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气息,本司绝不会认错。”少巫司想着之前在园里见到的小厮,桀笑渐浮,“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
“少巫司,你应该清楚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她还不能动吧?”
少巫司跳下椅子,背着手,一副年少老成的样子,“当然,李太子放心。”
——
假的苏朝夕被抓走了,墨欢礼却跟没事人一样坐在楼阁里看书,凉风相送,灯盏里的烛火忽明忽亮,苏朝夕抿唇,默默立在风口处挡住,烛火才得以持久明亮。
书翻了一页,墨欢礼的指尖顿住,抬头看了一眼默默伫立的某人,将书放下,长臂一伸,将她拉到身前。“你不必做这样的事。”
四下无人时,苏朝夕就会恢复本来的模样,烛火晕黄,她的双眸璀璨如星子,顾盼琉璃,耳畔丝丝柔发垂落,墨欢礼抬手将它轻轻挽到耳后,指月复划过小巧细女敕的耳垂,让人眷恋的触感缠绵在指尖。
“我可不是为了你啊,是这烛火闪的我眼睛疼。”苏朝夕笑道。
“是吗?”。墨欢礼手臂一勾,她一个不稳跌在他怀中,被牢牢禁锢,苏朝夕偏头不敢看他,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捏住下巴被迫转过来,他微微颔首,欺身靠近,苏朝夕怕的闭上眼睛,随即却感到眼帘被温暖的触感包裹。
是一记轻吻。
“这样呢?还疼吗?”。
睁眼就看见某人得逞的笑容,苏朝夕恼羞成怒。抓起他的手,对准手背狠咬。直到牙都酸了,她才松开。手背上的牙印赫然昭示着她的粗暴,墨欢礼反手握住她的手,温柔笑道:“消气了?”
“才没有,你的肉太硬,咬着不舒服。”苏朝夕理直气壮地评价。
墨欢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白皙细女敕的脖颈在他眼前轻晃,那股熟悉的热气又开始从小月复躁动起来。“哦?是吗?那让我看看,你的肉是不是软的。”
说完,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墨欢礼薄唇微张,一口咬在她的脖颈。
轻拢慢捻抹复挑。
苏朝夕感觉到在脖子处吸/吮乱舞的舌/尖以及微微啃/噬的牙齿,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伸手推开他。急急的起身。脸上的红晕犹存,她微喘着气,又羞又怒,却找不出词来描述,憋到最后只说了个“你”字。
偏偏始作俑者很大方,轻。舌忝。唇角,轻佻的笑:“果然很软。”
苏朝夕的脸噌的一下变桃红,转身就走。墨欢礼起身一把拉住她,笑道:“去哪儿?”
“睡觉!”
“自己?”
“你!”苏朝夕回头。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屈的难受。
知道教的差不多了,墨欢礼模了模她发顶,眼底尽是宠溺,“这么爱害羞,看来还是不够熟悉我的气息。”
谁家熟悉气息的过程是干坏事啊!苏朝夕瞪着他,本来还想问问那个假的她怎么办,现在倒好,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苏朝夕满腔羞火难平息,抬腿使劲踩在他脚背上,然后甩手就跑,墨欢礼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一勾,刚才那软腻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他唇边,真是让人眷恋的滋味。
——
作为二十一世纪神马都见过的苏朝夕竟然被人调戏之后逃跑了,回到房间的她顿时觉得丢脸。不就是亲密接触吗?在现代的时候,她也和青梅竹马的绍祺接触过,但从没有一次心跳成这样,像是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一样。
苏朝夕模着自己的脸,简直能烫死人,估计此时已经红的跟番茄一样了吧,墨欢礼还指不定背后怎么笑话她呢。
但是比起以前的摇摆不定暧。昧不清,如今更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躺在床上,大被蒙过头,苏朝夕一夜好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有找到她窗前时,就已经有人跑到了她门前,以雷霆之势敲门高喝:“开门,快开门!小甲,出事啦,快开门!”
苏朝夕迷糊的起身,还不忘将头发挽起,********带上,随意的披了件外套就去开门,张旭在外面俨然等急,一见她就拉扯着往外走。
“发生什么事了?”
“杀人了!”
——
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的苏朝夕一听这三个字,整个人就像是被人从头顶浇了一桶冰水一样,从头凉到脚,霎时就清醒了,“在哪儿?谁要杀谁?”
张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表情严肃的疾步前行,“好像是昨天抓住的那姑娘,也不知是谁干的,今天破晓的时候发现的,人已经死透了。”
苏朝夕心里咯噔一下,分辨出这方向是往水牢那边走的,她甩开张旭的手,站在原地,“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大家都去了吗?”。
“反正我起来如厕的时候就听说了,庄主他们都在水牢那里。”张旭神色如常,“我们也过去看看。”
“不管死了谁,都与我无关,我不去。”苏朝夕心生异样,转头就走。
谁知背后生风,一道急劲的掌风贴面而来,苏朝夕下意识的闪身,同时从袖中甩出三道柳钱刃。
暗器贴着张旭的身体划过,势如破竹,将对面的柱子射出三个黑洞。
苏朝夕定定的看着他:“为什么?”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玄风的教训告诉她,无论何时,遇见的人即使再无足轻重,也可以于无防备时给你致命一击。所以她时时谨慎,却不想这么快就往事重演。
两相对峙,张旭平凡的脸上毫无表情,再不见往日的自来熟,“从你进庄的那天起,庄主就叫我盯紧你,你以为没人发现,其实你驾着马车在山庄外与护卫争执的时候,庄主就已经发现了。”
“庄主派出去的根本不是你,虽然体型相似,但样貌不同,你可能以为那小厮只是随便派来的,但其实那是庄主屋里洒扫的人,庄主对他极其熟悉。你以为你会瞒过他的眼睛?”
所以他那个时候才会突然出现,拉着她去洒扫,甚至后来还拉她去墨欢礼那儿,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未完待续。)