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就没什么事情,偏偏许菲菲不顾礼仪,韩娇然感觉到了,她还皱眉看了许菲菲一眼,压着脾气温声问道:“江宁县主对全福班不喜欢?”
这时有人已经想到了许菲菲为何如此,偏还有一个武将家的千金将话说出了口,她低声喃喃说道:“那白玉堂不就是全福班的台柱吗?”。
那姑娘离韩娇然近些,因而韩娇然立刻便想到了。但总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让她和许菲菲道歉吧。她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说了全福班和父亲爱看武戏罢了。
如今局面到此,她便对许菲菲圆话道:“县主不喜欢全福班的戏,如意班青衣唱的好,我兄长也请了来,一会有那玉簪记上演。”说完韩娇然便不再对许菲菲作理会,她认为许菲菲是在无理取闹。
明珠郡主和许菲菲是一点也不熟悉的。宴席上两人从没搭过腔,她如今看许菲菲的性子这样不讲道理,心里对她露出不喜。
其他人因着许菲菲如此,也有暗地里笑话她自取其辱的。人家明明什么都没说,偏你做出那个样子,引得众人想起郑昆和白玉堂的事情。
林珺经此一出,她也知道了白玉堂是全福班的,此时秦悦兰还在林珺耳边笑着说道:“郑世子那样的,本来还觉得许菲菲可怜,可她跋扈又霸道,活该她如此。”
林珺则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而许菲菲此时视线正好看到林珺的笑容。她怒斥林珺道:“你笑什么,起码我已经订了亲。而你父母双亡。又是丧妇长女,还不知能不能嫁出去!”
林珺听了她的话,笑脸瞬间没了,她面色不快的说道:“亲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虽不在世,可自有长辈为我做主。就不劳县主费心了。”
接着她又对众人笑着说道:“我一直挺喜欢狗的,如今还养了一只叫“豆包”的。”
有人看林珺平白招了许菲菲的怒气,到底看不惯许菲菲,便接了林珺的话。笑着问她:“是什么品种的狗啊!”
许菲菲看林珺反驳了她。她还想和林珺说上两句,谁知此时竟没有她插话的余地。
林珺听到那人问话,她看了明珠一眼,笑着说道:“是辽东犬。郡主必然知道的。”
“哦。我知道的。我跟着兄长去打猎的时候。便带这种狗去打猎。”
有人好奇的说道:“辽东犬什么样子啊?和普通的狗有什么区别?”
林珺笑着回答那人道:“我就知这种狗打猎机警,虽然不如獒犬凶猛,可好在十分机灵。
明珠郡主这时也说道:“这种狗在一岁前若是没养好。以后就一直养不好了。”
林珺点头道:“是啊,我还听人说过,辽东犬还有被养成疯狗的。疯狗因着不懂事,还会胡乱咬人呢。”
林珺话落,很多人都明白她在影射许菲菲是疯狗,因而有人便不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明珠郡主本还想说打猎的趣事的,被林珺这么一打岔,她就只顾着笑了。
韩娇然本已经将事情圆了,谁知许菲菲会如此没道理,又冲着林珺发起火来。
林珺说完这些话后,韩娇然笑拉着的林珺的手说道:“宴席还有一会再开,走,去外面梅林赏景去,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利的小姑娘。骂不还口的那等软性子,我最看不上了。”
接着她又对众人说道:“一起去啊,那里有暖阁,还能赏景。”
原来永昌侯府的梅林占地及广,四面里有两面一面通了外院,一面通了内院。”
许菲菲被众人排斥,她面红耳赤的跺脚看向林珺,此时她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她用奚落嘲讽的语气说道:“听说你祖母待你不慈,你还指望你家中长辈为你做主!不要到后头,害了你!”
林怡本要安慰许菲菲的,谁知许菲菲竟然扯出了自家祖母王氏,她那笑着的面容也不快起来。林珺此时半转身看向许菲菲,她面容平静说道:“这就不容县主操心了。”
然后林珺随着韩娇然走了出去。一拨出去的还有明珠郡主,孟怀馨,秦悦兰等人。
林怡本看许菲菲和林珺似有过节,想要拉拢,可她看许菲菲性子如此,便也不想搭理许菲菲了。
她这时面上泫然欲泣,对还没离去的众人说道:“外头流言人云亦云,又有几分真呢。祖母待六妹妹可是最好了,府内府外谁不知祖母最疼六妹妹。若是祖母想要害六妹妹,为何不在她年纪小时动手害她,你们想想,是不是这样?
可流言一起,六妹妹和祖母就似反目成仇了,她一点也未维护过祖母。枉费祖母那么多年疼爱于她。”她这话似乎是在说林珺没良心了。
简思慧一直和林怡在一起,此时她也帮腔着说道:“你们不要被林六姑娘那样子骗了,她可是很有心计的。她常让我表妹和我对着干,而且还看不起我这样的小门户女儿。你们看她巴结明珠郡主的样子就知道她有多虚伪了。国公府老可是对她非常好的,国公府四周的人家,对此都是知道的。你们打听打听就能明白了。”
赵婉仪听到林怡和简思慧说的话,她选择了沉默不开口相帮。别人若是问她:“是不是如此?”
她则只笑着说道:“便是如此了吧!”
许菲菲似是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她又颠倒黑白的说起林珺和她抢夺首饰的事情。最后她总结道:“林六姑娘就是个霸道性子,你们千万别被她给骗了。”
剩下的人听了林怡三人的话,有人皱眉思索的,但也有人事不关已,心里有自己的想法的。还有人不愿惹上是非的,已经很快的离开了此处。
还有人想,先前避暑山庄返城时,听说林怡还算计过林珺呢,她们还是同情林珺的,因而她们没将林怡三人的话放在心上。背后说人是非的,也不是好东西的。方才林珺在时,林怡三人怎么不说,拿她们当傻子呢。
而在外院离八角亭不远的一处,几个永昌侯府的小厮聚在那里说着话。一个模样普普通通的丫鬟拿了一个荷包,她问着几人道:“这荷包是哪家少爷的?”
众小厮看,只见那是一个深蓝色绣着波浪纹图案的荷包。这荷包一看就是男子佩戴的,怨不得这丫鬟跑到这里来问。
几人互相看看,都说不认得。那丫鬟当着几人的面打开荷包,翻了里头的东西后,她看向众人说道:“碎银子有几块,还有一个玻璃种的玉蝉,这东西可是好东西——”
说道这里她似是看到了什么,发出一声疑问:“哎——这荷包里头还绣着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