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府说自己是被冤枉,那就证明啊!碧云湖案子难以查明的责任,萧煜变相的将之推到了辽王府身上。
有人说为何不让林周两家也查啊,这时李阁老出面说了一句话:“周侍郎一介文官,林六姑娘一介弱女,林世子年纪也不大,他们哪里来的能力和人去查这个案子?”
李阁老此话落,郑昆这时又道:“当日碧云湖案发时,申国公府护卫还特意去帮着月兑欢大王子摆月兑刺客刺杀,接着林六姑娘又费劲心思为月兑欢找寻大夫医治。从这两点上来说,林周两家是幕后指使人的可能本就不大,那么这样的话,这两家本就是被诬陷的,何故还要出面帮着查案?”
这时有御史道:“世子也说了是可能呢?再说当日辽王府也帮着月兑欢大王子摆月兑刺杀了!”
郑昆紧盯着那御史,直到那御史被他看得红了脸,他才不再说什么了。
总之朝事上这样的事情,在碧云湖案子没了结前,总要被拿出来讨论。
最郁闷的是辽王府,时时处于京兆伊的严密监视下,实在受不了,有没有?
最终这案子还是辽王府出面,又找了瓦剌三王子帮忙,将刺客定在了一个瓦剌行商身上,这案子才算了解。
……
衙役差婆这些小人物既自卑,又自尊。故而她们心里的想法便是他人让我一分,我便让他人三分。
差婆还是要守在林珺屋里,不过如今她们也懈怠了。倒是和林珺屋里的人混熟悉了。加之林珺也不为难她们,她们倒是觉得林珺是个好脾气的。
这日午后,林珺方从弟弟院里回到了自己院里。林怡便带着林倩来了她这里拜访。
三人寒暄不久,林怡便带着炫耀的心思说道:“到时我会给倩姐儿送上一副红宝石头面。我是知道妹妹手里有些钱的,妹妹到时打算送你倩堂姐什么?”
“我是妹妹,有心给倩堂姐添些贵重些的首饰,可也不能越过四姐姐你啊。”林珺四两拨千斤的笑着说道。
她和林倩关系不亲密,加之林倩父亲对她姐弟的算计,她能给林倩添妆已经不错了,林倩还指望什么。竟然带着四姐姐问到了她面上。她倒不知。还有向别人要添妆的。
四姐姐好强,但添妆这种事情,图的无非是心意还有交情。四姐姐要给林倩厚礼,和自己又有何关系?
林怡本意是激将林珺。想让林珺拿出更好的添妆。但林珺说了这话。她倒才反应过来。
林珺是妹妹,自没有越过姐姐的道理。她这时脸上的懊恼一闪而逝,接着她又慢条斯理的说道:“堂伯父是堂伯父。倩姐儿是倩姐儿,六妹妹且要恩怨分明才是,不要到时给你倩堂姐添堵才是。”
林怡话落,林倩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林珺则心里道:“就算我看不上这两个堂姐品性,不过她二人到是患难也能见真情。还有堂伯父即便再不好,林倩和堂伯父也是父女关系,林怡这话说的,这让外人听了也不知会如何想?”
这时林倩接着含蓄的对着林珺说道:“妹妹到时一定要来。姐姐小时也做了些错事,但姐姐我知妹妹是个大度的,必然会原谅我的。如今我就要出门子了,终究还是舍不得你们的。故而过两日我出嫁时,妹妹定要赏脸前来。”她说这些话,情态中不免带着服软的态度。
林倩父亲已经在外头丢了脸,但林倩特意来她这里一趟,必然是担心她出嫁时,自己不会去。同时自己若无其事的去了,再和林倩表现的亲密些,如此的话,外人看在眼里,也会觉得林倩和她父亲不是一个性子的。
林倩说着话时,林珺就已经想清楚了她的意图,故而她这时应酬似的笑着说道:“姐姐且不要担心就是。那日我必然会去的。至于四姐姐担心的,那就更没必要了。”
林倩看着林珺和她不亲近,笑着时也像敷衍,可这时侯她有求于人,并不想嫁出去后被婆家看不起。故而此时她心里对林珺的敷衍气恼,但却面上仍然竭力维持着笑容。
说完了这些话,三人便再也没话可说。林珺是客气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因她知,她就算说的、做的再好,林倩还是会埋怨于她,索性连客气也免了。
至于林怡,自从她被腾叔祖父送去家庙又被接回来后,她倒是对待她这个妹妹更是鼻子不是鼻子,林珺也懒得应付于她。最终还是林倩提出了告辞。
林怡和林倩离去后,春融便凑上前说道:“倩姑娘还真是多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她出嫁,就算她父亲先时算计姑娘,姑娘到时也得去,不然外人还以为我们姑娘不大度了。”
