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好奇的人好好的凑上去,仔细的看,才能发现这果酒的颜色晶莹剔透的宛如阳光下的宝石一般,居然带着一些绚丽的色彩。
对于果酒的制成,程兆儿还是很有些自豪的。
这果酒说是酒,更像是果汁儿,喝起来,带着点儿酒的味道,但是,淡的可以忽略不计,完全可以当成果汁儿或者前世那种果汁儿型的鸡尾酒来喝。
卖了一个多月以来,男人不喜欢,倒是大姑娘小媳妇儿,甚至有些个夫人办宴席,都会来预定这果酒。
要说做法,其实程兆儿还是作弊了的。
前世,就见过别人用蒸馏的法子做酒,程兆儿不仅模仿了这法子,还用棉布做了纱布,专门用来过滤果酒里面的沉淀物和杂质,要足足经过八层厚纱布的过滤,才能得到如今这样成色的酒,程兆儿也是下了血本了。
不过成本高没关系,这酒程兆儿也是走高端路线的,即便成本高点儿,价格也定的高,给的都是那些个夫人小姐,倒也卖的很好。
除了果酒,还有些粮食酿的酒,沿用了蒸馏的法子,一点儿也不浑浊!不仅如此,酒的度数还高,用这些就泡制了各类药材或者养生食材,专门买卖药酒或者养生酒。
这些酒得了很多老人或者那些做苦力的力工的喜欢,长顺城有名的成威镖局,如今定期过来买酒。
那买酒的镖师说的好,成威镖局的镖师可都喜欢喝。喝着不仅带劲儿,只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了。
喝了一个月,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自己平日练武更有劲儿了。
只是,到了现今的时候,程兆儿这酒也逐渐停卖了。
不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而是这粮食确实到了吃紧的时候!
果然如同农人们担心的,今年的长顺城周边着实谈不上风调雨顺,从初春到如今都春末夏至了,依旧没见着一滴雨落下来。当真是应了“春雨贵如油!”那句话了。
许多农人看着自家的土地。都一声声的叹息。甚至祈福求雨,只是,银钱花了不少,这雨水还是落不下来!
只是。这也不说人力所能控制的。几乎所有有经验的庄稼把式已经可以在很大的程度上预测。今年长顺城也逃不去厄运,进入了一个旱年!
前年的陈粮能剩下多少?家里还有这么多嗷嗷待哺的人口,粮食越发的珍贵起来。这样的情况下,人尚且连基本吃食都不够了,哪里还有粮食来酿酒了。
程兆儿也不强求,等得这批酒卖了就暂且停手了。连带的果酒也停了。
赚银子是一回事儿,但是,粮食可是救命的东西,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命保不住,可就什么也没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程兆儿继续卖酒,也太打眼了不是,没准儿引起民众们的仇视心理,想要泄愤,到时候,她一个大肚婆可怎么办,还是消停点儿吧。
再说家家户户如今也没这心情,办宴会之类的事情基本都停了。
不仅那些人,就是程兆儿自己,也被波及了。
这一切,都起源于新皇上位颁布的一系列政策!
过年初,新皇上位,接着便连续下了八道圣旨。除了一些册封皇后、及皇太后的圣旨。便是一系列的针对边关的将士和民生情况的旨意。
头一个就是安抚边境的将士,让他们稍安勿躁,奋勇向前,他作为皇帝,正等着他们回金都加官进爵呢!
不仅如此,民户手上的棉花被大量征收,赶制了几十万件棉衣,和一些御寒保暖的皮子,被急速送往边境,所派的还有一整队太医院的太医们。支援那些在边境处和突厥联国苦苦对抗的将士。
听说,这一政策,让边境士气大振,头一次打了场胜仗了。
即便如此,大夏朝的百姓和金都的新君也没有松懈。
因为,南边的离国也不消停了,新君广收各类的解毒药材,派遣了军队,赶赴离国!
南离国、北突厥,如今已经成了犄角之势,南离国的君主不知道和北突厥的大首领形成了什么联盟,如今是一门心思的对战大夏了。
其实南离国不消停也不是现今才这样的了,只是,太上皇是一个不怎么喜欢战争的人,自诩和南离国刚打过仗不久,想必没这么快恢复元气,便没有花太大的心思理会他们,只没想到,南离国扰边之际,仿若约好了般,突厥也躁动起来。
此时的大夏朝才知道,两地怕是已经联合起来了。
新君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太上皇的处事方式完全不同,一上位,竟然硬生生的从别地挤出三万大军,往南离国而去。
这是要同时向两国宣战的意思了!
这样艰困克难的环境,已经不是只有皇家和勋贵需要去筹谋的问题了,如今已经变成了全大夏朝的责任和重担。
这些战事和国内的灾情仿若一柄柄悬在头顶的利剑,那细细的绳子稍有疏忽,便会断裂,一旦断裂,就是灭顶之灾!
富户们全部被动员了起来,全都要捐粮食出来,各地的县太爷,知府按照新皇亲自派人制定汇总的交粮数目,一户一户的征收!
什么,哭穷?!粮食不够,那么对不起,无能为力,皇帝下的圣旨,就是借也要去把粮食给补齐了!
否则,按照叛国罪处置!
此后,新皇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继续下旨命令全大夏朝的米粮商人不能对粮食涨价,哄抬价格,借机赚国难银子!
这几个雷厉风行的旨意一下达,立马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富户们心里怨声载道,叫苦不迭,可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到底手头上粮食和银钱都吃紧,一下子平日里的盛会和宴席也不怎么有心思办了。
又加上三月份的时候,太上皇终于断了一口气,归天了,此后便是国丧。
国丧才开始没多久,以前的皇后,如今的太后也追随着太上皇去了,这会子自然举国哀悼了。
哪里还有办宴的心情和胆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