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走后,百合跟薄荷从外头走了进来,见盛雪见对着桌上的酒杯发呆,便劝道:“小姐,我们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到了的时候了。”盛雪见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事来:“对了,去把白子画叫来。”
盛雪见只怕母亲白氏因着小舅舅的事情,渐渐伤神伤身,前一世发生的事情不可以再次发生了!白子画正在胭脂铺中,仔细钻研那胭脂中的药粉。这时候薄荷走了进来:“白先生,我家五小姐请您去一趟!”
白子画一听,停下手中的动作,对薄荷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也早想知道这位盛家五小姐,到底想让自己做什么了。盛雪见正在喝茶,白子画已经同薄荷到了跟前:“五小姐!”盛雪见抬眸看向白子画:“先生,雪见有事相求。”
“小姐对我有知遇之恩,子画理当报答,小姐实在不必如此。”白子画看着面前这个女娃—无—错—小说娃,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女圭女圭,就觉得她与众不同,小小年纪却有主见,不为外物所动。可是今日却见到盛雪见这样的表情,实在令白子画惊讶,又从心底担忧起来。
“实不相瞒,今日我母亲受了些惊吓,我知道白先生医术不凡,还请先生为我娘查看一番。”盛雪见如是说着,白子画自然满口答应。几人一同回到盛府,却一旁停着一顶软轿,盛雪见心中疑惑,盛家没有这样的软轿,到底是谁来了?
一众人经过门房,薄荷顺口问起。那门房赵二锅讨好的说道:“这是吴家的大来了,今日特来南苑瞧瞧老太太。”薄荷淡淡点头。赵二锅笑眯眯的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薄荷已经走远。现在盛家上下都知道北苑的吴姨娘快不行了。
原本跟着吴姨娘身后混饭吃的赵二锅也开始为自己谋求生路了。只不过薄荷不屑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白子画只觉得盛家有些奇怪。但是他是来为白看病的,所以便按下心中异样,便跟随着盛雪见一同前往北苑。
“爹爹!母亲!”盛雪见进来的时候,盛元连正拉着白氏的手,满脸担忧。白氏正在床上睡着,可是始终睡的不是很安稳。盛元连看见女儿进来,便勉强的弯了弯嘴角:“阿蛮回来了。今日去了何处?”
“思颜要回京了,我去送送她。此外,我请了一个神医来给母亲调理。”盛雪见不打算对父亲隐瞒。盛元连点点头道:“那就让他进来。给你母亲看看吧。”
盛雪见转身朝着外面唤道:“白先生,你可以进来了。”白先生闻声进来,盛元连一见心中暗暗赞叹,眼前这少年生的眉清目秀,眉宇之间透着不凡。于是让出位置来,好让白子画为妻子诊脉。
父女俩人站在一边望着白子画替白氏诊脉。“并无大碍,只是需要细细调理,不可再受到惊吓了。”盛雪见听着白子画说完,又追问道:“那需不需要开些药方?”
“药方就不必了。”白字画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我这里有一个香囊。只消时常佩戴便可。”盛元连立刻从白字画手中接过香囊。盛雪见对着白字画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步出内室。盛雪见出声道:“白先生,今日请先生来,也不单单是为了母亲的事情。”
“请姑娘直言。”白字画对盛雪见拱手问道。在白字画对母亲诊脉的时候。盛雪见就忽然之间想到了这件事,她记得前世盛京中的郡主得了怪病,白子画因此而成名。算算日子。小舅舅秋后问斩,若是能在此之前同盛京的郡王攀上关系。兴许可以有转圜的余地。
“庐州地界太小,并不是白先生应该待的地方。”盛雪见说道。白子画脸上一怔。随后语气之中有些绝望道:“难道小姐打算让我离开庐州?”白子画心中震惊,原来盛家小姐并不想自己留在庐州。
盛雪见也看出了白子画神色的不自然,不过她没有明说,而是继续道:“我要在盛京之中开一家医馆,你一个人坐堂的医馆。”白子画原本绝望的心情,被盛雪见又忽然调了起来:“五小姐,小生心中始终有一件事情不明,还望小姐解惑。”
“说了恐怕你不会相信,但是我也只能这么说了。我曾梦到过你,梦见你最后成为了整个天启独一无二的神医。而在梦里,你最终不是在庐州。”盛雪见这样说着,一边又仔细的观看着白子画的神情。
白子画听着盛雪见的话,脸上青红交替,从震惊到逐渐的接受。“可是我不明白,小姐为何如此栽培在下?毕竟小生同小姐根本就不认识啊。”盛雪见笑笑道:“因为我有求于你啊。”白子画没想到盛雪见会说出这么现实的理由来。可是除了这么现实的理由,他又实在找不到其他的了。
“实不相瞒,我全力支持你在盛京之中行医,乃是因为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要救,需要你来帮忙!”盛雪见诚恳的说道。
“五小姐,小生这条命乃是小姐所救,所以小姐让我救人,我白子画绝对不会推辞!”白子画眼神定定,对着盛雪见说道。
“如此,你便,同李掌柜一同前去盛京!”
白子画点头答应,随后便出了北苑。而另一边吴家长媳兰氏在吴氏的房里已经呆了很久了。吴氏一见兰氏来了,心中疑惑,这位吴家的长媳很少会来,今日突然来了,又是为了什么?她不动声色的请兰氏喝茶,可是兰氏却不是个能够拐弯抹角的人。
“姑太太,这回吴家危在旦夕,还望姑太太搭把手,我们毕竟是姑太太的娘家人啊~”兰氏说的急切,可是却让吴氏疑惑不已。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公公又惹了什么事情了?”吴氏一想起自己的那位哥哥,就忍不住紧皱眉头。谁知道兰氏摇摇头说道:“不是,是您府上的五小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