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妹夫?”
云开的QQ表情,冷汗如瀑布般流淌。敢情这位“娶妻当娶聂无双”的聂家小公举,跟金玉言在渝都的死党岳小芍童鞋,骨子里是同一个口味的?
金玉言神色自若,貌似还把他搂得更紧了些,隐晦地扫了不远处的崔星河一眼,神秘兮兮地嘀咕道:“不四妹夫啦,至少现在还不四。玉言姐我跟你说哦,崔星河在渝都,就是折在了他手里……”
在大多数人眼里,崔星河输给了金玉堂、夏晗霜和白空谷三人联手,可渝都白金夏宫和燕京的两大世家高层,却对渝都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
按渝都白家白衣相的说法,金玉堂、夏晗霜和白空谷三人身后,还有一个隐而不露的神秘人,策划了针对夏家和崔星河的猎杀行动,号称“夏失其鹿,群雄逐之”。不仅如此,金中铭的重病痊愈,也是那个神秘=.==人亲自出手,从而暗中获得了燕京聂家的强援,一举敲定了渝都的商界格局。
可以说,华夏商界无往而不利的崔星河,这次简直就是愚蠢地自投罗网,一头扎进了人家张开的口袋里。一些崔家子弟私下传言,因为崔星河在渝都的失手,家族评价直接下调两级,本来唾手可得的家主继承权再起风波。
相反的是,那一战成就了神秘人在渝都的无冕王冠。夏家的新任掌门人夏晗霜,是他的秘密女友,而金玉堂是他的兄弟,据说白空谷即将加盟云霜公司。还有小道消息说,宫家的宫老爷子也对他赞不绝口,因为纵横大江两岸的青帮,正是神秘人一怒之下出手,两周之内全灭!
青帮覆灭后,渝都黑道对神秘人言听计从,汉留社大佬陈继雄欠他人情,其掌上明珠陈紫藿跟他交情匪浅。如今的渝都,神秘人算得上一言九鼎,某些方面的话语权比市长还好使……
神秘人,正是云霜公司的幕后老板,之前网络上盛传的“神龙侠”,云开。
作为聂家的小公主,聂无双早就从金大叔嘴里听过他的名字。她完全没想到,云开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象看怪物似地瞪着他看了好半天,嗫嚅着嘴唇问:“你,你就是云开?!”
“怎么,看着不像?”
这个反问句,是云开刚从一号首长那学来的,貌似挺好用。
聂无双惊讶的样子很萌,眉毛弯成了一道新月。
有那么一瞬间,云开有些惊艳地失神。按宋玉《登徒子赋》的逻辑,云开不是一个的人,登徒子是因为缺乏审美高度,而他见识过不少绝色美女,早就眼高于顶了。
百合一样清丽的苏杭,玫瑰一样带刺的陈紫藿,郁金香一样华丽的夏晗霜,梨花一样冷艳的龙颜菇凉。说得更远一点,还有蝴蝶那朵有毒的天仙子,巫七七那朵妖艳的曼陀罗,金玉言这朵要命的罂粟,如此风采各异的美女,可以凑两桌麻将了都。
同样用花来形容的话,聂无双无疑是一朵牡丹,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白牡丹。
云开忽然有些理解历史上那些可怜的先烈们,为啥会干出烽火戏诸侯,或者冲冠一怒为红颜之类的窝囊事了。貌似华夏历代的亡国史,总是跟某位红颜祸水相关,比如夏朝因妺喜而亡,商朝因妲己而灭,西周因褒姒而裂,明朝因陈圆圆而破了山海关……
那话肿么说来着?美人关,温柔乡,英雄冢。
鉴于自家老爹和琴仙干妈的教训,云开决定对牡丹花敬而远之,包括身旁这朵即将盛开的罂粟花在内——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刹那之间,云开的眼神变得淡然而清亮。聂无双的眼里却是异彩纷呈,好奇探究的神色更浓,含笑问道:“云少爷,你是不是养了一只漂亮的鹦鹉?”
“聂小姐连这个都知道?”
“嘻嘻,我不只是知道,跟它还算是……好朋友呢!”
云开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表链从未没来过燕京,怎会跟聂无双认识的?
聂无双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显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有所顾虑。
金玉言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翻着白眼说:“我说你们两个,就别公子来小姐去了,听得人起鸡皮疙瘩!云开哥哥,我爸跟聂叔叔是多年的朋友,而我和无双将是燕京大学的同学,所以你喊她无双就好了……”
云开微微一笑,大方地点头说:“无双,麻烦你带我们进去吧。老爷子七十大寿,我们这些晚辈,无论如何得去行个礼才是……”
他这是话里有话,可金玉言和聂无双都没听出来。金玉言不知道云开的老爹跟聂家的恩怨,而清楚那段恩怨的聂无双,却又不知道云开便是那个人的儿子。
聂无双领路,云开跟金玉言并肩而行,在一众来宾的注视下踏入了聂家正堂,留下一串诧异和疑惑的窃窃私语。
“这对少年男女是什么人?”一个衣着华贵相貌雍容的妇人,好奇地问身边的同伴:“看样子跟无双小姐很亲密,还大咧咧地让她领入正堂?”
