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风被她如此一说,面色霎时变得通红,气恼的说道:“反正我横竖都被你瞧不起,你的眼中除了大师兄,何曾有过我独步风的半点儿位置?随便你怎么去想我,我反正已不是好人了!”
独步风悲愤的血红了双眼,狠狠的瞪视着那已然昏迷不醒,正自在生死线上挣扎着的何卓青,虽然心中并非如此去想,却偏偏嘴上甚是强硬。
“你……”
许若离最怕他这幅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真是气得只得攥紧拳头,恨不得生生的将眼前之人砸死。
正自僵持不下之际,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边推开,两人一惊,急忙定睛去看,却豁然看到那沙哲正自慢步走了进来。
许若离立时回想起方才这个沙哲也掺和进劫持法场之事之中,不觉心中更是对独步风搭救自己两人的初衷有了怀疑,急忙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护<住身后的何卓青,以防对方有何举动。
独步风见他进来,却气恼的跺脚喊道:“谁让你出手相助的?难道我独步风一个人还对付不了这些个狗腿子?你何苦掺和进来,徒自惹得我被若离怀疑?”
许若离闻言一愣,不觉飞眼扫了面色愤怒的独步风一眼,心中有了疑惑之感。
沙哲却置若罔闻,闪过独步风的身边,蹭得一步就飞身来至许若离身旁,伸出手去,快如闪电般用自己如爪的手就将许若离的脖子掐住,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沙哲的意料之外,那个幽冥老儿临终之时,不单单将武功秘籍交给了你们师兄弟,竟然还将那玄铁令和龙脉藏宝地图也一并交给了你们。那么,那把扬名天下的天龙剑,是否也一并交给了你们?若离姑娘,我沙哲可不比那怜香惜玉的靖王爷,为了这几样宝物,我的手可保不住就会失了分寸的!”
听得他如此毫不遮掩的要挟,不单单许若离惊得圆睁双眼,就连独步风也气恼的咬牙切齿道:“沙哲,你果然是没有按什么好心,这才一直在我身旁纠缠于我,说什么要处于兄弟情谊,愿意替我两肋插刀?原来你居心叵测至此,与那陈天杨和陈德庸两兄弟,与那白雷等一干野心之人有何两样?反倒比得他们更是阴险狡诈,贪恋无常了!”
“好大哥,你现在知道已然晚了,你现在可否觉得自己身体甚是酸软无力?”
沙哲却笑嘻嘻看着独步风,啧啧啧摇头叹息道:“我见过愚笨之人,却没有见过如你这般愚不可及之人!你已然几次三番被我沙哲欺骗,却还是愿意相信我对你一片真心,真是愚笨到家了!”
回想起之前两人在酒店偶遇,沙哲苦苦相求自己已一同前来这里劫持法场,自己虽然并未答应,但却和他一起喝了几杯酒,想来那酒杯之中已然被他做了手脚,独步风此刻感到头脑昏昏,真个是悔不当初,却又觉得自己果真是愚笨至极。
“沙哲,你竟敢再次诓骗老子!老子定要杀了你!”
他还未来得及动手,却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就轰然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半下。
沙哲笑嘻嘻左右看看,嘴中啧啧啧不停,心中更是得意非凡,不觉自言自语道:“老天对我沙哲果然是厚遇啊,让我终于没有白下功夫,今日一举三得。”
他仰天哈哈哈大笑起来:“今日我沙哲轻易就可以得到圣血玉虫、玄铁令和藏宝图几样宝物了。我果真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
他得意的瞧一眼躺倒在地昏迷不醒的何卓青,摇头嘲讽道:“何少侠,你堂堂一个男儿真是可惜了,要死在这个荒败之地,却无人知晓!你可知道,方才我躲在人群之中看到你受刑,竟然心中对你生出莫名赞叹之感,觉得你绝对可以称作是英雄呢!可惜了,可惜!”
他转脸又看看犹自圆睁双眼,怒目瞪着自己的独步风,脸色一变,摇头骂道:“独步风,你可真是这天下最为冲动愚笨之人,你原本可以与自己的两位师兄妹团结一致,合力辅助太子登基,但你却被情感所惑,成了我的利用工具,倒也算是没有白来这尘世一遭!”
独步风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平生头一遭有了深深悔恨之感,眼中用满泪水,暗自想到:“果真我独步风就是沙哲所说之人?我果真活得毫无意义,反倒连累了大师兄和若离白白为我送命!”
他心中霎时如翻滚的江水一般,波澜起伏难以平定下来,浑身上下充满一股奇异的狂躁之感,内力也开始源源不断的开始涌动起来,就连脸色也开始发红发紫起来。
那边的沙哲却犹自得意洋洋的显摆自己的能力。
他瞧一眼被自己牢牢掐住咽喉动弹不得的许若离,立时垂涎欲滴:“若离姑娘,你可知道在下半年之前在这里街上偶遇到了你,就已经对你情根深种了?自那日以后,我做梦总是见到你,想着于你成就好事。今日老天果然可怜我对你的一片赤诚之心,想要让你成为我沙哲的妻子。你放心,我身为紫金国的国主,必会让吃香的喝辣的,绝不会亏待了你!”
说着,他就要凑过去亲若离的脸,眼见得就要碰触到许若离,却突然听得房门之外有人咳嗽一声道:“沙哲,老身许久未曾见到你来向我请安,却原来在这里勾搭少女,干些坏事!”
沙哲一听这威严懒洋洋的声音,即刻吓得魂飞魄散,松开手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高呼道:“师父师父,徒儿怎敢干此坏事?”
说话间,那房门外缓步走进了一位中年女子,一身奇装异服,高额头,挺鼻梁,金发碧眼,却是一位异族俊美的女子。
她手中握着一只奇异的龙头拐杖,上面偏偏浇注一只白色的天鹅,栩栩如生,圆睁双眼瞪视着跪倒不起不敢抬眼看自己半下的沙哲,犹如此刻中年女子的表情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