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凯枫似乎并不介意,双目依旧盯着里面,满满的爱意。
“你……不进去看看她吗?”。
“不了,你不是刚刚叫过护士吗,她该休息了。”
虽然张凯枫此刻的注意力都在林雨晴身上,可是这个家伙的身边还是满满的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尤其是于薇,心虚之下更觉别扭,扭身就要溜走。
“能和你谈谈吗?”。
可还没走出半步,张凯枫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突然叫住了她。
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于薇还是点点头,跟着张凯枫去了医院的天台。
凉爽的风吹拂面颊,让人神清气爽。于薇微微眯着眼,心想也带雨晴来这里坐坐,心情都会变得很美丽。
“雨晴真的打算回国吗?”。
伸手将发丝拢到而后,于薇点点头,<说:“是啊,我们出来很久了,也是时候该回家了。毕竟我们的亲人在中国,早晚都是要的。”
于薇并不想伤害张凯枫,她甚至更偏向于张凯枫,认为他更适合雨晴。可是有些事,不是她能做主,有些话,她也只能点到为止。
眼神暗了暗,张凯枫转身靠在栏杆上,伸出拿出一根烟放在唇边,点燃,轻轻吸了一口。
“原来你也吸烟。”
轻吐了口烟雾,张凯枫仰头看着蓝色的天空,说:“很多年不抽了,最近总是失眠,很无聊,就又开始抽起来。”
“你不是说,不喜欢能够迷惑你心智的东西吗?怎么还会吸烟?”
自嘲地笑了下,张凯枫说:“我的生命里已经有雨晴这样戒不掉的东西,还用在乎别的吗?”。
一句话,就让于薇哑口无言。
沉眉想了瞬,于薇劝道:“我想,你应该知道雨晴的选择,何必继续执着呢?给你自己一条后路,也能让雨晴放心。她对你虽然没有男女之情,可还是很在意你这位朋友的。”
张凯枫冷哼了一声,喃喃道:“朋友?哼,我不要什么朋友!”
见张凯枫这样,于薇也很无奈,叹息了一声,也靠在栏杆上,说:“你是个枭雄,怎么就看不开感情的问题呢?雨晴不属于你,你再纠结也于事无补。”
“可是我为雨晴做了那么多,她一点都不感动吗?”。
“感动,但也仅仅是感动而已。”
无力地闭了闭眼,张凯枫突然觉得好累。刚刚在门外,他都听到了林雨晴的话,本以为自己还有一点机会,可现在也都被林雨晴亲手摔得粉碎。
林雨晴,你可真狠,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吗?
于薇从没看到张凯枫这样脆弱的样子,心里一慌,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可张凯枫的脆弱仅仅是一瞬间,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又恢复成那个冷静骄傲的张凯枫。
而这样迅速的变化,让于薇很是诧异,甚至以为刚刚所见都的,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那真真怎么办,我看万大夫很想培养她,如果这个时候走,岂不是很可惜?”
听张凯枫提到真真,于薇一愣,没想到这个男人心思如此细腻,因为这个问题连她都没有考虑到。
歪头想了下,于薇说:“东方肯定还认识不少有名的大夫,再找一位就好了。只要真真对医学感兴趣,那雨晴和萧铭扬肯定会寻找最好的资源来培养她。”
“可万悔就是最好的资源。以他在中医领域的建树,我觉得无人能敌。”
于薇对这方面的事不太了解,但她也知道万悔的确是位让人尊敬的好大夫。不过,雨晴会如何为真真安排,于薇就不清楚了。
见于薇安静下来,张凯枫侧身看了她一眼,问:“你和雨晴认识很多年了?”
没想到张凯枫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于薇愣了下,然后才说:“是啊,我们是多年的闺蜜,都是彼此很重要的人。”
“那你应该知道,雨晴很重感情吧。你觉得,我帮她一个忙,欠我天大的恩情,她会用什么还?”
于薇觉得张凯枫的话越听越危险,皱着眉,追问道:“你要做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紧紧盯着张凯枫,于薇说:“雨晴撞了朱迪,因为愧疚照顾她那么久。如果她真的亏欠你什么,心里肯定不好受,会想办法回报给你更多。”
听言,张凯枫最近绽出一抹笑容,说:“是么,我也是这么想的。”
“张凯枫,你到底要对雨晴做什么!”于薇挡在张凯枫的面前,质问道,“我不允许你做出任何伤害雨晴的事!”
“我那么爱她,怎么舍得伤害她。”张凯枫好像找到了新的方向,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芒,说,“就算整个天下的人会伤害她,我也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张凯枫在说这话的时候,眼底目光坚毅,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可是他的话又让人不得不多想,好像这个家伙在偷偷密谋一件大事。
于薇知道自己说不动这个男人,只得说:“我不管你在计划什么,但是请不要让雨晴伤心。她已经生活得很苦了,我希望她以后能快乐一些。”
“你放心,这也是我所希望的。”扔掉烟蒂,张凯枫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同时说,“没事的时候,也关心下马克,他为你做了很多,如果你想和他发展下去,就帮他分担一点。”
没想到张凯枫突然换了话题,于薇呆了瞬,才忙辩解道:“我……我也是要回中国的,和他……不可能。”
深深看了于薇一眼,张凯枫说:“那你就和马克说清楚,别让他还像个傻子似的穷开心。”
咬了咬唇,于薇低下头,似乎在考虑什么。
重新回到病房,于薇林雨晴已经睡下,不想打扰到她,轻手轻脚地拿着自己的包包,就离开了病房。
因为有了心事,于薇显得闷闷不乐,垂着头,一个人走在医院的林荫小道上。
突然,有人拍着于薇的肩膀,让她吓了一跳。
捂着心口,于薇皱眉看着身后的人,却那个始作俑者在向自己露出灿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