“这你就眼拙了吧?”她的同伴是某位部长家的夫人,年轻时曾是京城社交圈的红人,算是个真正的京城通。她冲金玉言的背影努了努嘴,十分笃定地回答道:“男的我不认识,可那位一身红衣的漂亮女孩,九成九是魔仙萧红妆新收的亲传弟子,华夏演艺圈的小公主,被燕京媒体捧为‘小魔仙’的金玉言。”
“什么,她就是小魔仙金玉言?!”
雍容妇人两眼放光道:“这么说,等会儿还会有魔术表演?”
“应该是这样。魔仙抹不开面子,派弟子来祝寿也是情理……”
同伴简单解释了两句,随即蹙眉苦思道:“可那个年轻人我没有任何印象,又似乎有些眼熟,究竟是谁家的孩子呢?”
“我听说,金玉言被魔仙看得很紧,之前有些想打她主意的豪门子弟,家里都收到过严厉的警告。”雍容妇人也表示疑惑道:“那少年既然和金玉言结伴而来,显然得到过萧红妆的允许。能入魔仙法眼的人,来历恐怕也不简单呐!”
……
聂家正堂里,身为寿星的聂应天高居首位,红光满面。左右两侧的客座上,一众燕京城里的各界要员,按官职或身份依序而坐,茶香满室,谈笑风生。
云开踏入正堂时,脸上挂着纯良无害的微笑,眼神却不经意从所有人脸上掠过。
饶是他刚见过燕京城里最大的官,仍是被到场的宾客小小地震撼了一下。他忍不住戏谑地想着,若是把这一屋子人给毒翻的话,大概小半个京城都会瘫痪掉吧?
当然,这只是一个恶作剧念头而已。在他走神的时候,金玉言已经脆生生地开口祝寿了:“金玉言拜见聂爷爷!谨代表魔仙一门和渝都金家,恭祝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大佬们的聊天被打断了,纷纷转过头来,审视着这位突然在京城冒头的小魔仙。
金玉言心里没底,小手在背后死死地抓着云开的胳膊,脸上却毫不怯场,微笑着一一点头致意,表现不象是一个高三女生,而是有了一丝镇定自若的巾帼豪气。
一众大佬们洞若观火,把她的小动作全看在了眼里,却忍不住纷纷颔首点头,暗自赞叹道:“萧红妆的魔术惊天,慧眼识珠的本事也是了得。下一代的艺八仙中,必有这丫头的一席之地……”
坐在上首的聂应天,穿了件万寿圈暗花的红色唐装,两鬓的头发有些花白,眼神却依然锐利,和蔼地抬了抬手说:“是玉言啊,上次看见你还是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这一晃十多年,你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聂爷爷可就老啰……”
“聂爷爷不老,玉言看您比我爸还年轻呢!”
“呵呵呵,你这丫头的嘴可真甜……”
聂应天顿了一下,转头望向她身旁的云开,眼神恢复了一贯的锐利问:“爷爷眼生,丫头你旁边这位是?”
云开装不下去了,微微躬身后立即抬头挺胸,如同标枪一样站的笔直。
“晚辈云开,谨代表蝴蝶谷和父亲云峥,恭贺聂老寿诞!”
云开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让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
咔嚓——
聂应天手里的茶杯跌落在地,微笑也僵在了脸上。
在场的燕京大佬们,或许不知道蝴蝶谷的名字,但云峥的大名却如雷贯耳,有人竟忍不住站了起来,颤抖地语调问:“你,你……你真是云峥,燕京药王云峥的儿子?!”
“你果真是云峥的儿子?!”
靠近门边的一名中年人也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云开面前,深深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后,才肯定地自言自语道:“是的,一定是的!我刚刚就在怀疑,你跟他当年有五六分相象,一定错不了……”
中年人的神色激动,表情却十分复杂,轻轻叹了口气说:“云开,我叫聂凌峰。你应该听他提起过吧?”
“父亲从小就告诉我,他在燕京有一个胜似亲兄弟的兄弟,义结金兰,此生不渝!”
这一次,云开的态度恭敬了许多,深深地鞠躬行礼说:“小侄云开,拜见叔叔!”
“好,你很好!”
聂凌峰笑容满面,眼底却有模糊的泪光闪烁。
“你在渝都的事,叔叔可都听说了。云峥有你这样的儿子,叔叔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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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刚写完琉球的桥段,南海就发生了冲突,后面的情节得调整一下了,以免越线。
那话肿么说来着?如有雷同,纯属虚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