林倩听了春融的直言直语,她笑着说道:“添妆是件大事,她特意来这一趟,想是让我添妆上厚一些,到时外人看我添妆如此厚,便知不管长辈如何,起码我和她关系还不错的。”
这些事情,在林珺看来都不是什么大事。四姐姐愿意出风头,她便出风头。她可不会将添妆送的太贵重。毕竟她还要顾忌其他姐妹的心情。
她且问问孟怀馨,如今孟怀馨才是最有钱的。而且她和林倩关系也一般,添妆也必然不会超过四姐姐。她比照孟怀馨送礼就是。
哎,愁人。她先时动用了自家洋货铺子的香料钱,而且还欠着孟怀馨和秦悦兰的银子……
夜里郑昆又来了信,说是碧云湖的案子,皇上敕令辽王府尽快查明,因为辽王府总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才是。又说上巳节,不能和她一起去踏青,觉得遗憾。最终又说,讨厌她身边那叫嘟嘟的狗,还说这狗的名字起得好幼稚。
林珺看了信,觉得皇上让辽王府查明碧云湖的案子,这主意必然是郑昆出的。看起来有些赖皮的意思,她只是遗憾揪不出辽王府来。
碧云湖案子刺客都是外藩人,显见得瓦剌头领的几个儿子之间也不和谐,而且辽王府和瓦剌头领的某个儿子之间必然也有联系。
最终她回信道:“今年不行,明年总可以的。想来最近也用不了多长的时候,若是辽王府早日将案子查清了,我也不必日日被京兆伊的衙役差婆跟着了。倒时天气若是还没热起来,我们挑一两日空闲,带着睿哥儿和昊哥儿一起去踏青。嘟嘟的名字是昊哥儿起的,他说嘟嘟吃的胖,所以该叫嘟嘟。”
写完这些,林珺又笑着提笔写道:“睿哥儿的那只猎犬是我起的名字,叫豆包,我身边养的这只蝴蝶犬却是昊哥儿起的名字。感情养狗的人没起名字,名字都是他人取的。睿哥儿时常抱怨我,说是我给他的狗起了个不威风的名字。”
这十来日的功夫,她如今写信时已经习惯了将字写的小些。
过得两日,到了三月初六罗倩的大日子。因着是族里姐妹出嫁的大事,故而京兆伊的人也没为难她姐弟。她姐弟三人坐着轿子去了林氏族里二房。在她姐弟三人前面轿子里的是三婶赵氏。
“涵堂哥做了压轿童子,到时都没人和我一起玩。”林昊依着林珺,撅着嘴说道。
林珺轻捏了下弟弟的脸说道:“你到时跟着姐姐就是。也就这一日功夫,往日里你常常和涵哥儿在一起,还玩不够吗?”。
林涵是林珺三叔最小的儿子。他父母双全,所以特意被吴氏请求做了压轿童子。他今年已经七岁了,做压轿童子显见得年纪大了些,但可能维堂伯夫妇想要证明国公府和他们未疏远,故而选了林涵。
“姐姐说的不对。涵堂哥都去了私塾,我却是日日和姐姐呆在一起的。”林昊早熟,明白压轿童子是要有福气的孩子,所以他心里对堂哥还是有些羡慕嫉妒的。加之近日国公府出了事,他不能出外踏青玩耍,故而他也有些闷闷不乐。
林珺似乎感受到弟弟那敏感的心思,她模着弟弟的后脑勺道:“我们昊哥儿才是有大福气的,不是平日里大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你最近觉得闷了,姐姐请霍护卫给你选了小马骑。”
林昊听了林珺这话,他依靠着林珺更紧。然后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林珺,笑着点了点下巴。他自被绑架后,倒是变得粘人了。
不久轿子到了林氏二房的角门处,正门处人来客往,怕林珺这些姑娘被冲撞,故而她们在这处下轿进府。
赵氏先下了轿子,林珺带着弟弟下轿时,却听见赵氏正笑着和一男子说着话。那男子声音正是郑昆的,于是她看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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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天无涯是我的一个写手朋友,我十分佩服他。他的书没签约,但是他现今还在坚持写,他的文的字数和我的差不多吧。努力坚持的人,总是让人尊敬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