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晗听了嬷嬷的话之后,心里不由的一紧,难道是杨晨送来的那快玉佩真的有问题。
她拉了杨少晗的手加快了脚步。
到了安平王妃的院门口,便听到里面的争吵之声。
杨一晗握了握杨少晗的手低声道:“别怕,一切有我呢。”
杨少晗冲她一笑道:“没事的,放心。”
杨一晗看了杨少晗一眼,一邹眉头,没有。
她们还没有进门,便听到世子妃与王氏在争吵。
“大嫂子这话说的可真是蹊跷,难道你们那里没了东西便成了我们安宁的错了吗?什么叫你家安宛不屑做这样的事,难道我们安宁便是喜欢小偷小模的人吗?”。王氏的声音不小,在院子里便能听得一清二楚。
世子妃秦氏也不示弱:“这话可是你自己多心了,我可没有说是你们家安宁偷得,我只是说见过这东西的就只有安宛与安宁,没有旁人了,宛儿的性子,家里的人是都清楚的,安宁的性子也都知道,到底是谁让大家想去,弟妹急着替宁儿认罪做什么?”
“再说了,家里的孩子也不只是他们两个,只是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却是我留着给安宇定亲用的,眼见定亲的日子就要近了,这东西突然便没了一个,让我再找一对这样合适的玉佩可真是难了。”
王氏听世子妃秦氏如此说,道:“大嫂。这东西是成双成对的,既然是丢了,怎么会只丢了一个,另一个却好好的,这岂不是太奇怪了吗?”。
秦氏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说来也巧了,我身边的一个丫头去东院的时候,在东院学堂的门口见到了一块玉,问了在学堂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认领,她觉得奇怪。便带了回来交给了我。我一看正是我给宇儿订婚准备的玉佩,心里觉得奇怪,忙将玉佩放回去,这才发现原来都丢了。现在就只剩下这一块了。”
走了门口的杨少晗与杨一晗相视一看。
杨少晗嘴角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旋即脸上的神情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在门口当值的婆子见杨一晗与杨少晗来了。忙撩了帘子进去回话:“王妃,二位表回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她们也是家里的孩子。此事也应该让她们知道”安平王妃的话从房中传出来。
“二位白表,快进去吧。”
杨一晗与杨少晗进了房门,见房中不但秦氏与王氏在,安宛等都在。
“你们先坐下吧,府上丢了一件要紧的东西,你舅母急的不行,若是你们在谁那里见到了便赶紧告诉你舅母,我们家离了那东西可是不行的。”安平王妃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神情,可是谁都能听得出来,她心里有气。
其实也不怪安平王妃有气,今天的事情,不管是谁,都能看的出来,是秦氏故意在找事。
对堂堂安平王府来说,别说丢了一对玉佩,就是丢了十对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根本就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的。
秦氏听了安平王妃的话之后,脸上一下便挂不住了,待要反驳一句,可是见家里大大小小都在,便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强忍了回去,脸上强笑了笑道:“瞧母亲这话说的,难道家里丢了东西还要瞒下来不成,我也不是要惩罚那一个,只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出去的孩子,断不可养成这样没见识的毛病。”
“何以见得就是家里的这些孩子们拿了的,你身边伺候的那些下人都打过问过了吗?我们是什么人家,出来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毛病,若是真的有,就该拖出去打死。我看你倒是要好好问问你身边伺候的那些人才是。”
安平王妃一遇到事情便只会说些没用的,王氏却不同,一言便能说到点子上。
她此话一出口,在做的小辈都忍不住觉得有理。
毕竟秦氏将此事怀疑到他们的身上一点道理都没有。
秦氏听了此话之后,忙道:“我也不是说一定就是咱们家的孩子做的,这不是还有外人吗?”。
“舅母什么意思?难道舅母的意思是我们偷了东西了?就算我们不必王府的身份尊贵,可是我们也是好人家出来的,况且我们的母亲是谁,她是从安平王府堂堂正正嫁出去的郡主,她教出来的子女,怎么会做这样龌龊下流的事情。”杨一晗不等秦氏说完,便站起身怒目道。
不待秦氏回话杨一晗眼泪对安平王妃道:“外祖母厚爱,这里看来不适合我们再次待下去了,一晗这就写信给父亲,让他接我们回去。”
王氏听了此话之后忙劝道:“快别这么说,一晗,带了你回落霞苑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
秦氏看了看杨一晗道:“一晗说的倒是理直气壮,既然如此说了,我也把话说明白了吧,我们这里的这些人就只有少晗经常往东院去,这东西便是在东院发现的,东院里的那些少爷,难免会与少晗遇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知道会不会有那个不知道轻重便拿了这玉佩胡乱的送人。”
“这件事,母亲也别怪我小题大做,我也是为了家宅安宁着想,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在我们这样的人家发生,必须要将此人找出来,不然真的传出什么丑事,不管是不是我们家的少爷,只要是从安家的家学里出的事,败坏的便是我们安平王府的名声。”
杨一晗正要,杨少晗站起来道:“舅母这话说的好像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有人偷了那东西,还送给了我。只是我不知道舅母底气是从何而来?虽然我是日日去东院,可是老祖宗身边的和嬷嬷每次都是接我而去送我而归,有那个不长眼的会当着老祖宗身边的人送我东西,就算是有人送,我能要?那我不是疯了便是傻了。”
