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确认他们死亡
“嘭……”
碗被打碎在地上的的声音，四周一下子似乎变的安静无声了，在这一刻，听在在场的人的耳中，是如此的清晰着。
紧接着，便又传来了阵阵的闷响，那是人的身体猛然的倒在了地上，所发出来的声音了。
朝着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看到的便是一个个七窍流血，死不瞑目的面庞，看上去是真的有些吓人，甚至是不敢拿眼镜去直视了。
砒霜，真的是这个世上的一大毒要，就是提起来，都会让人的心中止不住的胆寒了，更别说真正的用在人的身上，还亲眼的目睹了一场仿若是杀戮一般的场景了，那便会更加的让人觉得心惊胆战了吧？
的确，中了砒霜的症状，很快的就显现了出来，几乎是眨眼之间，一个人用来喘息的时间，那些倒霉的护卫，就已经魂归西天了，甚至是来不及去体会死亡的感觉。
果然，一切都如是沈姨娘所说的一般，见效果然很快，看上去也并没有多大的痛苦，尽管看上去比较惨了一点，但无论如何，人已经死了。
“赵嬷嬷！看看他们究竟死绝了没有？”
沈姨娘看着地上的那些尸体，目光饱含着鄙夷，没有多做一分停留的就移开了目光，甚至是连多看那些人一眼，都觉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污染了她的金贵的双眼一般似的。
沈姨娘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阴阴沉沉的，听在赵嬷嬷的耳中，都止不住的让她颤抖了一下。
“是！主子！”
赵嬷嬷连连的应了一声，尽管心中极其的不愿，她也得应着发麻的头皮应下了。
她这上辈子，真是倒了什么霉，竟是要被惩罚做着这样的差事了，给他们灌下毒药不成，还要去检查他们是否死绝？
尽管心中的苦水已经差点将赵嬷嬷给淹没，但是，她依然不得不缓缓的蹲伸出手指，尽量的不用眼睛去接触到他们死亡的那副惨状。
赵嬷嬷那带着些微颤抖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模上了他们的颈动脉，确认着他们的死亡，以此足以可见沈姨娘的谨慎了，做事可谓是滴水不漏，不让分毫。
须臾之间，赵嬷嬷最终站起了身，算是将那磨人的苦差事给告了一段落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沈姨娘的面前，翼翼的服了服身。
“回主子的话，他们都已经死了！”
“嗯！很好！”
呵！终于是死了，耳边也终于算是安静了，她这回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沈姨娘听罢，顿时间觉得自己的整个呼吸都舒畅了许多，随后，只见她温柔的笑了，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可偏偏那笑容，就是在那阳光的照耀之下，似乎也能够让人感觉到了一阵的寒意似的，让人不觉得想要距离她远远的。
随后，她像是突然的想起了什么，猛然的转过了身来，视线便毫无预兆的落在了赵嬷嬷的身上，而她也在那一刻，清晰的看到了赵嬷嬷那低垂着头的身体，似乎隐隐约约的颤抖了一下。
发现了这一点的沈姨娘，当下就很是不悦的眯了眯双眼，紧接着，一句话便从她的唇中缓缓的溢出了，带着一股子的抑郁。
“赵嬷嬷！你好像在怕我？”
沈姨娘这话与其说是在问，倒不如说是笃定。
沈姨娘这话一出，赵嬷嬷身后的几个丫鬟，身体也不觉得一抖，觉得是沈姨娘将目光又放在了她们的身上了，顿时低着头的脸颊都变得有些苍白了，连呼吸都变的极浅了，似乎是想要以此来缩小自身的存在感。
赵嬷嬷并没有表现的很是惊慌，她毕竟一把的年岁，经历的事情必然是多的，同那些稚女敕的小丫鬟们相比，不知道是要老练上多少呢？自然不会那么的容易就能够被吓到的。
赵嬷嬷强制自己定了定心神，随即，再次的服了服身，一切都做的是恰到好处。
“老奴并不是怕，只是一时间有些懵！”
赵嬷嬷这句话答的巧妙，并没有明确的说出，自己究竟是怕还是不怕？
沈姨娘听后，也并没有表现了出什么不悦来，反而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她依然能够才出这赵嬷嬷在害怕什么？
“呵呵！就算你怕也没关系，只要你对我忠心，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
“是！主子，老奴定当尽心尽力的服侍主子！”
赵嬷嬷连忙回了一句，面容上的表情，也变得慎重了起来。
“嗯！很好！”
沈姨娘满意点头，面容上带上了笑容，却并没有让他人觉得舒服，目光落在了那些已经冰凉的尸体上，猛然间的想起了什么。
“孙江！将地上的这些尸体，全都给我丢到乱坟岗去！记住，不要随意的张扬！”就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好了！
“是！沈姨娘！”
那被沈姨娘叫做了孙江的人，连忙应了一声，似乎不敢有着分毫的怠慢，就怕惹了对方的不快了。
毕竟，刚才这沈姨娘，可是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给这些人灌下了毒药，从头到尾，他都看在了眼里，他心有余悸之下，也真正的见识到了她的很辣之处。
