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神马玩笑?孙嗣黎一哆嗦闪到一边,躲开了墨欢礼的魔爪,折扇遮住了他下半边脸,一双慧目此时泛着光:“墨欢礼,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圣灵宗在的那个鬼地方,我可不想去!再说了,白毅要是知道我是去杀他的,一定会先把我杀了的!那里都是人家的地盘,我去了就是找死!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恩?我还以为孙楼主提议此事是因为自己想去,现在一看。啧啧啧,我就说,孙楼主怎会有如此胆量。”墨欢礼咂舌。
切,激将法才不好使,孙嗣黎眯着小眼睛,两眼泪花:“我突然想起来,阙楼还有大事要我去办,先走一步,别送啦!”说完,一溜烟的就溜了。
墨欢礼也没拦着他,只是一提到阙楼,他倒想起来有一件交易还没履行诺言……
于是,两日后,大公子收到了墨欢礼的信,上面清楚的写着何~年何月何日何人欠南梁境内何地的阙楼分堂堂主一件事,同时还写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兄有要事在身实难奉行,弟集天时地利人和,实乃天意,委请代兄一行。
大公子看着这书信,第一次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个人怎么能脸皮厚成这样,他欠人家的人情为什么要让别人来还?他又怎么肯定自己一定会去?
岳叔立在一旁,余光扫到了信上的地址,微愣之后说道:“这地方,不是之前怀安王爷来寻苏姑娘时去过的吗?原来那里竟是阙楼分堂。属下听说那里是个小丫头管事……”
小丫头?看来这山芋还不是一般的烫手,大公子揉了揉眉心,忽的精光一闪:“既然你对那里了解一二。不如就你去吧。”
岳叔顿时蒙圈,还没等开口拒绝,大公子就已经拍拍**走人了。
其实墨欢礼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若是他去还人情,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但若是换了旁人,说不定此事也就过去了。岳叔一生侍候君侧。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玄妙,他叹息一声,只能领命前往。
不出所料。一见来人不是墨欢礼,那小丫头也没多无礼,最后也没说什么就放岳叔回来了,只是回程的路上。岳叔听闻东洛的和硕公主逝世一事与圣灵宗有关。回宫之后同大公子一讲,大公子也没露出有多在意的模样,反倒是笑眯眯的问起了另一件事。
“我听闻苏姑娘的儿子被送去东洛九里文墨先生处教养,近来无事,我想去看看。”
说走就走,连天色已晚都不在意,岳叔懵了,这大公子好像一直对苏姑娘的事就很上心。若说之前都是墨欢礼委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么之后没有委托的时候,大公子也是对苏姑娘格外照顾,这有些不寻常啊。
“苏姑娘很像我的一位旧人,故而如此,你不要乱想。”看出了岳叔的疑惑,大公子平静的微笑。
旧人?岳叔本来就有些迷糊,被他这么一说,脑子更糊涂了。
大公子微微一笑:“岳叔年事已高,还是应该多吃核桃补补脑。”
——
丁公藤将昏迷的苏朝夕带回郾城后,并没有急着回宫,而是将她安置在了驿馆后,先将和硕公主的殡车带回宫。
和硕公主的遗体因为路途奔波久置,所以不能再等,直接下葬,有一种草草了事的感觉。而这期间,洛慈帝一直没有露面,最后下葬的地点也是与皇陵遥遥相望,据说,葬礼地点都是大巫司占星之后早就布置好的。
大巫司说,和硕公主没有完整的魂魄,不能葬在皇陵,只能葬在外面,也不能有人守灵。
许多百姓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不禁唏嘘短叹,好歹也是个公主,身前死后竟都无人陪伴,好是可怜。
东洛皇宫内,洛慈帝躺在养心殿的美人榻上,整个人憔悴了好多,有气无力的看着丁公藤:“和硕的事办好了?”
“回皇上,都办妥了。”
“听说苏朝夕被你带回来了,为什么今天不直接带过来?”
“皇上,出了点意外,苏朝夕失忆了。”丁公藤伏在地上,恭卑道。
洛慈帝颦眉:“失忆了,与你并未将她带来有什么关系吗?和硕因为她才变成这样,她以为一个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能逃得过去?去!把她带来,不用见朕,直接交给大巫司,他知道该怎么办。”
——
苏朝夕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她是一颗石头,被人拿去筑成了桥,受千人踩万人踏,这期间,她好像见到了好多人,她想张口叫喊,却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只是觉得眼熟。
然后,她就见到了绍祺,那个在现代与她青梅竹马的男子,他果然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医生,穿着白大褂,他的旁边还有一个清俊挺拔的男子,眸光隽永,有那么一瞬间,苏朝夕觉得这男子已经看见了她,却在下一秒两人相伴离去。
感觉到这两人之间亲切而朦胧的气氛,苏朝夕的心里火烧火燎的,好想冲着绍祺大喊——你不要被掰弯了啊喂!
然而下一秒,她就愣住了,那清隽的男子像是听出了她的心声一般,清冷的笑了,之后她就听见绍祺像是见鬼了一样好奇地问:“司白,你突然之间笑什么?难道这里……”随后就是警惕的目光扫视四周。
与此同时那个叫司白的男子伸手敲了敲桥柱,明明没有敲她这块石头,她的心头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敲动。
“我在笑,有人似乎害怕你被掰弯。”司白的声音清淡闲雅,却又像是古风画卷里走出来的古人,带着流世的沧桑。
然后,绍祺不以为意的摆手说了句什么,司白就和他离开了。
苏朝夕愣愣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像水墨画一样渲染晕开,模糊消散。
那个人,怎么能听见她的心声呢?
随后,她想掐自己一下,却发现自己是石头,根本动不了,不禁有些泄气的继续看着桥上的人,却猛然发现之前觉得眼熟却叫不上名字的人,她现在都认得了。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她就记起了所有人。
苏朝夕突然看向那个叫司白的人离去的方向,不禁心头涌出一丝诡异——这一变化,难道是因为刚才他敲打了桥柱的缘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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