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好的你给我半天时间的。”依伦在电话中很是不满。
“要是一个小时来不了,你就等着被爸爸责骂吧,若儿会带着姑姑回国,连你的婚礼也不会再出席了。”
依伦恨恨道:“我知道了。”
当安若儿看到和依伦一起的白予杰后,心里暗想:看来由于补救心理,妈妈的确在这个家族中有着一翻地位的。
蒋珍儿来到监狱里见蒋茹月。
“妈。”看到蒋茹月身穿着囚服,让她很不能接受。
蒋茹月很急切地问道:“你有没有在努力重新得回他的宠爱?”
“舅舅他……现在根本不愿意见我,”她连忙又说道:“我真的努力了。”
虽然蒋茹月现在身陷囹圄,可是公司的大权还是掌握在她的手中,那些被紧急冻结的财产要是没有她的同意W@,蒋珍儿根本从公司里拿不到一毛钱。
“他不愿意见你?你没有地方住,他难道都不管你?你怎么这么笨,难道就不会在他门口一直跪着。”蒋茹月骂她道。
蒋珍儿小心地说道:“其实是干妈把我接回了白家去住了……”
蒋茹月闻言气得脸色都变了。“难怪到现在都没有进展,你这样好吃好喝的他怎么可能怜惜你。亏我还在这里面等你的好消息。这么多年来,我宠着你,养着你,却养出了一个没用的饭桶。只会贪图安逸,目光短浅。难怪白家当初怎么都不愿意要娶你当儿媳妇,白予杰也一直看不上你!”
蒋茹月最后的话重重地打在了蒋珍儿的心坎上了。
可是她现在要是得不到蒋茹月的财产的话,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忍着,继续乞求地说道:“妈你别生我的气,我这就找舅舅去,他要是不肯原谅我,我会跪在苏园门口求到他原谅的。妈,你说什么我都会照作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蒋茹月这才脸色稍缓和了一点。她现在要靠她拢络回苏瑞温的心。“法院现在还没有对我宣判。只要他肯帮我,我一定能没事。珍儿,你要记住,只有妈妈才是最疼你的。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你是什么身份。
只要有我在。你才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没有我,你在他们面前,就什么都不算。”
蒋珍儿点了点头。“妈。我知道。”
回到车内,蒋珍儿气得把车前的纸巾盒一把拔开。
“骗子,全是骗子!情愿让公司倒了,也不肯分给我一分钱。还要我这么卑微地去求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个人就算对我再不好,可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就为了留住你自己喜欢的男人,你就杀了我亲生的爸爸。”
她积蓄着眼泪的眼变得通红,手紧紧地握着拳头,因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外面暴雨倾盆,苏瑞温撑着雨伞,走到了江千雪生前住的偏院里。
她只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却是她生前最后住的地方。
当初她跟他的时候,曾对他说过:“落叶归根,如果我死了,我希望自己不会飘零在异乡。”
这算得上是她对他唯一提过的一个要求吧,也不是用‘我想要’,只说是希望,她那时的眼神,竟然还清楚的在他的眼前,充满乞求。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
他对她的这种问题根本是不屑一顾的,甚至觉得是她太聊才会想出这些话来。
“我比你大十三岁,就算是死,也是我先死,而等我死了之后,你想到哪去,我都不会再管。”
十六岁,从他选择中她的那天起,她陪了他二十九年。
无论他心情多不好,她从来都任他发泻,被他伤到几次,她喊过痛,也哭过,可是,她从来不会对他用怨恨的目光。
她是他见过最冷情的。
其实他知道,她不是没有温度,只是因为他不需要,她才不在他面前展露出来。
他还记得那次,他喝醉了,可是他知道她来照顾过他。她坐在他身旁,伸出手来迟疑了半天,才放在他的额头上。
她的手很软,和他滚烫的额头相比,微凉。
她似乎轻叹了口气。“我常常在想,为什么老天要让我这样生活,我想,他可能是觉得你太孤独了吧。除了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愿意这样陪着你……苏瑞温,只有这一次,我只为你留这一次,这辈子,我会用我所有的力气和能力守着你,陪着你,可是以后,我希望生生世世,都不要再遇到像你这样痴情的男人了。”
她以为他听不到她说了什么,但她的话,他每一个字都听到了。
苏瑞温,只有这一次。
我希望生生世世,都不要再遇到你了。
他居然恍若看到她在雨中出现,对他说完,就消失在雨中。
江千雪。
江千雪。
这一刻,他把什么都忘记了,他不再记得自己一生都刻骨铭心记得的那个唯一被他爱着的的名字,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一个名子。
用二十九年的生命陪他度过他的那些生无可恋的岁月,用她的体温一次次帮他建筑一个让他可以逃避爱情的地方。对他的夺取也向来只是给予,而唯一一次对他的反抗,就是一定要要回“凤凰于飞”,甚至用毁掉凤凰于飞的激烈方式。
在这寒冬之夜,大雨倾城,像要抹去已故去的人在这世界上最后一点的痕迹,整个城市却反而都沉寂了下来。
天亮后,雨势开始变小,苏园的佣人了跪在门口的蒋珍儿,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跪到这里来的,在被人时,她也冻得昏迷了,佣人们立刻跑去告知苏瑞温。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庄园里种了很多玫瑰花,安若儿在花园里剪几枝鲜花,打算插在瓶子里。
乔雅站在她身后。
“看来今天你的心情很不错。”
安若儿只顾着剪花,“我每天心情都不错。”
乔雅终于说道:“若儿表妹,我们谈谈好吗?”。
抱着剪够的花,她站了起来。“我们每天不是都有说话。说起来,你们法国人结婚和我们不一样吗,为什么婚礼都快要举行了,你和你妹妹都这么有时间,还能每天来这里陪我们吃饭?我记得我结婚的时候,可是忙得人仰马翻了,可就是还有人很不懂得人情事故,这时候把从未到过某国的妹妹托付给新郎去照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