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叽里哇啦的说了一大通,百里幽只是点点头,风吹,扬起百里幽酒红色的头发,荣寻欢随意一看,眼光顿时一凝,“凝神圣虫?!!我的天!你哪儿来的?…”即使颜色和百里幽的头发相差无几,荣寻欢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伸手就要模模看。
百里幽微微偏头,躲开了荣寻欢的手。荣寻欢讪讪的收回手,“这可是我们南境的圣物,可以凝神活血,修复经脉的圣品,这东西很是难以形成的,所以百年不遇也不为过了,尤其是你这只,一看就知道是顶级的精品,怎么来的?告诉我,我也要一个!”
“路上捡的!”
“哎!哪个路上捡的!我也去看看……哎!”荣寻欢瞪着眼睛,看着那个早已经远离的百里幽。
练武场那边,富家弟子虽然和寒门弟子可以在一起锻炼,但是依旧条理分明,井水不犯河水。这样][].[].[]的场景,在百里幽走的时候,更加诡异。
所有人看向她的眼光都无比复杂,以前以为是一个平常人吧,却带领着寒门弟子做出了二五营这些年以来的最大抗争,而且胜利了!就在大家以为寒门弟子从此多了一个领袖,改变三八营的局势时,这个人却不能习武!这样的人,在以强为尊的三八营里,是根本就没办法存在的。刚把心当下吧,以为与寒门弟子的抗争可以到此为止的时候吧!偏偏这个竟然诡异的入了曹夫子的眼,让他当众磕头,求为徒弟,又创造了三八营的一个神话!本以为这人会继承曹夫子那套神秘的衣钵时,没想到第二天,曹夫子就跑了!甚至现在有人传言,说百里幽是通过se诱,才让曹夫子收为徒弟的!其实她本人资质太差,曹夫子不堪忍受,才逃之夭夭的!
总之,这个就是一个大漩涡。有她的地方,事情都会一波三折,不停的颠覆,让人不知道下次又会怎样!
这样复杂,又跌宕起伏的人生,让所有人对百里幽保持着一种踌躇的心态。这个人,太模糊了。看不清楚啊!富家弟子不用说,他们相信最后一种说法,但是寒门弟子就不一样了。他们半是疑惑,半是失望,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所以,现在场上的情势就很怪异。富家弟子迅速靠拢,摆出一副敌对的样子。寒门弟子一半热烈欢迎,如同迎接他们的领袖一样,而剩下的一半,则是原地观望!
荣寻欢远远的看着,嘴角高高的翘起。她倒是觉得,不管百里幽多么神秘莫测。也不管她到底有没有能力去改变现在的三八营,最起码从三八营创建到现在,还没有人能造成这样的局面。有这样影响力的,目前,只有百里幽一个人!
“终于来了!”这对怪异的强受弱攻组笑呵呵的走,“过两天,我们要去北凌城锻炼,本来想跟你告个别,可是我们又进不去“筑心”小院,所以,都在外面等了你好几天了。”
百里幽闻言一怔,心里算计着,今年的外出锻炼好像比以往提前了不少啊!
苏沙默默的走,指指那边的梅花桩,让她让来练练。
百里幽身子翻飞,人已踩在梅花桩上。抬头看向苏沙,“钱梅花呢?”
苏沙摇头不语,倒是旁边的一个叫郭小红的女子伸头说道,“钱梅花呀!人家现在可是飞上枝头了,不理咱们了!”
“不能这么说。”憨厚的萧小佳笑了笑,“指挥教官喜欢她是必然,她是那块料,学指挥的是不用上练武场的,所以留她补课很正常。”
百里幽眼光一扫,有不少寒门弟子的脸上都带了不怨之色,顿时明白了!要么,要么就是钱梅花机遇太好遭人嫉妒,要么就是她不懂得收敛引起公愤了!
不过,这些都是她们的选择,没有什么好怨怼的,自己也不用操那份心。
苏沙带着她在梅花桩上走着,三八营向来对女学生的要求不高,虽然不拘束女子上战场,但是一般都不会要求她们去前拼杀,说起来这里总体风气都比较开明的,从军不限男女,这也和大燕属国尧国有关,当年尧国公主铁血之名传遍天下,之后各国公主多有效仿,哪一国都不乏女将,相比之下,还是大历位处天南,山清水秀,地大物博物产丰富,较为富裕,不需要女子去充当苦力,所以大历的女子,这些年倒没出什么人才。
所以女子们学艺,着重逃生和救护技能,轻功是必练的功课,梅花桩也只是其中一种,负重在上面跳跃,女学生也是每日功课。
这事百里幽第一次练习轻功,上去的时候难免跌跌撞撞,也多亏了苏沙和花寻欢是好老师,苏沙沉稳细心,教了她很多个人心得;荣寻欢眼光犀利,反应快捷,不停的在桩下走来走去,嘴里不停的大吼,每次百里幽差点儿要栽落的时候,她那及时雨一般的大吼,都能让她及时补救,落脚的时候越发小心力求稳妥,速度也越来越快。
四面渐渐安静下来,他们都在看百里幽练习,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惊叹,夹杂着深深的惋惜。
因为,百里幽确实是好苗子。很少有人能她一样,反应那么快,領悟性那么高,身体平衡力那么强,眼神够犀利,弹跳力和体能十那么强。第一次上梅花桩,竟然只跌了两次就再没落下过,还能跟上别人练了一年的速度。
然而越是这样优秀,越让人可惜。
她能将任何武功都学到极致,可是偏偏不能走向极致。
“练得真好……”一个寒门子弟喃喃叹息,忍不住走近百里幽。“练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远远的邓家五少大声讽刺嘲笑,“不照样是个废物!”
那个观望中的寒门学生闻言,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连曹夫子都被她吓跑了,你们就想想,她到底有多废物?”
“不过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啊,曹夫子那么丢脸,死乞白赖地求她为弟子,为何第二天却又着急忙慌跑了?这事儿可真是蹊跷。”
“谁不说呀,磕头跪地求来的宝贝徒弟,怎么还舍得跑了不要呢?”
“要我说呀。”总是跟在邓五少身后那个出身寒门的学生尼丘,洋洋自得地道,“曹夫子求她做徒弟,本身就有问题,想来大家也都知道,曹夫子在那之前明明被她惹怒了,还对发誓永远不收她做徒弟,当时那样子有多坚决,可是怎么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忽然就头顶夜壶,只穿裤衩,光天化日之下来给她磕头?这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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