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忆被凤允带走,李辛尔也忘记了通知沈张。
平常,墨子忆总是往返于皇宫与沈家之间,将碧颜与李辛尔的情况告诉沈张,沈张才能放心。
可是今日,沈张等到月落中天,也没有等到墨子忆回来,心里不免担忧起来。
但是墨子忆的行踪一向成谜,也无迹可寻,只能等他自己回来,别人是找不到他的。
沈张心想,难不成,这日,小主子是待在天牢里面不回来了?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
担忧归担忧,也别无他法。
心里确是对大皇子母子恨得厉害。
若不是这对母子从中作梗,主子何至于陷入此种境地。
真恨不得去把那母子两杀了,还有鬼魅般出现的王家,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张心想,当.+du.年的事情,说不得就与这王家月兑不了干系。
以前没有发现王家的野心还好,现在呢,王家既然暗地里这么多小动作,又怎么可能安心于现状。
就冲王家对后宫之位看得那么重要,就能察觉出他们的野心。
要不是现在实在还找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沈张真想跟着桓王一起去把王猛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抓起来。
说起来,他看这家伙不顺眼也很多年了。
早在主子还在的时候,那会他还年轻,王猛也是个年轻人,他就很讨厌王猛。
因为这家伙年纪轻轻地时候就城府极深。而且对主子颇有偏见。
只是那会他毕竟年轻,在往后宫送人的人家中,王家也不是蹦跶的最厉害的。是以沈张也从未联想到王家头上。
可是现在却。
说起来,王猛不待见碧颜也是有原因的。
王猛有一个嫡亲的叫做王婧。
很喜欢先帝墨风晨。
墨风晨那时还未登基为帝。
奈何那会墨风晨已经与碧颜成亲了。
王家本想就此罢休。
可惜王婧情根深种,无法自拔,非嫁墨风晨不可。
若碧颜是一般女子,王家说不得要以势压人。
只可惜碧颜不是。
她的身后站着很多人,李辛尔,钱宝鑫。沈张,还有其他被碧颜的能力与魅力征服的人,王家也动她不得。又拗不过王婧。
最终只好放低身段,打算让王婧给墨风晨做侧室。
只是这个请求被墨风晨推拒了。
碧颜也放出话来,她的夫君,谁敢抢。放马过来。
当事人都不愿意。王家难不成还能强迫了墨风晨吗?
后来王婧不甘心,打算下药与墨风晨成事,将生母煮成熟饭。
却不料阴差阳错,**于爱慕她已久的人。
王家无奈,本就理屈,只能打落牙齿咽肚子里,让王婧与那人成亲了事。
因为王家认错态度好,碧颜和墨风晨也都没当回事。
也再没有关注过那位嫁出去的王婧。
可是沈张现在才努力回忆起来。
似乎记得那位王家嫁出去不久就传出来病死的噩耗。
难不成这王家的死不简单?
