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第三……”林雨晴想了下,说,“等我想到第三条的时候再说好了。”
林雨晴转身就要走,可是张凯枫却拦住了她,说:“既然你想不到第三条,那我替你来说好了。第三,你不许情绪激动,不管发生什么,一切都由我们来处理。”
林雨晴不服气,刚想开口反驳,马克焦躁地说:“咱们在车上讨论吧,时间快来不及了!”
见马克一副快急疯了的表情,林雨晴只是瞪了张凯枫一眼,心想一会儿再和这个家伙好好讲讲道理。
只是,这三人出行的架势,怎么好像一副出门捉奸的势头呢?
按照纸条上所写的时间和地点,张凯枫几人找到一处画室,站在门口,关于如何进去产生了分歧。
马克觉得,既然是去捉奸……不,是去关心于薇,那就应该有点气势,最好是毫无预兆地闯门而入,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林雨晴直接否定了这个提议,认为几个人本来就是偷偷跟着于薇来到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就应该客气点,敲敲门,得到人家许可再进去。
至于张凯枫,则无所谓的态度,觉得能让林雨晴开心就好。
马克知道,张凯枫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肯定是站在林雨晴这边的,让他帮自己说两句话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决定突然袭击,趁着那两人不注意的时候,抬脚就使劲儿踹了上去。
砰——
画室的门年久未修,经马克这样一踹,直接飞到地上,激起一阵灰尘。
咳咳——
抬手捂着唇,林雨晴站在张凯枫身后,眼睛有些睁不开。
虽然林雨晴看不清,但是还能听得见,她感觉到身边的人一阵风似的跑开,然后声音中充满了斥责,道:“薇薇,你怎么能做别人的模特呢!”
此时的于薇,身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上戴着鲜花编织的花环,在阳光的映衬下,好像是一个精灵。
只可惜,马克现在根本没有欣赏的心思,满心都被怒火沾满,双眼通红地看着那名画师,好像在看一个奸夫。
于薇正和司文聊着学生时代的趣事,听到响声吓了一跳,待她看清对方的人时,脸色一变,问:“你怎么来了?”
“哼,我不来又怎么知道你在做什么!”马克气哼哼地冲到于薇面前,神色委屈,说,“我求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给我做模特,现在你竟然为一个野画家做模特,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什么野画家,他可是有名字的,他叫司文!”
司文!?
林雨晴的身子颤抖了下,躲在张凯枫身后,更不想出来了。
张凯枫感受到林雨晴的异样,联想那个熟悉的名字,瞬间便明白林雨晴惊恐的原因了。
眯着眼,张凯枫打量着那名穿着衬衫、牛仔裤的年轻人,他在这样窘迫的环境下,依然笑得和煦,一看便知是个狠角色。
炫儿曾经和张凯枫提起过这个人,说他伤害过林雨晴。虽然那已经是的事了,可是张凯枫才不管还是现在,既然遇到了,就新帐旧账一起算吧!
心中如此想着,张凯枫便将林雨晴拽到自己身边,轻轻搂着她的肩膀,看向那边打打闹闹的两个人,说:“马克你冷静点,于薇行事一向都很有分寸。”
“她有分寸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喂,我给谁做模特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当然管的着,你可是我未来的女朋友和,当然管的着了!”
什么强盗理论!
于薇被马克的话气笑了,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司文声音清润地唤来一声:
“雨晴?”
见司文竟然认识林雨晴,于薇看了看司文,又看了看林雨晴,问:“你们认识?”
“是啊,”司文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在中国的时候,我曾经是雨晴的上司。”
诧异地看着林雨晴,于薇问:“你还帮别的公司工作过?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因为不重要,所以就没有说,”林雨晴也不管司文是什么反应,笑着说,“意大利这么大,真没想到你们会遇见。”
“的确很难得。”见林雨晴和司文是老相识,于薇拍掌说道,“既然你们早就认识,那后天咱们一起吃饭吧,人多也更热闹点!”
这个于薇,难道她没看到自己眼中的抵触吗,还在那里自作主张!
林雨晴低着头,咬着嘴唇,恨不能立刻离开。她不喜欢和司文相处的感觉,总是觉得气压低,喘不上气似的。
可惜,于薇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和马克斗智斗勇上面,没留意到林雨晴眼中的暗示。
不过林雨晴忽略了,有些人却一直观察着。
不容拒绝地揽着林雨晴,张凯枫笑道:“既然都是老朋友,那更应该聚一下的。世界这么大,想装偶遇还是很难的,能在这里重逢,这说明你们两个之间还是很有缘分的。”
司文自然听出张凯枫的画外音,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放在雨晴身上的手,依旧保持笑容,问道:“这位是?”
想与张凯枫保持距离,可是张凯枫的手像铁钳一样,抱着林雨晴。
“我是……雨晴的‘好’朋友。”
张凯枫故意将“好”字咬得很重,生怕别人不能误会似的。
嘴角微微勾起,司文的笑容深不见底,说:“雨晴脾气好,在哪里都有那么多的朋友,只是不知道萧铭扬看到,会是什么感受。”
司文的话让林雨晴脸色发白,刚想挣开张凯枫的怀抱,却听一道声音说:
“就算萧铭扬在这里,也不会反对我的存在。毕竟,没什么比雨晴的安危重要。”
手中握着画笔,司文深深地看了眼张凯枫,然后低头,说:“看来今天是画不成了,我们哪天再继续吧。”
听言,马克不干了。
“这恐怕不行,薇薇是我的御用模特,她不会再给你当模特了!”
“马克,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于薇戳着马克的胸膛,说,“我想给谁做模特,就给谁做模特,轮不到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