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想到这里,不禁对那个女人口中的男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竟正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存在,自己才身受重伤,以至于遭来这一场惨祸,周青心中越想越气,而周辰远在猎人学院,这怎么处?
周辰在临走之前与琼斯通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势力遍布欧亚,周辰已决意去欧洲,通过琼斯的运作,周辰与欧洲教廷取得了联系,而与罗斯柴尔德家族交好的教廷红衣主教瓦蒂诺是琼斯游学时结识的重量级人物。
欧洲之行吗……果然是令人充满期待啊。
此刻的巴黎是如此之美,这里既是浪漫之都,同时也是狂欢之城,充满了刺激、艳遇、酒精和疯狂,而一个年轻人从酒吧里出来,却不曾想,一辆疾驰而来的重卡,将这个年轻人重重的撞起,然后疾驰而过,这一切好似是无心的,实际上却是一场经过了精心策划的暗杀,制造意外,使目标死亡,这就是秘密组织的目的。
年轻人倒在血泊之中,在这一刻,他身体内的究竟几乎使他忘记了疼痛,也忘记了所有,他颤抖着手掏出,拨通了一个号码,不多时的功夫,只看一辆辆豪华轿车急切的从各个路口驶出,停车的刹那,一名教廷神职人员发出一声惊呼:“乔治!”
那名神职人员单手做了一个祈祷的姿势:“无所不能的主啊,请你宽恕并救治这个可怜的孩子,赐给他勇气和希望……”
“索玛尔!你在干什么!”只看从他身后走过来的老年男子一脸怒色,这人正是教廷驻法国红衣大主教,西方教廷的二号实权人物——约翰??瓦蒂诺。
瓦蒂诺正是乔治的父亲,他看着倒在血泊之中不省人事的儿子,似乎将气都发在了眼前这个年轻的神职人员索玛尔的身上:“救护车在哪儿?医生在哪儿?我的儿子已经伤成了这样,你在祈祷什么?祈祷上帝能再给我一个儿子?”
瓦蒂诺一脸怒气未消,索玛尔朝着大主教鞠躬道:“主教阁下,我是在替乔治洗清他的罪恶。”“你!”瓦蒂诺怒气冲冲,朝着身后的人喊道:“还冷这干什么!还不快把我儿子送去医院!”
原本在教廷之中,并不允许传教士或神职人员结婚生子,这是对神的不尊重和亵渎,然而瓦蒂诺却是一个特殊的例外。
原因是,在第二次教廷权力的更迭之中,教皇尤利乌斯二世登上教皇之位,而瓦蒂诺便是他最大的盟友和助手,瓦蒂诺在信奉教廷之前,曾是一名出色的政客,曾经有一个儿子,死于这场教廷权力的斗争之中,故而尤利乌斯二世以教廷的名义,让瓦蒂诺与修女罗塔亚结合,并生下一个儿子,也就是乔治。
瓦蒂诺老来得子,自然欣喜异常,而修女罗塔亚在生下乔治之后,便转了修道院,一心侍奉主。如今的乔治倒在血泊之中,让瓦蒂诺很难这是一次意外,他几乎能够断定,这一定是那一帮人所为,这么多年,他们的动作从未停止,想把尤利乌斯二世和他红衣大主教瓦蒂诺拉下教廷的神坛!
瓦蒂诺怀中抱着的乔治,已经陷入了失血性休克,而他下半身,似乎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瓦蒂诺十分悲伤,也许自己进入教廷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自己的第一个儿子已经身死,第二个儿子难道也要失去?
瓦蒂诺几乎陷入崩溃的边缘,只看他冷冷的对着身后的人说道:“给我查清楚!这究竟是一次意外还是有人想要我断子绝孙!”
就在这一夜,法国红衣大主教在沉寂了十七年后,再一次动怒,他花白的胡子和苍白的脸色,都昭示着,他已经愤怒不已。
第二日清晨,瓦蒂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到教廷医院时,而令人绝望的消息却不曾怜惜这个曾经痛失一子的男人,“乔治双腿粉碎性骨折,为避免危及生命,需要截肢。”
而更糟糕的还在后面:“颅部受到重创,恐怕,已经醒不过来了。”瓦蒂诺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接受自己的儿子成为植物人,他双手抱着头,蹲来,痛苦不已:“主啊!我有什么过错,请您昭示我,不要让我的儿子成为废人啊……”
红衣大主教痛哭失声,或许这将是他有生以来最为悲伤的时刻,就在这时,红衣大主教瓦蒂诺的身后,急匆匆的从外边赶来一名高阶神职人员:“主教阁下,罗斯柴尔德家族派人来传讯,来自于东方的客人即将到达。”
瓦蒂诺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转过身去,“知道了,安排在见面。”
而此时,周辰已经抵达了巴黎,异域风情,十分怡人,周辰漫无目的的走在巴黎的街头,好似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如此放松的时刻,而此刻巴黎的大街小巷都在传闻着红衣大主教瓦蒂诺的儿子在昨天夜里出了车祸,人们议论纷纷。
周辰转念一想,瓦蒂诺?这不正是罗斯柴尔德家族介绍给自己的人?
