说是周家的人都是有武艺的,尤其是周刘氏,自己带去的人绝对不是对手,希望他要好好的想想,当时他就火了,打算明天多派人去呢!可是如今见到了周刘氏,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的书房,他吓到了,要知道,张捕头回来的时候都快天黑了,没多久就关城门了,她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躲过了众人的眼睛,甚至进屋都不知道,
“大人知道,又何必多问呢?我已经见过了冯甲和谢钢,他们很是讲侠义,敢作敢当,不打算攀扯我家人了。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应该和大人说一声的好。大人也不用为难了。齐张氏死的惨,虽然是她自己愿意的,但是,作为女人,我也很是同情。这件事情多少和我们家有那么点关系,但是也不足以让大人传唤我家的女眷,坏了我女儿名声,曲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说完,站了起来,将一个布包扔过去给曲云龙,曲云龙下意识的接住了,再抬眼看看,发现人已经没了。
看看手里的包裹,就打开来看,顿时惊呆了,这里面放着一串龙眼大的珍珠,还有一张银票,上面是五千两。这些钱,足够自己疏通了。这么大的珍珠,一颗珠子就能卖三五万两啊!看来这个女人不平凡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