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菱薇顺着顾染尘的思路想下去,喃喃自语道,“莫非是和加封兰公主一事有关?”
顾染尘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恩,我只是怀疑罢了。不过,麒麟阁的势力再大,也不过是在江湖,屏贵妃到底是宫里的人,沈湛天若是想动她,必有什么人在背后支持,而这个人……”
“这个人是慕容笙?”想到这里,菱薇顿时觉得心惊肉跳。
顾染尘勾嘴角浅笑道,“菱薇啊,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过也只是怀疑罢了,到底是不是慕容笙,还有待进一步查证,宫里的动静,这些日子还要劳烦你多盯着点。”
菱薇点头应道,“恩,你放心,宫里的动静我会盯着。不过慕容笙若是真的要伤屏贵妃的话,恐怕他的手里有别的把柄。”
“别的把柄?”顾染尘疑惑地看着菱薇,“屏贵妃无非是做了些弑君的勾当,然而这些事情皇上已经心知肚明,并未加以责怪,就算是沈湛天能够翻出什么往事恐怕也惹不起什么惊涛骇浪来,莫非屏贵妃或者蓝家还有什么秘密?”
菱薇皱了皱眉,心里大约已经有了盘算,可是越想却越觉得这事情很可能越闹越大,“除非……”
“除非什么?郡主,你今日怎么一直卖关子啊。有话快说。”梅拂浅是急性子,自己又懒得动脑子去想这些事情,看菱薇和顾染尘在这猜来猜去的实在是忍不住了。
菱薇被梅拂浅逗得噗嗤一笑,“除非他知道了那个关于蓝家的秘密。”
“什么秘密?”看菱薇的脸色。这一定不是小事,也确实如此,牵扯到蓝家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小事呢。说到这里,梅拂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顾染尘也有所察觉。
“是和柳诗画有关?”
“和诗画有关?”
这两句话几乎是同时问出。
菱薇愣了愣,“你们怎么知道?”
“我来金陵之初,查擎天剑的下落,便发现诗画和思兰绝有些说不清的关系,思兰绝似乎待她极好。很不同寻常。那时我便怀疑诗画的身世不同寻常。后来亦派人查过兰娘的底细,但是终究是一无所获。后来诗画进宫,屏贵妃又待她如亲人,虽说诗画聪慧。可我总觉得。屏贵妃这种喜欢不单单是喜欢她的机灵聪明而已。赏梅大会上。我本是进宫想让诗画离开的,没想到,她却不肯走。非要去通知屏贵妃,那时我以为她只是为了报答屏贵妃的恩情,直到她说出思兰绝的身份,我更加觉得她和蓝家一定有莫大的关系。这些事情联想在一起,难道诗画真的只是一个事外之人吗?”。顾染尘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一点一滴地在脑海里拼凑出来,这个疑问他已经放在心里很久了,如今想来,倒真的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最初的猜疑是对的。
梅拂浅笑了笑,接话道,“顾兄,你还漏了一点,郡主似乎对诗画的身份很感兴趣,她初到金陵委身于烟雨秦淮中,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查诗画的身世。不知郡主可得到了什么结论?”
“菱薇,你……”顾染尘吃惊地看着菱薇,他倒是真的没有料到菱薇居然一直在追查柳诗画的事情。
“梅公子果然是神通广大,这点心思都被你看出来了。”菱薇本以为自己天衣无缝,这件事情不会有人察觉,没想到却被梅拂浅看出了破绽。
梅拂浅得意地一笑,“不然我为什么要把柳黛梦关到烟雨秦淮去呢?”
“你试探我?”菱薇忽然站起来,她之所以对柳黛梦未起戒心,是因为那是梅拂浅送来的人,却没想到,梅拂浅是在给自己设圈套。
梅拂浅按着菱薇的肩膀坐下,“郡主莫要动怒,我又不是有心害你,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菱薇的脸色还是有些不悦,毕竟被人无端算计,肯定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何况这个算计她的人还是一个他很信任的人。
顾染尘大概知道梅拂浅的心思,上一次查到兰娘和梅家有所瓜葛,因为一些事情的耽搁,那件事就那般放下了,如今想想,梅拂浅的心里应该是很想知道这个真相的。
“菱薇,别怪他了,他应该是担心我而已,怕诗画身份不明,而我又和她走得那么近,受到什么伤害。”顾染尘替梅拂浅辩解了句。
梅拂浅亦顺着顾染尘的话说道,“是呀,郡主,我并无恶意,只是好奇柳诗画到底是什么人罢了,你也知道,试图接近顾兄的人,大多数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怕诗画也是此类人,而给顾兄造成什么伤害。”
菱薇也明知道梅拂浅不会有伤害她的意思,既然顾染尘也这般说了,她自然也就不再去计较,“好吧,算了,不过以后做事情我也要多加谨慎才是。”
“你在烟雨秦淮可是真的查到了什么?”撇开这个话题,顾染尘接着问道,他很关心柳诗画究竟和这件事情有何干系。
菱薇看着顾染尘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暗道,你的心里明明就是装着她的,可是自己却就是不承认。
“查到了,不过,这件事情,尘哥哥还是自己去问诗画吧。菱薇不能说。”
“嘿!郡主,你别卖关子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说不能说,这简直是吊人胃口呀。”梅拂浅本是兴致勃勃地等着菱薇揭开这个谜团,却没想到,菱薇到最后说了一句不能说。
“是啊,菱薇,事关重大,你还是说出来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顾染尘接了梅拂浅的话。
菱薇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摇了摇头,“尘哥哥,我答应过诗画,这件事情不会告诉任何人。尘哥哥若是真的想插手此事,还是自己去问诗画吧。还有,不管诗画肯不肯说,劳烦尘哥哥帮我转达诗画一声,或许慕容笙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
菱薇不是喜欢故弄玄虚的人,顾染尘知道,她这么说,背后一定是有大事的。不过,既然她说了不能说,便也没再追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