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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像个小孩子一样撅起了嘴,只不过一个彪形大汉络腮胡撅着嘴的样子,根本也称不上可爱,比较惊悚,他嘟囔着说:“小妇人,这个问题你不是都问过俺了吗?怎么还要再问一遍,你是脑子记不住事吗?”。
苏朝夕定定的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大汉瘪了瘪嘴:“俺都说了,死了就有好事发生。”
死了就有好事发生,苏朝夕太阳穴骤然一蹦,她好像真的从哪里听到过这句话,看来这个大汉并没有说谎,可是他为什么要自寻死路?
“小妇人,你到底是不是跟俺顺路啊?你要是去别的地方,那俺可就先走了,可不能让俺家媳妇再抓着俺了。”大汉冲着来时的方向望了望,担忧的说。
苏朝夕也冲着自己来时的方向看了看,然后()长叹一声,说道:“我们顺路。”
既然她在那里杀了一个人,那么从现在开始,她就用挽救无数个人来作为补偿,来赎罪。
首当其冲的,就是大汉。
刚开始,大汉还是很高兴有人跟他同行的,毕竟一个人到处跑实在是有些辛苦,虽然小妇人比较之前来说好像变得不太爱说话了,但有人陪伴就是好事,大汉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然而越往北走,大汉就越不开心了。因为小妇人开始摒弃了她刚开始的沉默,变得越来越聒噪。越来越像之前的小妇人了。没走两步,他就会听见小妇人对他进行精神教育,要么是生命诚可贵。要么是活着的意义,刚开始他还能将就着听一听,但到后来,大汉就受不了了。
于是在这天夜里,大汉偷偷地溜了出去,但还是好心的留了一张字条。
说是字条,其实就是几幅画。还是简笔画,苏朝夕第二天醒来时,就看见它被放在桌子上。
第一幅画。画的是一个小人跑啊跑;第二幅画,画的是一个小人看到了绵延不绝的雪;第三幅画,画的是一个小人倒在地上。
这是大汉在告诉她,他去北蛮找死去了。而最后的画面。应该就是他已经死了的场景。苏朝夕的心头莫名的闷痛。难道说老天连给她一个解救别人的机会都不给吗?
苏朝夕将手中的纸团成团,死死地掐在手心里。要死是吧?那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没了大汉的带领,北蛮在哪个方向她压根就没有概念,不过既然被称为极北苦寒之地,那往北走准是没错的,再加上一路询问打听,大致的方位倒是没有跑偏。
然而前进的方向解决了,还有另一个大问题等着她——吃住。
前进的路她可以不用马不用车。但只要是人,总要吃喝总要睡觉吧?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没钱寸步难行却是共通的。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在环境的培养下形成的。
既然是没钱的问题,那么有钱了就会迎刃而解,既然如此,苏朝夕就壮着胆子在街上行窃,见到衣着华丽的人就当成目标锁定,然后尾随着趁机下手。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不怎么敢,但一次两次之后,她就有了经验,虽然第一次到手的钱只有几文,而且后来还被她于心不忍的还了回去,但实践是硬道理,很快就被她偷到了富家子弟的钱袋,里面的银两看上去也很富足。
于是,她又开始了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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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苏朝夕怎么就是文静了?文静又是谁?”孙嗣黎回去绞尽脑汁想了又想,反复确认了自己这么多年收集情报的情况下,并没有一个特殊的叫文静的人,他忍不住心里痒痒,决定一定要问个清楚。
“惠安大师那边怎么样了?”墨欢礼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引出了另一个话题。
孙嗣黎十分上道的说:“大长老看到白毅变成了那个样子,却依旧一口咬定自己讲秘籍给烧了,半点别的口风也不漏,感觉倒挺像是真的的,所以惠安大师现在也只能先从白毅身上的青线查起,不过好像也已经有些眉目了。”
“他不可能把秘籍烧了,大概是看我们对白毅上心,所以抱了一丝侥幸心理,暂时先不用管他。惠安大师有没有说白毅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伤及苏朝夕?”墨欢礼坐在桌旁,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音。
“没说,这两天惠安大师一直都在白毅房里,一句话也不说,好像连饭都没吃,今早也只是说了一句有进展了,然后就没话了。”孙嗣黎耸了耸肩,这个惠安大师实在是太敬业了,大有一种不把事情查清楚就不吃饭的架势,真是让人敬佩。
墨欢礼静默了两秒,然后起身出门:“我去看看他。”
孙嗣黎哦了一声,然后猛然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叫到:“你还没跟我说,文静是怎么回事呢!喂!快回来!”
当墨欢礼走进白毅的房里,惠安大师已经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泰然的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看起来高深莫测的就像一个世外高人。孙嗣黎追着他进来,看见这么一幕,顿时老实的不再吭声,只是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文静是谁查个水落石出。
墨欢礼没有打扰惠安大师,而是走到了白毅面前,看着他依旧笼着死气的脸,又将他的袖子撩起来看了看,前两天还是刚到肩膀的青线,此时已经蔓延到锁骨下方,好像比之前走的要更快了些。
惠安大师察觉有人进来了,但对方没有叫他,他也就没有理会,而是心中默默盘算,这个白毅,应该是命不久矣了。
“惠安大师啊,这人到底怎么样了,你有什么进展了,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啊?再不然,你先吃个饭?”孙嗣黎笑呵呵的轻声询问,倒是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意味。
惠安大师睁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墨欢礼,说了句:“这件事我不能跟你说,我要跟他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