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芹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说;“子川,你看这两个孩子从小就是这样,总是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都不愿意让我们听见,”
柳子川大笑着说;“双生子都是这样的,比任何人都亲近,你别忘了,他俩可是一个命格。要生俱生,要死俱死的。”
“所以,依绵醒我就安心了。不再害怕了,你带着他俩出去要格外小心谨慎,别碰到那个讨厌鬼才好。”刘雪芹压低了声音说;“据依依说她可是忘了以前的事情,依依在他面前提过那个人她都没有一点感觉,就怕见了面再勾起什么来。听说,他们家把他禁足了这么长的时间,刚刚放出来。我怕他贼心不死,又来骚扰依绵。”
柳子川小声地说;“我巴不得她把以前的一切都忘光了。放心吧,依绵醒改变了很多,懂事多了,那.+du.个只长着漂亮驱壳的臭小子已经入不了她的眼了,根本配不上她。
呵呵,我现在倒是有点愁,什么样出色的人物才能配得上这个丫头了。她的婚事不能急着定了,我一定要选一个人中龙凤做我的孙。我们家的宝贝可不能委屈了,上次的事情都怪他那个亲爹,想出那么一个损招,刚刚把想法说出来,就害的她寻死了。”
“我看一定要选个人口轻省的人家,世家大族的人口太多,关系太复杂,怕她吃不消。哎,这孩子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怎么那么烈呢,以后可怎么得了哦,”
柳子川看着唉声叹气的老妻冲口说道;“随谁,癞蛤蟆没毛——随根。你年轻时候的臭脾气就是这个样子,听风就是雨的,没事都咋呼出事儿来了。看着她就看见你自己了。”
刘雪芹立刻战神附体,挺直了腰板大吼。“好啊,说随我,你的脾气还能好哪去,比我的还爆呢,一天到晚有事没事摆个臭脸,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真是乌鸦落到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柳依眠换好了衣服走出来就看到两位老人家在呛呛,哎,人都是这样,大敌当前的时候都能自动自觉的站在一处,一致对外,外忧消失了的时候,内患自然而然就开始了。走上前一手拉着一个说;
“嘿嘿,祖父,祖母,我超喜欢你俩的脾气,我觉得我的脾气随了你俩人,我是你俩脾气的综合体,我要争取把你俩的脾气糅合到一起,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
刘雪芹一听,马上伸出手把她的嘴堵上,“小孩子不懂事儿,不许乱说,还发扬光大,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什么人能忍受更上一层楼的坏脾气。”
柳依眠梗着脖子说;“哼,真正心里有我的人,我脾气再坏也能承受,心里没有我的人,我脾气再好也看我不顺眼,这件事情跟脾气好不好没有关系。大不了不嫁呗,有什么了不起的。您孙女我能走能跳能挣银子,不用男人养,嫁不嫁的还真是无所谓。”
看着在那里瞪眼白活的柳依眠,柳子川也气急了,“胡说,不许胡说,你看天底下哪有不嫁人的女子。穿戴好了,赶紧跟我走。”
柳依眠小声地嘟囔;“天底下没有,我就做第一个好了,什么事情都要有人开头的。”看到柳子川瞪,急忙住口,跟在身后往外走。心说,适可而止,过而不及。
“祖父,等等,我们也要去,”柳依依拉着柳依梅走出来,俩人都是一套合体的男装打扮。
刘雪芹伸手拦住她俩说;“你们哪里来的男装,还这么合体。”柳依梅心虚地低下头,柳依依只好硬着头皮抬起头,眼角下意识地往柳依眠的方向转了一下,弱弱地说道;“我们自己做着玩的,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刘雪芹摆摆手说;“去吧,都先出门去车上等,”说完眼看着三人快乐的疯跑出去,走到柳子川的身边说;“都跟着学坏了,这可怎么得了。”
没想到抬头却看到柳子川一脸的得意;“有什么不好,总比嫁出去受欺负强,这样有能力有实力的孙女嫁到哪里我都不担心,三个女儿恐怕晚了,我的重孙女一代都要这样教育,将来都是柳家的助力,比杨家用女儿买前途好多了,以色侍人,岂能长久。哈哈哈,我柳家的未来可以预见。哈哈哈,我美着还来不及呢,”
刘雪芹也被柳子川的话说乐了,“子川,这话留在心里就好了,不能让丫头们知道了,心里有底了,更无法无天了。”
看着柳子川迈着大步走远,摇摇头说;“买和卖就是俩心眼儿,你愿意娶这样的媳妇进门啊。不过,我家的女孩子不用担心受欺负也挺好的。嘿嘿嘿,孙可要好好滴挑挑,巴拉巴拉数数,熟识人家的孩子还真配不上我们家的孩子。哎,孩子太出色了也愁人啊。挑人也是个难事。哈哈哈。”
柳依眠在车上掀起车帘的一角往外看,柳依依和柳依梅挤在另一边,也掀起一角瞪大了眼睛贪婪地看着。柳依冕的嘴角抽了抽,买糕的,幸亏没穿到女性的身上,真是不自由,现代的服装设计师多风光啊,难为她能安之若素地待下来。看来要教会她骑马,以后多带她出来。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俩人是来自同一个时空的老乡啊。自当比别人亲厚才好。
上次出来走的不是这条路,大启朝的男装基本都差不多,只有很小的细微的差别。贩夫走卒穿的都是短装,长袍都是在斜襟处有一个系带。确实做什么都不方便,只适合摆谱。嗯,看来发展的空间很大,融进去现代的元素还是可能的。
心里有底了,开始看风景了,街上做买的,做卖的,茶楼酒肆,金银铺面,一家挨着一家。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帝都的繁荣富庶那可不是盖的,起点高是幸运啊。转了一大圈儿,该看的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