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扬起一个傲娇挂着青色胡茬的白洁下巴。
还是忍不住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有又什么任务?”
萧九摇摇头,凑顺着树丛缝隙往清江所在的那间屋子看去。
“她可享受着呢!一天到晚除了躺着看书就是看书,连房门都不曾迈出一步。要是我,恐怕早就闷死了。”
萧九转头看着他,疑惑的问道:“看书?你是说公主今日只是待在房中看书?”
萧时见他神色严肃,不免的怀疑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得愣愣答道:“是……是啊?”
萧九继续问:“那凌国公也没有什么动作?”
这一次萧时就像是憋了许久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的就讲出来了。
“是啊,我从昨日就开始守着,你说奇不奇怪,本是被掳到这处来的人,后来倒像是做客一般自在,也不知这凌老贼心里在想什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对了,你知不知道,凌妃今日来过。”
萧九一直盯着清江窗口那处瞧着,眸子里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这时听见萧时这么问,于是只点点头。
解释道:“是陛下诓她的,你也知道凌妃并非表面上那般愚钝,陛下总是要了她一桩心事,再拿他来诈一诈凌国公的。”
说是这个道理没有错,但是萧时脑子里转了几个弯,仍是有些不甚明白。萧九看他这样便知道他是没有想通的。他不禁摇头失笑,长了这样一个脑子,怪不得被萧释义这个小师弟踩在脚底下,每每来做这种苦力的都是他了。
于是萧九调笑道:“你也真是……下一回师兄们再叫你做什么,你还是要学着聪明点。”
他这话说的萧释义心里老大个不舒服了,他模模脑袋上的叶环,小声不满道:“你还说我呢,也不见得你又有多聪明,小师妹都下山差不多五年了,你还不是没能于她说上几句话。”
说完拿胳膊捅了捅萧九。眨着眼好奇道:“小师妹现在可是待在皇宫里。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呢,又没有那个公主从中作梗,你倒是可以去和小师妹解释解释当初的事情啊……”
他说到一半觉得萧九脸色不大对,转念一想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真是蠢到底了。
萧九看他这样于是也很习惯他的单纯和口无遮拦。正准备出声安慰他时。便听见他说:“哎呀我忘了。小师妹当初是对着你吼着永远不原谅你的。”
萧九的手在半空化为立掌,丝毫不客气的往萧释义背上招呼而去,直打的萧释义在树枝上往前一倒。在掉下去之际才惊险的拿双腿夹住树干。惊恐的抬头看着离他越来越近抬脚思考怎么落脚的萧九。
萧释义这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说错了话,连忙双手举过头顶,求饶道:“九哥,你知道我的,我就是这样乱说话,你可不能把我踹下去啊,这可是凌国公府,你要是踹我下去被人了多不好啊,你说是不是?”
萧九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笑道:“对啊,我怎么会踹你下去呢?只是你乱说话这一茬实在不是很讨人喜欢,怪不得每次来盯梢的总是你。”
萧释义看着萧九笑眯眯的直起身子,片刻消失在树杈之间,他不由得心里暗叹了一声,看来九哥是真的愁苦了一把,你看他虽是笑着,眉头却紧的像要夹死苍蝇一样。
他翻身回到树枝上站定,扶额叹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真怀恋雁落山的时光啊,师傅虽是严厉,去也不会天天叫我在这树杈上站着,唉哟,连蚊子都敢欺负小爷,看我弹指神功。”
这边萧释义自己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刚刚离开的萧九心里却像是酿了一坛陈醋,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打不的又开不了。
萧九站在墙头想了想,还是向着寒落宫而去。
他到寒落宫的时候,铃铛恰巧在招呼宫女收拾寝殿,照她的原话来说就是:“小姐虽不在,但是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等她回来看到不是干干净净的,免不了心里会不舒服的。”
铃铛自萧九一出现便已经感觉到了,但是却装作没有一般仍是指挥着:“擦擦那边,对!就是那里,多擦几遍,唉,你没有看见上面还有脏东西吗?”。
铃铛实在看不下去于是走上前拿过宫女手上半脏的湿布,亲自动手擦起来,一边擦一边说:“你看,要像这样来回的擦,才能把上面的脏东西都弄下去。”
萧九躲在房梁上,骨中针刺般难受,像是有人拿着针,一下一下戳着他最脆弱的地方。当初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被捧在师兄掌心的小师妹,如今做起这些事来都一套一套的,脸也是一副别人的面孔。
但是感觉却仍是没有变化,她就是她,是流苏并非铃铛。
铃铛虽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放过屋子里的气息。她以为萧九只是看看,等一等便会走。可是过了一会他仍然没有动作,空气像是沉默了一般,可是他仍在这间大殿之中。
铃铛瞟了一眼一处的横梁,心中叹了口气。
于是出声说道:“好了,这里都差不多了,你们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听她这么一说,宫女们自是十分欢喜,于是只行个礼便有序的出去了,走出门还不忘记带上殿门。
铃铛这才放下手中的帕子,淡淡道:“好了,下来吧。”
半晌屋里都没有动静,她心里不免有些来气,于是再一次沉声道:“我可不认为你专程前来躲在大殿之上,只是看一看,你若是再不下来,我这就出去了。”
铃铛说完也不管房梁上那人又没有动作,拿了帕子端起脏水盆,举步往外走去。
萧九这才一个飞身落在铃铛身前,眼里的心疼不忍刺痛了铃铛的眼,只见她端着水盆讽刺一笑,说:“你如今做出这副样子来干什么?”
她拿着另一个人的脸对自己说话,对自己笑。
萧九虽不是第一次与她面对面,却是第一次没有忍住心中翻涌的情绪,他呐呐的叫了声:“流苏。”
于是手脚都不知何处安放。(未完待续……)
PS:《百炼成妃》身处军营,舞刀弄剑,爹爹怕她嫁不出去,把她送到京城特训。舅母不喜,表姐刁难,表妹捉弄,好在还有舅舅相护,且看她如何突出重围,贵女速成。
嫁入将门?也好。
只是,安王殿下为何特别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