“这可有意思了,想不到自己刚来这里,就碰上这种事?”看来自己得卖给红衣大主教一个人情了。
此时已是时分,瓦蒂诺强打起精神,琼斯??罗斯柴尔德曾对他说过,此人是来自于东方的鬼面军教王,同时又是强横无比的商业大佬,且自身实力十分强大,近来将世界雇佣军顶级学院猎人学院收入囊中,瓦蒂诺十分好奇,这样厉害的角色,找自己是为了什么?琼斯在之中并未详细说明,此番会晤或许能够寻找到答案。
来自于东方的神秘人物,这对于瓦蒂诺来说,具有着十足的吸引力,而且此人手中的力量十分庞大,而自己在西方教廷已与“原皇党”明争暗斗了近八年的功夫,若是能够此时寻找到强而有力的盟友,那么这一切问题都将解决。
故而,瓦蒂诺也期盼与周辰的这一次会晤。
三点十分,红衣主教瓦蒂诺和白衣主教索玛尔站在教廷之外,一众神职人员也在等候,却看周辰一身中山装,映衬着他挺拔的脊梁,这是一个年轻人?瓦蒂诺十分诧异,在他的印象中,能够在神秘的东方国度取得如此成功的男人,应当是中年?或者……老年?
却不曾想到,就是眼前的年轻人,能够牵引着八方云动,在世界上亦有着强横和铁血的名头。
瓦蒂诺来不及迟疑,只看他快步走向一身中山装打扮的周辰:“阁下是周辰先生?”
周辰一脸微笑,淡淡的说道:“阁下是红衣大主教瓦蒂诺阁下?”
瓦蒂诺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握住周辰的手:“周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周辰此时亦是十分有礼:“瓦蒂诺主教客气了,周某乃是有求而来。”
瓦蒂诺拉着周辰的手,看周辰的年岁,也不过比自己的儿子乔治大上那么几岁,却是在东方博出了威名,而自己的儿子……如今尚未苏醒,恐怕一生也只能躺在病床上。想到这里,瓦蒂诺随之黯然。
岂料,周辰握住瓦蒂诺的手,十分有力,让瓦蒂诺清醒过来,“失礼了周先生,快请随我来。”
“无妨。”周辰淡淡一笑。
白衣助教索玛尔是瓦蒂诺的助手,同时也是他的学生,索玛尔看到周辰,便心生一股惊惧之感,这个男人的身上好似隐藏着一个恶魔,周身强大的气场让在场的神职人员噤若寒蝉,这就是东方人么?
在索玛尔的印象当中,东方人都是谦逊有礼,十分好相处的,然而就在刚才,瓦蒂诺失神的那一刹那,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眼睛中,却透露出一股子霸道、蛮横,似乎在责备瓦蒂诺的失礼。
索玛尔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随即跟随瓦蒂诺进了门。
教廷宫殿位于法国东南部,据说这里曾经是路易十三世的私人城堡,后来太阳王即位,这里便改建成了皇家园林,也是在同一时期,这里成为教皇国梵蒂冈的领地。
宫殿采用的是洛可可式建筑风格,华丽而庞大,宫殿的吊顶上是顶棚壁画,那正是拉斐尔所绘的天使,宫殿之中随处可见的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珍品,这里好似是一个巨大的宝库,虽没有卢浮宫一般闻名世界,但艺术珍品着实不少。
周辰随意的打量着这宫殿,然而就在这时,只看从二楼急匆匆的走下来一个身穿黑衣,头戴白帽的神职人员,慌慌张张的朝着瓦蒂诺说道:“主教阁下,乔治……好像不行了……”
瓦蒂诺大惊失色,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这最后一个儿子先自己而去,瓦蒂诺一阵头晕目眩,脸色惨白。
歉意的朝着周辰说道:“周先生,请您上休息室歇息片刻,我失陪一会。”
“索玛尔,你陪周先生去歇息。”瓦蒂诺吩咐道。
白衣主教索玛尔应声道:“遵命,主教阁下。”
周辰摆了摆手道:“等等!主教阁下,是不是您儿子……”
瓦蒂诺的脸色当即惨白,“你也知道了?”
周辰笑了笑:“似乎整个巴黎的人都知道了。”
瓦蒂诺咬牙切齿道:“这帮人,这是等着看我的笑话吗!真是可恶至极!”
周辰随即解释道:“带我去看看吧,或许我能有办法。”
瓦蒂诺的眼神立刻明朗:“真的?”
说罢,带着周辰一路上了二楼,二楼是这宫殿之中的特殊存在,如果说一楼的包囊了会议厅、宴会室和举办教廷盛会的地方,那么二楼则是私人空间,两位大主教和服侍他们的人一同在这里生活,而在巴黎市中心,瓦蒂诺的名下还有着挂着教廷名头的私人豪宅。
打开房门,周辰便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周辰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乔治的思维正在慢慢的消散,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的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