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的达到之后,慕容婉玉就以退为进。
装病,并求到老祖宗身前,说害怕将自己的病传给国公府中的人,尤其是害怕害了疼她的姐姐,那话说的是一个恳切、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种在府中,自己除了姐姐和老祖宗便没人关心的可怜孤寂。
老祖宗觉得她是个感恩且不贪恋国公府好日子的女孩子,和她娘不是一路货色。
因此老祖宗对慕容婉玉的态度改观了许多,又怜她懂事可怜,便答应了慕容婉玉的要求。
慕容婉玉顺利的离开了国公府,去到别庄养病。
当然,这一点也成为后来慕容辛兰克至亲之人的佐证之一。
因为当时慕容辛兰十分开心自己有了妹妹,有什么好事儿都会将慕容婉玉带在身边,外人看来就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亲密模样,自然也成为了慕容辛兰克的第一人。
在婉玉离开之后,便有慕容辛兰及笄之年,便是她被上天看破夺人生机投胎的恶鬼之谣言在民间流传起来。
当然,因着现在府里也没有出什么大事,大家也没有重视这个流言,只是婉玉在做提前的铺垫,让将来的计划施展的时候能够让人深信不疑。
然而那个时候,还是12岁小姑娘的慕容辛兰还是个觉得自己是有了一个乖巧妹妹的好姐姐,日日担心婉玉的病情,还给她寄银子寄新衣。
殊不知,3年后。回来的慕容婉玉,不是为了和她的约定回来好好做姐妹,而是全副武装着回来不分好歹害人的罗刹。
慕容辛兰赶在自己十五岁及笄之日前越过母亲,找到祖母希望能将妹妹接回府里参加自己的及笄宴,那是她3年前和妹妹约好了的。
老祖宗觉得慕容婉玉这三年在别庄表现的很好,那边的仆人回复给老祖宗的消息都是慕容婉玉如何乖巧听话,还会去庄子上劳作,体验佃户的辛苦不易,庄子上的人都很喜爱这个二小姐。
那是当然,拥有各种手段的慕容婉玉后面都能玩转京城。耍弄皇室各位皇子。别庄上那些大老粗哪里能玩的过她的手段,还是早早就被她收服的服服帖帖的。
所以,慕容辛兰在及笄之日前,将慕容婉玉接回了府里。
而这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慕容婉玉收集齐全所需的一应材料了。
慕容婉玉带着别庄管事的女儿小甜回到了府里。国公府也不会养不起一个丫鬟。而且既然慕容婉玉也是“小姐”,她自己挑选一个丫鬟那也没有错处,便没人指责什么。
这个小甜手段了得。就是日后陷害慕容辛兰、辅助慕容婉玉杀人的得力干将。
慕容婉玉借口多年不见姐姐,希望能陪伴姐姐渡过及笄之前的少女时光,慕容辛兰哪里会不答应呢。
慕容辛兰有3个嫡亲的弟弟,可惜弟弟们都被父亲管教的十分严,不许弟弟们和后院女子厮混,他们学习都忙不过来,玩耍的时间就更少了,见到她这个姐姐也是不敢撒娇的,导致慕容辛兰从未体验过当姐姐的感觉,而慕容婉玉似乎能满足她当一个照顾弟妹的好姐姐的心愿。
慕容辛兰开开心心的将慕容婉玉接进了玉兰居,引狼入室的她一点不知情自己屋中的东西被人动了手脚。
而那小甜则是总在布置及笄宴的管事身边经过,理所当然的被管事的抓了壮丁,让她帮忙布置及笄宴的装饰、以及其他打杂的事情,这便方便了两主仆将慕容辛兰的及笄宴布置成慕容婉玉设计的模样。
让一个欢欢喜喜的及笄宴,中途生生扭变成了鬼哭狼嚎、绿莹莹鬼火飘荡的阴森恐怖罗刹地狱,吓得来参加慕容辛兰及笄宴的众多贵女和贵妇受到惊吓,还在奔跑中绊倒、被踩伤。
原本喜庆的日子就见不得血光之灾,更何况是在一个关乎女孩儿未来命运的及笄宴会上出现了阴森地狱之景象,在迷信的古人看来,这着实是大凶之兆。
不由得有人想起了多年前,坊间有道士传言国公府有灾星降世的说法,如此对照,那传言说的逃离了地狱的恶鬼应该就是慕容辛兰了。
慕容辛兰也受到了惊吓,当场就不知所措,幸好父亲慕容方元快速的将失控的场面控制住,并让郭羡蓉将女眷疏散,并将吓傻了的慕容辛兰送回了玉兰居,并且立即散发消息,说是因为他得罪了人,敌人故意破坏他孩子的清誉,以此来气他,企图将这个插曲糊弄过去。
外面的人信不信,童心兰不知道,慕容辛兰也不知道,但是府里的人一开始是信了的,但是既然慕容婉玉做了一次,那就能做第二次第三次,让府中的人都惧怕慕容辛兰,不敢伺候在她身边。
孤立了慕容辛兰,让她成为孤家寡人,到时候府里的人都信了传言,她再一个个害死她想对付的人,那么,所有的人,在找不到证据的情况下,都会相信是慕容辛兰这个天煞孤星克死了她的至亲之人。
今日已经是及笄之日后的第三日了,那些伺候在慕容辛兰身侧的丫鬟婆子们,莫不是装病亦或者托关系离开了慕容辛兰的身边,只有丫鬟小枝是个新来的洒扫丫鬟,被大家留在她身边伺候。
慕容辛兰一开始也相信了父亲的话,是有人借她打击父亲。
但是身边总是出现鬼火、鬼影这些东西,她也不信有什么人有这样的能力,天天出现在身侧来吓唬她,这里是戒备森严的国公府,又不是来去自如的菜市场。
而且慕容方元也请来了那些京中有名的道士、和尚来家中驱鬼,帮她做法、画符喝符水、还有点朱砂,各种各样的手段都轮番上了一遍。
这样的做法,让慕容辛兰怎么能安定,怎么能相信父亲母亲说的安慰之语呢?
所以,慕容辛兰只能去佛堂求助各位菩萨保护家人,帮她驱除缠身的恶鬼。
但是这是人为的,求神拜佛哪里有用?只会让人觉得她越发变得神神叼叼,亦或者做贼心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