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儿黑瞳灵动地轻转了转,风行晶晶把她比成‘母猪’的话,已经惹得她老大不高兴。
但她还是那一句话:别人眼里看她怎么丑,怎么异形,她都不介意。反正只要白予杰一个认为她仍是漂亮的就好了。
“他发誓了呗。”
而且是按她的要求,每日一誓地执行着。
风行晶晶直抚额。
“看来白总也是选择了一条聪明的路来走。算了算了,只要你自己听着高兴就成了,不用管那是不是真心话。
至少啊,他愿意用这些甜言蜜语来哄你高兴,就实属难得了。”
她继续说着公道话:”我看你这次是误会他了吧。白总那个人,不会这么笨的。
就算他想背着你偷腥吧,他也到外面偷去,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在公司里挑人,他不怕我向你告密啊。”
安若儿想想,她说的的确是有道理。
可还是觉得不对劲。
“反正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有事瞒着我。要不然,你把那个新来的小秘书的照片传给我看一看。”
风行晶晶没办法,照她看,若儿这不是什么女人的直觉,而是孕妇的猜疑。
安若儿等着蒋珍儿给她传来照片,终于有了动静之后,她连忙拿起来看。
一看之下,更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照片里的确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可在安若儿的眼中看来。这个女人的五官都属于标准的狐猸。
尤其是那双脉脉含情的目光,正盯着一个背影,那个背影分明就是白予杰。
哼,还说不是狐狸精,这眉目含情的样子,又骗得了谁!
晶晶居然这样都没有看出来。
风行晶晶偷偷拍完了照片后,把手机收了起来。
白予杰刚回到办公室,风行晶晶为他送了咖啡来。
“你很少再专门给我泡咖啡了。”白予杰微笑着说道。
“有专门的人做这件事了。”风行晶晶笑着,把咖啡放下来。
他端起来,尝了一口。面露满意之色。“记得净还在的时候。最夸赞你泡的咖啡了。”
“师娘的预产期和若儿相近,相差不过十多天。想起来,当初师傅和师娘好像为了再怀孕的事,还有些小小的不愉快。可是事情总能朝着师傅想要的发展。”
迄今为止。她的师傅宇文净仍然是她最佩服的人。没有之一了。除非是她哥重新振作起来。
“小洁不想生第二胎吗?”。白予杰问道。
“据我看,好像是还没有准备好吧。”
白予杰点了点头。妈妈是要等若儿生产之后再去宇文家为小洁候产的。
“听说怀孕之后的女人,荷尔蒙分泌和平时不同。会有很多孕妇综合症出现。”
风行晶晶把话引到她想问的问题上来。
“若儿是不是也这样?”
“孕妇综合症?”白予杰不解。
“就比如性格多变了一点,情绪丰富一些,比如容易伤春悲秋,容易受到感染与影响。有时候,还会很没有自信,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又容易疑神疑鬼的胡思乱想。
而且听说,孕期中也是一个女人嫉妒心最强的时候。”
听她信口就能说出这一大堆的名堂来,白予杰被吓了一跳。
在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上,风行晶晶的‘博学’总会让人叹为观止。
想当初,他也是听了她一堆的讲学,不知是不是真的起了作用,但的确后来他就把若儿深埋于心中,越埋越深。
都说陷入感情中的人,就像是陷入了坟墓里。
起初他实在是不能懂得这些太文艺感性的话意。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的意思了吧。
性格多变。
他以为那是因为她身上出现双重性格所导致的。一半是以前的若儿,一半是安琪。
情绪丰富,伤春悲秋。
若儿的心性本就细腻敏感,不过好像也有那么一点。
没有自信。
她回到他身边后,向来所表现的都是信心满满的,只是最近才会一直想从他口中听到对她的肯定,还要求他要每天对她发一次誓。
……
至于嫉妒心强盛,她在法国时,一怒之下做出的事情,让他一直心有余悸。
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对号如座,如条分析起来。
而且,若儿的样子对他也是历历在目的,稍一回想,满脑子便全是她平日里的画面。
风行晶晶得不到他的回应,就看他一副陷入思量的模样。
白予杰下班回家后,从母亲口中得知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他回到了静园,却看到安若儿正把许久未拿出来的画架支开。
她坐在画架前,正画着园中的花,一旁还扔着一把檀香木的扇子。
他走到她身旁,看着画布上画的是绣球花,但她上色却用蓝色。
她仍在认真地画着,他也不打扰她,静静立着,陪着她。
看她额前又出了汗了,他拿起一旁的扇子,为她扇着凉风。
又过了十多分钟,她才停了笔。
“起个什么名子好呢。”她对着画,喃喃自语着。
他便也一起跟着她看。
她转头看了看他,像是有了什么启示,拿起笔,再画上写下“白予杰”三个字。
“写我的名子。”他笑着说道。
“是啊。”她放下笔,很久没有画了,今天心血来潮再拿起笔,刚开始还是有些技生,不过画了一会儿后就有了感觉,最后便画了这一副蓝色的绣球花。
“可为什么把绣球花画成蓝色的呢?”
明明她所对着的这院里所栽种的绣球花都是粉,白,紫三种颜色,并没有蓝色。
她用手轻捶着腰,又站起来,在原地来回走动走动。
这么端坐着,时间久了点,身体有点不舒服。
“你说,如果文学作品里塑造的那个潘金莲的人物角色,要是没有和西门庆联手毒死亲夫,铸成大错,而是主动跟丈夫提出和离,那她还会留下一个千古的‘yin妇’骂名吗?世人就能容忍和理解她的行为了吗?”。
白予杰从不会去想这样的问题,但是她问的,便认真回答道:“也许会吧。”
“能从历史中举个例子佐证吗?”。她继续问道。
他想了想,微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安若儿被他坦白的样子所诱,唉,真的是温润如玉。
她轻眨了眨眼睛,才说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
走过来,把画纸拿下来,一边继续说道:“我只是在想,除非是双方都不想再继续下去,要不然,一方总会认为自己是被背叛了。‘背叛’这两个字,也是见仁见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