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二小姐……入选了。”才刚刚探完消息的玉芙回来向楚璇禀报。
楚璇摇着波浪鼓的手一抖,那波浪鼓就掉到她的膝上。团子手脚并用地将波浪鼓拨弄了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是么?”楚璇的语气波澜不惊,而从她的神情也看不出什么。
玉芙也不搭话了,毕竟主子这会儿的气压有点低啊。
过了许久,楚璇就长长地舒了这口气,玩味地说道:“玉芙,你去跟楚府通个信,就说本嫔又有孕了。本嫔倒是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是选楚琪还是我。”
她之前不计前嫌帮楚琪找一个人家,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会儿居然楚琪自个儿心大想要入宫,那就入宫好了。
只不过想让她帮楚琪一把,想都不要想。
楚府这种墙头草的样子,她也是看烦了。要么就一条心选=.==她,要么就选楚琪,这么摇来摆去的算怎么一回事?
“是。”
看来这回主子是真的发怒了。
“玉蓉,你去长信殿把皇上请来。”楚璇将玩得正在兴头上的团子放在一边。
这个时辰估模着皇上也应该回到长信殿了,与其等皇后已经与他商量后,还不如先发制人。
“是。”
楚璇下意识地将手放在小月复上,现在还没有显怀,可是确确实实里面已经又有了一个小生命。
她又扭过头看着一脸天真自顾自玩着波浪鼓的团子,也是心里软得化成了一滩水。
她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要为自己和他们两个争到更多了。
长信殿
外头守门的公公眼尖地远远就瞅见走来的玉蓉,如今这昭婕妤可是势大得紧,连带着这玉蓉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还没等玉蓉说话,这守门的公公就已经笑着和玉蓉开口了:“玉蓉姐姐,你这会儿怎么来了?是不是昭婕妤那儿有事儿?”
玉蓉点了点头,回着他:“我家主子有要事请皇上过去一趟。”
“那我这就去通传。”他讨巧地说道。
他抬脚就往长信殿里走去,李全忠自然也瞧见他这个徒弟进来了。莫不是有什么事情?
“皇上,启祥殿的昭婕妤派人过来,说是有要事请您过去一趟。”
李全忠也听在心里,昭婕妤?
顾隽抬起头望了过去。片刻之后就站起身:“走吧。”
楚璇倒是悠哉悠哉的。毕竟那些破事儿想了破坏她的心情。
好不容易才再次有孕,要是好心情就这么破坏了,指不定她会怎么作呢。
“皇上驾到——”
楚璇下意识就抬起了头,顾隽来了呐。
团子已经被女乃娘抱了回去。因为可能接下来的事情太羞羞。他这么小还不能看。
结果顾隽才一入殿。就有温香软玉扑进怀里,他下意识一搂低头一看,就看见楚璇弯了眉眼看着他。
然而后面跟着的李全忠等人。都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怎么了?”顾隽将她拢在怀里,也不计较她的失礼,就这么搂着她走进了殿中。
而李全忠则是一脸纠结,他是跟进去呢?还是不跟进去的好?
纠结了片刻,李全忠还是毅然决然地抬起脚跟了进去。
楚璇靠在他的胸膛上,却觉得分外可靠。
想来也真是可笑,原本她一直抵制着自己动心,甚至筑起了心防,却仍是不由自主地将心交了出去。
她愣了片刻,抬起眼迎着他的目光,吃味地说道:“皇上今儿个美人看得还过瘾?”
闻言顾隽忍不住弯起了唇角,不由得调笑她道:“自然。”
原本楚璇只是吃味一说,结果却没想到顾隽居然真的这么回答。再加上本身孕妇的情绪起伏就大,一下子情绪就上来了。
她一把推开顾隽,眼眶在下一刻就红了起来。
她怎么这么想哭呢?
她现在真的心悦他了,结果他居然在她面前提别的女人!
好吧,虽然是她先提起的。但她就是这么矫情,行了吧。
“皇上既然那么喜欢那些美人干脆留几个下来直接住下,干嘛还来妾这儿。”
完了,这会儿楚璇都气糊涂了。
一孕傻三年确实没错,她之前生团子的三年还没傻完呢。这会儿又怀了一个,叠加起来……
看起来就更傻了。
“不是你让朕来的吗?”。顾隽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奈。
楚璇眼睛一瞪:“难不成妾不去请,皇上就不来了吗!?”
好吧,他认栽。
谁让楚璇这性子都是他惯的。
顾隽很机智地没有继续和她争辩下去,毕竟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蛮不讲理。
他一把搂过还在和他闹别扭的楚璇,无奈地说道:“怎么愈发娇气了,玩笑也开不得了?”
“娇气也是你惯的。”楚璇气呼呼地低声回了句。
一时间顾隽竟然无言以对。
所以,这都怪朕咯?
顾隽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不过还是没有月兑口而出,不然这娇气的小家伙又该闹脾气了。
这几年还真是他一个劲儿地惯着她,所以如今都敢和他顶嘴了。看样子,不立点规矩是不行了。
顾隽一下子冷了脸:“怎么?说一两句就不痛快了?”
原本还想和他分享好消息的楚璇听到这句话,心都凉了半截。
虽然之前是她的错是她矫情了,结果现在他就这么对她?
果然还是自己傻了吗?
楚璇用袖子狠狠地抹了一把泪,硬是忍着心里头翻涌着的酸涩,一步就退出顾隽的怀里。还没等顾隽皱眉,又要说什么。
她就哽咽着声音,躬身垂头说道:“是妾失礼了,请皇上恕罪。”
顾隽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又被这么卡在喉咙里。
“你……”顾隽皱紧了眉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反倒像是他错了?
顾隽这会儿才软了语气说道:“你起来吧,朕没有怪罪于你。”
然而楚璇却只是淡漠的说道:“是。”
他看着楚璇站起来的时候眼眶都红着,心里就软了,但是看着她现在的神情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只能沉默了。
于是这两个人都是相对无言,都是太过骄傲,所以不肯放下骄傲与防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