秦氏听了此话之后,忍不住笑了笑,旋即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对少晗说。”
她此话一出,安宛便主动带了家里的走了出去。
“弟妹这里灭有你什么事了,你也回避吧。”秦氏清冷着脸道。
王氏开始的时候搞不清秦氏要最做什么。此事她已经听清楚了。今天这件事就是冲着杨少晗来的,既然不关她的事,她也乐的清净,起身走了出去。
此时。房中出了安平王妃和秦氏。便只有杨氏了。秦氏看了看杨少晗道:“本来此事我是不想闹大的,只要你将那块玉佩交出来,我便这样算了。你还是在我们王府好好的住着,我们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只要你以后检点自己的言行就是了,既然现在你死活不承认,那我便只好将证人搬出来了。”
杨一晗听了此话之后,心中顿时大怒,道:“好,舅母只管将那人找出来,若是真的有人与少晗私相授受,那我便打断了杨少晗的腿,带她回济南去,若是不是此时纯属舅母的猜测,那舅母便不要怪我不敬,要跟你讨个说法了。”
秦氏等的就是这句话,听杨一晗如此说,便道:“你们也不用回济南,只要少晗认罚,以后听我的处置就好了。”
“舅母这叫什么话,好像舅母倒不是为了什么玉佩,倒好像是为了要处罚少晗?是少晗做了什么让舅母不满意的事情吗?”。一直很少的杨少晗说道。
秦氏没想到杨少晗也跟杨一晗一样伶牙俐齿,被她问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生气的道:“难道你犯了错,长辈还处罚不得吗?”。
“那舅母说说,我犯了什么错?是不是有错,可不是但凭舅母一句话便可定了的,而且舅母所说的事情,没有真凭实据的,便要往少晗的身上安,我倒是有些不明白舅母的居心。”杨少晗越说越生气,最后站起身道:“我与自从来京住进了王府之后,处处,出了舅母带我们进宫,还从未出过王府的大门,今天我们刚刚出门一次,舅母便揪出了这样一个错,依着舅母的意思是不是要去落霞苑搜脏?谁知道在我们不再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栽赃陷害?”
“你,你,你瞎说什么,听听听听,母亲你的好外甥女,她犯了错,我连教训一句都不成了,她犯了错,倒成了我的不是。”秦氏气极,冲着安平王妃嚷了两句之后,不待安平王妃回话,便冲外面的人道:“去,将杨家那小子给我找来,问问他,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
“原来舅母是有备而来,没想到舅母为了让少晗就范,倒是动了不少心思。”杨一晗不无讽刺的道。
“你什么意思?她有没有做有伤风化的事情,找人一问便知?”
杨一晗好不想让,听了秦氏的话之后立马道:“那也要看舅母找的是什么人,可不可信,若是找的人一向就是信口雌黄的人,那他即便是说了什么,又有什么可信的,万一是舅母与他一起陷害少晗呢?”
“你说谁陷害少晗?”秦氏走到杨一晗的跟前,逼问道。
“舅母心里清楚。”杨一晗好不想让。
安平王妃见她们互不相让,呵斥道:“好了,都不要吵了。”
她瞪着秦氏看了半天,喘息了几下,道:“老大家的,你到底要干嘛?”
秦氏听安平王妃的意思像是要替杨少晗,便忙道:“母亲这件事不能因为少晗是溶月的孩子,我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若是这次纵容了,那下次她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呢。”
因为现在,安平王一病不起,家里所有的事情都要仰仗安祁与秦氏,所以有些事情安平王妃能忍的便忍了,可是此时她竟然要坏了杨少晗的闺誉,她说什么也不想忍了。
若是杨少晗的闺誉真的不保,她有朝一日寿终归西,那什么老脸去见安溶月。
想到这里之后,安平王妃道:“你够了,难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吗?就算是少晗有错,也不是你这样的教训法,你这哪里是要教导她,你这明明是要毁了她?”
秦氏听了此话不能容忍,“母亲这话我可受不了,我是她的舅母,怎么就毁了她呢,若是我真的要毁了她,刚才便不会将这里的人都遣出去了。”
她的话刚刚的说完,外面有人道:“世子妃,杨家少爷请来了?”
“让他进来。”秦氏没好气的道。
杨晨推门走了进来,见了安平王妃之后,恭敬的行了礼,又与杨一晗和杨少晗打了招呼,才道:“听闻舅母有事要问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若是我知道,定然知无不尽。”
“你说说你昨天散了学之后,看到了什么?”秦氏气呼呼的道。
杨晨故作思考的想了想,道:“昨天散了学之后,我与尹家表哥正要离开,看到了少晗表妹从一个院子里走了出来,尹家表哥一向疼爱少晗,便驻了足与少晗说了几句话,哦,对了,尹家表哥临走的时候还送了少晗一个纸包,说是从济南带来的土特产请她尝尝,别的便没有什么事了。”
杨少晗听了此话之后,忍不住想笑,她对杨晨道:“兄长记得可真清楚,那尹家表哥跟我说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杨晨脸上得意的神情一闪而逝,“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嘘寒问暖的话,难不成让我逐句都背下来不成。”
“那你看到尹家表哥给我的是个什么样的纸包,是扁的方的还是圆的?是用什么样的纸包裹的?”杨少晗说一句便往前走一步,最后从身上拿出了一块玉佩在杨晨的脸上晃了晃道:“里面包裹的是什么,是这个吗?这个难道不是兄长送我的,竟然是尹家表哥送我的?”
她说完之后又将玉佩揣进了怀里。
秦氏见了杨少晗手中的玉佩之后,立马便好像抓住了证据一般,忙道:“你们是兄妹,这样的东西,他怎么会送给你?一定是尹家那小子干的好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