他对于沈姨娘一直以来的印象都是柔善的，倒是从来的都没有见过她的这一面，这一次，自己所见到的便是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了。
真不知道这地上的几个人，是怎么得罪这沈姨娘了，竟是逼的她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了！
孙江暗暗的在心中决定，以后就是惹到了别人，也不能惹到沈姨娘啊！她太无情了，果然古话说的是没错的，最毒妇人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沈姨娘点点头，随后，就带着赵嬷嬷以及自己的丫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孙哥！这……这些人，可要怎么办？”
孙江身旁的一个一二十岁的男子，声音带着一些的颤抖，一时之间，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显然是被刚才的所有给吓了个够呛了。
毕竟，从小到大的，他还从没有见过什么死人呢？更何况是从活人变成了死人的死人，光是那个过程，就已经足够他消化上半天的了。
孙江听罢，顿时瞪了那的人一眼，有些很恨的说道:“你是吓傻了吧？沈姨娘刚刚不是说了吗？扔乱坟岗去！快！咱们要赶在老爷回来之前，将这里处理干净……”
“是是……”
身旁的人，有些慌里慌张的应着，乱坟岗？那还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呢！
哎！真是可怜，这人都死了，连个安葬的地方都没有，谁让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只能自认倒霉了！
孙江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同来的几个人搬着地上的尸体，将他们都装进了先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大麻袋之中，随后一一的放在了推车里，从府中的后门推了出去。
尽管，沈姨娘在临走的时候分明曾交代过孙江，不要宣扬走漏风声，但是，纸哪里包的住火呢？
所以，沈姨娘处死了几个护卫的消息，还是在整个的府中，不胫而走了。
“诶！听说了吗？沈姨娘将几个护卫给处死了！”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我可是看到了沈姨娘带着孙江他们朝着那里去的……”
“我还看了一眼呢！他们死的好惨……”
“可不是？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罪了沈姨娘了！以后遇到了沈姨娘，咱们可是要绕着走，可不要触了她的眉头，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
南宫府的下人和丫鬟们，都开始了议论纷纷了起来，就是连一些主子们，也同样听到了风声了，有些的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个沈姨娘，又在发什么疯了？
在他们不解的同时，南宫府的人，又都震惊于她的狠绝与毒辣，再也不是他们印象之中，善解人意，温柔善良的模样了。
此番，沈姨娘是彻底的将自己伪善的面具给拿掉了，为了自己的女儿，当真是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了。
大户人家里，本就经常死人，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稀疏平常的事情，更何况他们这些人的命并不值钱，所以，很快所有人就都习惯了，最多也就是在知道了以后感慨可惜一下，也就没有多余的了，或许，人性本就是冷漠而麻木的。
只是这一次，一下子处死了几个人，而且还是护卫，毕竟同丫鬟下人还是有些可比性的，自然能够成为了一时之间的热门话题，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娘，娘……”
这边，南宫云霜听到了外面的风声，风风火火的便朝着彭氏的院子赶了过来，人还没有走进，声音就已经传到了彭氏的耳中了。
“云霜！什么事值得你如此火急火燎的？什么时候你才能够学的会稳重自持呢？”
对于南宫云霜，那人未到而声先到的做派，着实是有些无奈了，时间久了彭氏都有些无力再去说她了，可依然是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咕隆两句。
“娘！你就别说我了！府中都在传着一件事情，你知道吗？”。
南宫云霜兴致冲冲的走到了彭氏的身旁坐下，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的母亲。
“额？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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