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先锋一脸愤恨的说道:“咱们在这儿拼死拼活的打仗,有些人却作威作福,在盛京享尽荣华富贵,还谋算着我等的性命。当真是可恶至极。等我回了京,一定要奏明圣上,这样的人应该下地狱!”
胖先锋拉住瘦先锋:“先想想当下吧!”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端木京华伸出手,放在地图上,如今二十万大军围住了城池,两万精兵就算以一当十,也没有胜算。所以唯一的胜法,便是离间。
让那二十万兵马,连一成之力都没有!几年前端木京华率兵攻下蛮夷,同蛮夷议和,不料老汗王反悔,如今又大举来犯。那时他就觉得个中蹊跷。虽然皇上夺走了父王的兵权,但是军中五成都是父王的亲信,一道虎符能奈何得了吗?
边关的亲信传回来的消息,这些年蛮夷内部争斗惨烈,老汗王行将就木,他的几个都在争夺。其实蛮夷百][].[].[]姓并不希望开战,好不容易休养生息,谁希望生灵涂炭。无奈主和派一时拧不过主战派。
“报!”帐外传令兵拿着信件走了进来,众人都看着传令兵。“主帅,咱们的信已经安全送到了蛮夷大世子的手中,这是大世子的回信!”韩威见了,忙拿递给端木京华,一脸高兴的说道:“主和派的大世子在蛮夷军中颇有威信,若是他不动,咱们胜算很大。”
胖先锋也跟着搭腔道:“可是他手下掌握的只是蛮夷三成的兵力。就算他放水,咱们也是够呛啊。”
端木京华淡然的看完信件。将它放在烛火上,任他烧成了灰烬。“我自有办法。”
盛京迎来了第一场雪,王府众人都换上了冬装。白荷站在门口望着外头出神。盛雪见放下毛笔,看着姨母满脸担忧。她不能告诉姨母,现在边关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只怕姨母会更加的担心。
她只有向天祈祷,愿这一场大战早日结束,她在乎的人都能平安的归来。昨日白荷收到了池州寄回来的密信。吏部尚书体谅盛元连在任,鞠躬尽瘁。加上盛元连迟迟不醒。着送回京城,请神医白子画诊治。
盛雪见盼了已久的消息,没想到来得如此轻易。丞相竟然没有横加阻拦,盛雪见有些奇怪。不过这天启只手遮天的不仅仅是他丞相一人,或许真的有贵人相助,也说不定。
其实盛雪见猜到了其一。却没有猜到其二。那一日朝堂上。皇上逼迫恭亲王立下军令状,太后得知了此事。眼看着两个亲骨肉相残,太后如何忍心。此事背后,定是有人在搞鬼。
十万兵马怎么就变成了二十万?若不是有人可以隐瞒,怎会到如今这个地步。太后第一个就想到了丞相府和二皇子。若是他们勾结外邦,太后想到这里就觉得心惊。所以她必须尽快掌握丞相的致命把柄。所以她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力保和白家有关的人。丞相越是忌惮的,她就越是要保护。让这些都成为丞相的眼中钉肉中刺。
白荷在门口站了很久,终于还是幽幽的叹了口气。屋里的安神香已经烧掉了一半,可是白荷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闹腾个不停。她回头望着桌边的侄女:“阿蛮,我这心里总是突突的直跳,你说这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姨母近来,实在是太过操劳了。还是多多休息。”盛雪见跳下凳子走,牵着姨母往榻上走。“世子用兵如神,想必天启的大军不日就能凯旋,姨母要相信姨夫!”
白荷点点头,忍不住模着盛雪见的头发:“阿蛮说得对。只是我一想起阿蛮要走了,我又难过了。”
盛元连一回来,盛雪见自然没有理由继续留在王府里了,她要回到盛京的盛府,照顾父亲。白荷就算有千百般的不舍得,也得乖乖的放人了。盛雪见听姨母这么一说,不由得鼻子发酸,瓮声瓮气的说道:“姨母,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大雪飞扬的盛京城门口,六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正等着进京。马车里端坐着盛家大、三还有四,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头。城门边上,早早有盛家的伙计在等着了。
过了城门士兵的检验,那伙计立刻凑到了第一辆马车的跟前:“奴才来给们请安,大老爷让奴才领们。”大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淡。倒是后面一辆马车的二,掀开了帘子,迫不及待的打量着盛京城的风景。
“到底是皇城,就是比庐州气派。若不是托了咱们香儿的福,这辈子哪能来盛京呢!弟妹,你说是不是?”三一脸得意的神色,冲着后头的四喊道。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人们驻足看着,不知又是哪里来的乡下人。
四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要她在这大街上喧哗,实在是有失体统。三也不介意,她伸手理了理头上的发簪,喃喃道:“我瞧着街上的人穿戴的多好看呢,明个儿我也要去买几身衣服,做些新首饰,这才配得上是御女的娘亲嘛。”
大冷眼瞧着三洋洋自得的样子,转头吩咐伙计:“你在前头带路吧。”原来盛蜜香和盛茯苓热孝之后,就跟随女官入宫了。在宫中,盛蜜香才艺俱佳,被封为了七品御女,而盛茯苓稍次,封为八品采女。
所以三在大的面前,一直趾高气扬的样子。自从两人入宫之后,老太爷便在盛京买下了一处宅子。把庐州的家眷都接到了盛京。那庐州的田产地产悉数卖了,只留下了一处老宅。这一次老太爷盛苏风是铁了心要在盛京,有一番作为了。
不一会儿,马车到了盛京的盛府,几人下了车马,由管家带着四处转了一圈,三瞧着屋内的陈设比之庐州竟然有些不如,不由得气愤道:“咱们如今好歹算是皇亲国戚了,太爷乃朝中大员,怎么住得如此寒酸?这最好的房子,还不如庐州二房住的兰园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