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这位兵部司马为人凉薄待人冷淡,也不知道到时会不会领情。
也许是影歌担心的表情过于明显,墨欢礼斜睨着他,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要是这样没用,就让那个死丫头自生自灭吧,还省的我操心。”言罢,便酷酷的离开了,影歌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摇头轻笑,他倒想看看,到时候要是真出事了,主子还会不会这么淡定。
就这样,在苏朝夕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兵部司马南宫云泽带着五千精兵直逼南梁边境。
两天后,南梁国主梁云翊便接到朝臣上表,东洛发兵五千直压边境,要求交人——
苏朝夕最近过的第一次像个米虫,吃了睡睡了吃,没事看看景,与善谈的丫鬟聊聊天,日子过的那叫一个乐不思蜀不亦乐乎。
当然,这是在外人看来的样子。
实际上苏朝夕已经通过旁敲侧击探问出了小珊的居所,只是苦于没有契机前往,同时她也知道了大与明书陌微妙的关系,以及明书陌最近为何不在上京。
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有一点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她会被送到南梁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也试图想通过岳叔去找那位大,但很显然那位高冷的大从不出寝殿,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了,即使有一定要出门的场合。他也从不下撵,据说这位主从不上朝,所有太子应该管的事他都是在自己的寝宫里完成。
即使是这样。梁皇依旧很喜欢他,即便他没有太子妃也从不干涉催促,至于这次与南梁和硕公主的和亲,也是皇后提出来的。但从后来变成了冒牌货去顶替一事来看,皇上估计也不忍心让自己心爱的孩子与素未谋面的别国公主结亲。
这宠溺可见一斑。
她虽是大的客人,但爱屋及乌,梁皇竟也派人送了不少新鲜果蔬来。说起来还真是借了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大的福了。
不过听说这大长得也不是愤世嫉俗的那种模样。怎么就从不露脸呢?苏朝夕平生最压制不住的就是好奇心,越是见不到,她就越是想见到。越是不明白。她就越是想弄明白,为什么这个从未和自己有过交集的人会如此收留她,到底是什么人,和他做了什么交易。才换来的这样的结果?
苏朝夕深知这种事单靠想还是没用的。于是她决定再去拜访一下大。既然他不愿出寝殿,那她就去寝殿见他总行吧?
谁知苏朝夕刚出旧雨小筑,就被岳叔截住了。
“姑娘,这几日您最好不要出门,歇着吧。”
歇歇歇,她都快歇出毛病来了。“我为什么不能出门?你总让我呆在屋子里,难不成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岳叔长揖道:“姑娘言重了,小人不敢。姑娘还是请回吧。”
“你别跟我不敢不敢的,到底有什么事不能让我出门。今天你就给我清楚的说明白了,知道了原因我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左拦右阻的瞎指挥。”
岳叔闻言,还没等说什么,就听见一道清亮的女喝声:“那位苏呢?人呢?我要见她!你们都给我让开!”
这个声音是南阳郡主吗?苏朝夕颦眉,这个时候来她这儿做什么?
南阳郡主会武,一般的丫鬟自然拦不住她,话音落下没多久,她的身影便出现在踏道上,岳叔一见,立刻迎了:“南阳郡主,你不能。”
“凭什么不让我?她能做得出还怕别人不知道吗?亏得大这么袒护她,原来竟是这种人皮兽心的,心计如此之深,真是令南阳自愧不如!你让开,我倒是要看看,她现在还有什么好说!”
南阳高声扬言的那话句句都是说给苏朝夕听的,即使离了有几步距离,她依旧听得清清楚楚字句不落。怪不得岳叔一直不让她出门,原来是出事了,只是根本不明白事情缘由就平白被人这么说上一通,苏朝夕心里有点发堵。
一步并做两步,苏朝夕上前令岳叔让开,目光正对南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少跟我装了,你做的那点事我可都已经知道了!你这个逃犯,到这里来骗大的同情,继而藏在这里,妄图不被,真是可惜了你的计策,天下无不透风的墙,你的那点事现在已经有朝臣上表奏疏了!你就等着皇上来抓你吧!”
南阳趾高气昂的样子虽然看的她心里不舒服,可真正让她内心泛起波澜的是这话。
逃犯?她什么时候变成逃犯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南阳看她表情凝重,眉头紧锁,以为她是知道自己被揭穿了,冷哼道:“你少动你那些花花肠子歪脑筋,你以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月兑身的办法吗?若不是朝臣上表的时候大亲自去了朝堂说情,你现在早就被关在大牢等候发落了!不过你也别指望着大能保你,东洛已经发兵五千直逼南梁疆境,不抓你誓不罢休,你以为大会冒着两国交兵的风险护你周全吗?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东洛发兵?直逼疆境?苏朝夕突地偏头看向岳叔:“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岳叔面色难看,但也知道这种事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本来现在因为苏朝夕的事就已经引起朝野不满众臣反对,即使皇上再偏爱大,在这种大是大非上,皇上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事到如今,你还不让我见小珊吗?你不说,小珊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趁着现在我还没有被稀里糊涂的抓走,让我见她一面。”苏朝夕瞥了一眼南阳,转身回了旧雨小筑。
南阳似是没想到她竟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甚至在知道了大事不好后还依旧在这里呆的下去,一想到风清霁月的大因为这个与群臣争吵,她的心里就满是不舒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