沈张心想。
再说墨青帝。
李辛尔为了不使他为难才毅然返回了天牢。
他又怎会不懂。
心中迫不及待的想将两人放出来。
但是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国之君纵使权利再大,但也不是万能的。有的时候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这次的事情,最起码不只一股力量盯着。
若他直接宣布无罪释放两人,总得有一个说得的说法。
想到这里,他特别希望能出现一个人帮他出主意。
心里不由得开始担心那没有消息的皇兄了。
王家在宫中的眼线很多。
对于沈碧颜与李辛尔自然是盯得更加紧。
是以,朱成带人给两人送东西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王猛心中觉得有些不妙,前几日,墨青帝还表现出对二人无比厌恶的样子,怎么忽然间态度就转变了呢。
给天牢里面送这些东西,是不是意味着陛下已经开始怀疑事情的真相了。
不行,越拖下去越不好。
得赶紧把这两个麻烦趁机解决了。
看来,他不得不用了。
王猛招来长子王梁,父子两人在屋子里面窃窃私语了一会。
然后王梁面色凝重的去了鬼阎那里一趟,然后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王家的,总之外面埋伏的暗卫并没有发现。
在夜色掩盖下,王梁敲开了一家又一家的门。
每家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就出来了。
这就样一直走下去,直到大半夜,,终于从最后一个府邸上走了出来。
“大人不用送了,省的人多眼杂。”
王梁对里面送出来的人客气道。
“明天的事情还望大人见机行事。”
“王兄放心,事情绝对办到。”不知为何,说起这些话时,那人恭敬之中还透露着一些隐隐的惧怕。
王梁这才坐上马车,悄悄离开。
看到王梁离开,那人才拭了拭额角的汗,将门关上,进去了。
一回到还亮着光的内屋,就看到自家忧愁的面孔。
“没事了,睡吧。”上前把灯吹灭。
然后月兑掉衣服,爬上了床。
躺好后,幽幽的女声在黑暗中传来。
“夫君,那人是谁?为何大半夜来寻你?”
男子叹了口气,回道:“。没什么事,就是一个故人,天不早了。睡吧。”
“你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女声不罢休。
“没什么,你真的想多了,赶紧睡吧。”男子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的。
女子还想再问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来,罢了。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肯定是问不出来的,但是。她一定会自己查出来。
夫妻二人就这样同床异梦的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男子就起身,在的服侍下,穿上官服。前往皇宫上早朝了。
就这样心思沉重的到了皇宫。一路上遇见不少的同僚,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打起招呼。
只是,他发现,有几个官员和自己一样,有些不太正常,似乎是显得比较紧张。
是啊,他此刻的心情就很紧张。
官员们纷纷走到大殿,按官阶大小排好了位置。
因为墨青帝还未来。所以大殿内也不安静。
大家都在私下里议论些什么。
“对了,你听说前几日宫内发生的事情了吗?”。
“听说很惊险。”
“人犯似乎就被关在天牢中。”
交头接耳的议论。直到一人进来时,才忽然安静了。
来者是谁呢?
正是“痛失爱子”,已很少露面的桓王。
见到桓王进来,大家就不敢议论了。
正在这时,墨青帝也身穿皇袍,头戴旒冕从大殿侧面走了上去,坐到了龙椅之上。
在太监总管朱成尖细洪亮的宣布声中,早朝开始了。
因为过年休朝的缘故,朝廷内也积压了不少政事。
是以,早朝刚开始,就很热闹。
众臣有事的就赶紧禀报,有的事情因为意见不好,还要争论一番。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得了。
在大殿内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不少。
“众爱卿还有何事禀报?”墨青帝居高临下的问道。
他想,要是没人有事情了,他就要宣布无罪释放关在天牢内的恩师与生母了。
理由想了一晚上,也想到了,只是听起来没那么好,但总归表面上还看得。
他打算说,已经查到了事情另有其人,跟碧颜和李辛尔完全没关系。
不管查没查到,他这样一说,总能把不少臣子都糊弄了。
至于那非要和他较真的,他也会好好的挑那么一两个出来,杀鸡儆猴。
如果他作为一国之君,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么这个君当的还有什么意义。
只是,墨青帝话一说完,就有人站了出来。
便是早上来了后就一直紧张,惴惴不安的御史蔡大人。
“陛下,臣有事要奏。”
墨青帝挑了挑眉。
“哦,蔡爱卿有何事要上奏?”
蔡御史,想起了昨日那人的吩咐,深吸一口气,然后答道:“微臣听闻竟有人在宫中行巫蛊之术,欲对陛下行不轨之事,心中甚忧。”
墨青帝眉毛皱了起来,怎么说得是这件事。
“好在陛下无恙,犯人被抓住了,微臣这才安心下来。”
大殿之内一时也陷入寂静之中,这件事情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耳闻,只是都没有蔡御史知道的这么清楚。
“历朝历代都严禁巫蛊之事,微臣以为,此等人犯,罪大恶极,当以立除极刑,以还我们朝廷之安危,百姓之安乐。”
墨青帝强忍着怒气,才没有拍案而起。
这蔡御史是逼他这个君王对亲人处以极刑吗?
