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爷跟白二爷一道回了白府,白二爷一**坐在海棠木的椅子上,啐一口骂道:“这个奸诈的老五,临死了还不知道体恤哥哥们!”
“行了,你少说几句!还怕别人不知道老五这回儿的事儿跟咱们有关?”白大爷还算是有些脑子的人,忍不住斥责弟弟。原来两人也知道在白家没有什么地位,自从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死了之后,两人的心思开始飘起来了。
无可奈何的是,这白家的生意牢牢的攥在老五的手里,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拿到手的。于是他们勾搭上了丞相府,只是没想到丞相一口答应了要帮他们二人,分文不取,只要他们找到一个东西。
那开在白家酒楼对面的酒楼,其实就是个幌子而已。白五爷只要回京,等待他的就是死!可是丞相说的那个东西,白家二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两个人也曾假情假意的去牢中探望过老五,试图从他嘴里翘出什么东西来,可是白五爷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见从白五爷那儿是得不到什么东西了,便只有放弃打算,把白家的商铺翻了个地儿朝天。因着白五爷到今天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红颜知己,所以只住在商铺中。
可是两翻遍了盛京的铺子,依然找不到丞相说的那个东西。当初丞相说过如果找不到拿东西,他就让白家不能在盛京之中立足!到时候别说荣华富贵,两人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
“莫非丞相要的东西不在老五的手里?”白大爷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白二爷瞧着白大爷缓了:“会不会在四娘或者三娘的手里?”三娘说的就是去了庐州的白氏,这四娘就是嫁入王府总领的四姑娘了。
“四娘应该不会,她生性沉默。从前同爹爹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三娘比较讨爹爹的喜欢,若是在她的手中,倒还是有可能的。”白大爷猜测道。白二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倒不如我们给她们一人写一封信,含糊其辞,只说交出那东西便可救出老五来,你看如何?”
白大爷赞许的望着弟弟:“你总算是出了个好主意!”两人说着。便立刻开始给白氏还有白家四姑娘白若写信。
没过多久,身在盛京的白若就收到了哥哥们的信,但是她看都不看。就让下人把信给烧了。因为白若早前已经收到了三姐的信,早早就托关系打听了,也知晓了家中这俩位同父异母的哥哥根本没安好心,甚至是帮凶。所以白若压根不打算搭理这两个人。
至于那封到了白芷手上的信。就更不用说了。白氏自然也是看都不看就丢了。
那日李掌柜又去了一趟天牢。将外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白五爷,只是白五爷也颇感奇怪:“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不过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吃里扒外!”
白五爷说着激动,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天牢突然来了几个陌生的刀笔吏,对着白五爷用起了刑,问了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还问他那东西到底放在了何处,白五爷根本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东西是什么。
于是那刀笔吏就对白五爷动大刑。等到有人的时候,白五爷已经奄奄一息,后来李掌柜和盛京中其他掌柜花费了大量的钱财,才请了大夫给白五爷诊治,这几天虽然养的差不多了,但是毕竟伤得太重了。
李掌柜皱着眉头说道:“东家,我瞧着那两个人定是与丞相勾结了。只是丞相本不必这么大费周章跟东家过不去,难道白家真的藏着什么东西?”白五爷回忆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自打我出生,白家同京中达官贵族甚至皇室都颇为交好。我三姐同皇室公主小时候都在一块儿玩过呢!”
“只可惜那位公主,花容年纪却病故了。”白五爷叹了口气。李掌柜劝道:“看来东家这次是被丞相府盯着了,小的打听过了,那丞相的弟弟是热病突发死的,跟东家没有半分关系。可是丞相在这盛京势大……”李掌柜说到这里便没再说下去。
白五爷心中同样有数,丞相府在盛京势力如日中天,丞相之女丽妃娘娘正是得宠之时,且丽妃娘娘已经生下了二皇子,皇上尚未立下太子,二皇子又颇受皇上青睐,人人都猜测,二皇子是否会胜过皇后之子,成为天启的太子。
眼下能与丞相府抗衡的,便只有恭亲王府和礼亲王府了。只是白五爷同这两个王爷或是世子都没有很深的来往。因而今日之事真的陷入困境之中了。
白五爷同李掌柜说着事情,只是没料到隔墙有耳。同白五爷关在相邻牢房假装熟睡的一个犯人此刻突然睁开了眼睛。只是白五爷浑然不觉,又交代了李掌柜一些事情,李掌柜这才离开。
深夜,白五爷因为伤的严重,睡得比较早。那犯人悄悄的从袖中模索了一番,竟然掏出来一枚钥匙,打开了牢房的大门,走了出去。看门的狱卒见到这个犯人走了出来,竟也不阻拦,甚至对这个犯人还有些敬畏。
而这犯人,行到牢房中一处暗房,换了一身夜行衣,便立刻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而去。深更半夜,丞相府书房的灯火依然亮着。丞相正在等一个人。不一会儿,那人果然出现了。“回禀主子,白家老五果然不知道那东西!”
丞相眉头微微一皱,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既然不在白五爷手中,那便牵扯到白家更多的人了,只怕他动作太大,宫里头的人会有所察觉啊。
穿着夜行衣的人继续说道:“小的听白五爷说,白家三娘同皇室那位故去的公主曾是儿时的玩伴。”丞相一听,眉头动了动:“若是在她手里,便该让盛家那位出马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