蔡御史话音刚落。
又一个官员站了出来。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个又一个官员站了出来。
等声音终于停止的时候,大殿内竟有一半官员都站了出来。
墨青帝本来很生气,此刻却有些悲哀了。
双目渐渐变得赤红。
桓王冷哼着一声站了出来。
“诸位大人难道要威胁陛下吗?”。
“微臣不敢,只是想让陛下尽快做出决断。”蔡御史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沈伯涛与沈仲涛也在朝堂之上,听到这些同僚的话,早就怒火大起了。
沈仲涛作为一个父亲,听到别人提议尽快杀掉自己的女儿,心情怎么能好得了。
站出来嘲讽道:“竟不知,诸位大人何时做起了大理寺的事情,这案子还没有查清,陛下才迟迟没有下决定,难道现在诸位大人是要陛下随意杀人吗?”。
一个官员站出来与沈仲涛对峙。
“小沈大人此言差矣,诸位也都知道,那人犯乃是出自沈府,小沈大人处处包庇,不愿意承认,大家自然都了解。”
话里话外竟是已经将沈家的罪行都定下了。
沈伯涛比沈仲涛要冷静一些。
站出来冷笑道:“诸位这是已经认为我沈家有罪了,不知道有什么直接证据指明,还请拿出来一观。”
“这还用拿吗,有人指正是你们家三做得,而且事后你们沈家还派出人要杀人灭口,好在身上留下了必要的物证。”
一个姓吴的大人站了出来。
这次不等沈氏兄弟反驳,龙椅之上的墨青帝冷着脸开口了。
“朕竟不知,被下令保密的案情进展,吴爱卿怎么知晓的这样清楚?”
一句话就问的吴大人冷汗直流。
他知道这些自然是背后之人告诉他的,令他随机应变,但是他一着急,就这样全搬出来了。
但是这些他肯定不能说,只是硬着头皮道:“微臣也是方才早朝前听同僚们议论听到的。”
“哦,哪位爱卿说得?”
“这,这微臣也不知道,就听到了,也没看清是哪位大人说得。”
墨青帝冷笑不语。
大殿之内一下子又安静起来。
好一个背后之人呀,好大的力量,为了绝掉后患,这么迫不及待了吗,更让他心惊的是,此人竟然能指使朝中过半的大臣,这意味着什么,这还是他的天下吗?
桓王此时也很心惊。
他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王家做得,若不是王家,那岂不是说还有一个比王家更加恐怖的存在。
若是王家,王家怎么能让这么多官员一同站出来,不顾陛下的震怒,威逼于此。
当真都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吗,那王家到底是如何让这些官员,如此心甘情愿的供之驱使的。
不要说墨青帝,桓王,此刻,在场没有站出来威逼墨青帝官员,心中都有这么一个疑问。
只是前者怀疑到了王家,后者却十分迷茫罢了。
墨青帝坐在龙椅上震惊,生气加悲哀,坐了许久,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今天肯定得不出结论了,他也觉得累了,就暂且延后吧。
他需要知道,这些人背后站得是谁。
此人不除,必成大患。
“此事容后再议,散朝。”
说完这句话,墨青帝就起身,迈着大步离开了。
留下一众臣子,面面相觑。
“退朝。”朱成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
桓王走出了大殿,沈氏兄弟追了出来。
沈波涛走近道:“还要感谢王爷方才的仗义执言。”
“事情我本来也知晓一些,再说我们两家的交情。”他与沈张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不知道王爷对今日的事情有何见解?”
“此地人多口杂,待出宫后再议。”
“王爷说得有理。”
几人一同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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